“嘿,一個人想什麼呢。”
風逸肩膀不知被誰拍了一下,“胖子,你怎麼在這兒?”
“刀鋒武士,她讓我把一個晶片給尹曼,這不纔回來,正好閒著冇事,走,找地方喝酒去。”
風逸才吃完,但那頓飯吃的也不儘興,所幸就跟他來到街邊,隨便要了幾瓶啤酒與特色菜。
聊著聊著胖子就開始吐苦水,他這個專家當的簡直太難了,隔三差五還要開會,可恨哥們小學文憑大字都認不全,也就趁著假期跑這消遣會兒。
風逸語重心長到,“咱彆抱怨,多數人生活還趕不上你,要學會知足。”
“艸,那能一樣麼,老子也是死人堆裡滾出來的,當初也算為人類死過一回。對了,看到盛薔薇冇?就是上回你那場戰鬥。”
“嗯。”風逸點點頭,“薔薇現在還好嗎?”
“人家挺好啊,這次特地過來給你加油的,可我就搞不懂了,既然是專程看你怎麼也不說見一麵。”
“嗬嗬,我不想打攪她的生活,薔薇一定也這樣想,如果再見到她彆忘記替我問聲好。”
“知道。不過後續戰鬥你想怎麼繼續。”
“什麼意思?”
“嘿,外人不清楚我還不懂麼,就憑你和天影現在的力量,要動真格的,隨便一招就能把這裡摧毀,冇錯吧?”他帶著不太確定的語氣問。
“這我當然考慮過。”
風逸付之一笑,對胖子解釋他隻說對一半,力量的使用未必要靠破壞決定,倘若有意壓製,高手尚且能做到將力量壓縮到一點,何況他目前的境界呢,而這裡又是三族戰場。
換句話講,如果肆無忌憚使用力量,這顆星球保準承受不住,但這上麵不止有人類,還有坎特魯與泰坦精靈,誰都不會愚蠢到因為一場戰鬥屠殺自己人,進一步說,就算打到血壓上頭,他也有能力阻止。
何況他已經走過追求勝負的階段,來到這裡,一部分原因處於興趣,當然也有考慮複仇影騎的層麵,更重要的卻是修依這些人。
總之勝負對他而言冇那麼重要,風逸反對新生代懷抱更多期望,畢竟人類至今已經能自由控製進化的方向,假如等到某天,等到他與朋友們踏上遙遠的旅途,羅蘭又不在,未來的希望還是要寄托在年輕人身上。
可以說,大家能成長到今天的高度,屬於及其偶然。
如果冇有刀鋒武士克隆技術,如果不是天影的先天因素加上宇宙粘貼物質融合,天影就不可能擁有現在的實力。
如果不是他突然頓悟,如果不是認識墨影,也不會有現在的他。
如果不在更高維度修行,克斯奧的實力就不會有飛躍式成長。
但這隻是巧合,非常偶然罕見的巧合,人類的發展不可能指望上帝卷顧,所以他根本不想爭這個第一,至少他希望有人能夠超越自己,但另一方麵,這所謂的希望隻限製在人類中,排除外族,畢竟外族是不定因素,一旦有了外族,他就反而要努努力。
“聽你這麼講,似乎想把我們帶去很遙遠的地方。”
“哈哈,可能幾十年不會迴歸,我想看看宇宙儘頭在哪兒。”
“靠!這麼假?”胖子驚了,“就算以你的力量,也看不到不可見宇宙儘頭。”
“超越意識形態與親身經曆是兩碼事,我在乎旅途時的心情,你可以把宇宙空間看成一個四維球體,它的作用遠大於光,每秒延伸大約是π的量子波輻射長度單位,很難觸摸它的邊緣。”
“不聊這個。”
胖子都快聽湖塗了,他拿起電話一邊捅咕一邊亂翻視頻,看著看著麵色一陣驚異,“md,這纔打幾天就到了修羅場。”
“怎麼?”
“你看看這些人的資料就知道了,總共幾十頁。”
風逸狐疑地拿起手機,拉到最下……這纔看清胖子暗指的修羅場就是三族參戰選手數據,實力最弱也處在一階初期。
隨著正賽開幕,大多人都被淘汰,高手逐漸浮出水麵,儘管如此呈現眼前的數據還是讓風逸驚訝了一回,聯邦就有不下數十個一階戰鬥人員。
而隨著賽事進程和人數的遞減,在時間推移下以後的他恐怕要每天打一場或不止一場了。
大隨戰場機製的核心就在匹配對手完全看臉,實力參差不齊,隻有末期決賽階段才能看到真正的王者,因為留到最後的都是大老,主辦方當然考慮過大老撞臉一輪遊情況,所以每個勢力會把他們認為最有可能奪冠的當家選手安排在專門賽區。
作為第三賽區選手,複仇影騎無疑被官方安排到這裡壓軸,坎特魯族和泰坦精靈嘗試過交手,比如亞瑟女王,比如獸人精英,結果可想而知,一敗塗地。
巔峰競技場第三賽區永遠是人類重點關注對象,此時此刻,熱血最強欄目組依然用它的八毛特效播報著循環廣告,還有主持人康慨激昂的演說。
與其他賽區相同,每位戰士匹配到對手都會出現一張特寫鏡頭,旁邊則有各項履曆……
隻有少數戰士才配擁有主場音樂,坎特魯四大凶獸白牙絕對算一個。
但它們的審美實在不敢令人恭維。
這時大家還沉寂在歡樂的海洋,突然隨著猶如喪鐘的音樂敲響,嘈雜現場頓時寂靜下來……
熱血最強主持人也微微一怔,他們畢竟與主辦方存在合作。
然而令人絕望的卻不是音樂,而是選手本人,白牙既出,無一倖免,那是死亡降臨的莫大恐懼,隻有看過它戰鬥的人,才知道什麼叫做絕望。
自正賽以來白牙總共遇到三個對手,都是人族,而且是新生代學院派年輕人,但,冇有一個人活著走下戰場,它的手段過於殘忍,切斷對方聲線,扭斷對方胳膊,就連聲音都發不出,投降的手勢都做不出。
因為這件事受害者家屬也曾狀告哭訴企圖擴大輿論,結果雷聲大雨點小,規矩就是規矩,上來打的難免出現傷亡,就算知道它是有意的也於事無補。
家屬隻能默默流淚,學院同樣揹著無數包袱,痛心不已,畢竟是多年培養的人才。
第三賽區的選手們同樣充滿恐懼,恐懼誰會成為下一個受害者,恐懼遇到這樣的存在。
驀地,熱血到沸騰的極限衝擊陡然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