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又何嘗不是兩個老頭對自己的信任呢,雖然他們口中不說什麼,但那一枚亮閃閃的英雄勳章和特命擔當身份卻無不是在證明某些意義深刻的東西。
“算了,蛋蛋,這件事情我自己解決。”風逸搖搖頭起身走出黑科基地。
在這個戰亂年代,不知多少人吃不飽飯睡不好覺,有可能的話,他實在不想通過公權申請動用國家經費開銷,可除運輸器去往火星實地考察,現在的風逸確實冇有其他號的辦法。
第二天申請審批很快下來了,運輸風逸的是一台K2式軍用運輸器,這台運輸器擁有加速快體積輕等特點,屬於黑科基地的最新產物,目前已經投入量產階段。
神刺軍團軍事基地外圍,一台灰白色龐然大物突然從空而降,懸浮升降梯發出哧地一聲,內部接連走出一位女性軍事參謀與設備控製員。
“長官,一切按計劃準備就緒。”女性軍官揮禮道。
“出發吧。”
“是。”
三人一同走進升降器,伴隨氣浪湧現運輸器轟然升空,地麵莫名出現兩條橢圓形狀怪圈,天空碧藍的顏色逐漸化作黑暗,恒星微光轉瞬成為宇宙深空唯一光線……
運輸器內,女性軍官忍不住多偷掃風逸幾眼,這人就是風逸麼,那個立下赫赫戰功的戰士,若說普通軍隊士兵真冇幾人認識風逸,但這位女性軍官可不一般,她是神刺軍團賬下特級作戰參謀,彆看軍銜隻是上尉,就連上校軍官見到都要給些麵子。
如問為什麼,理由不難猜測,神刺軍團是什麼單位?貪狼上將直屬作戰軍團,那裡的士兵普通軍官通常冇幾個敢管,也管不起,更何況神刺軍團軍官,在享受榮譽同時,他們的訓練強度也是聯邦最大的,死亡指標名列聯邦最高,就算世界軍事排行榜上也占有一席之地,這樣一個王牌之師並不是常人就能接近的,神刺軍團不是想接近,想近就能近。
可是,比起眼前這個極富傳奇色彩的英雄級戰士,他們的驕傲誠然也很驕傲,但怎麼比都顯得相形見拙了。
“就停在這個座標的最高處吧。”風逸示意操作員將運輸器停降奧林匹斯山巔,而後打開升降器,他就這樣跳了下去。
操作員整個人都看傻了……上帝,這不是真的吧,且不談輻射強度,火星本就空氣稀薄,奧林匹斯山巔更處在兩萬米高空之上,這種缺氧狀態下平常一個人是呆不了多久的,且附近多是懸崖峭壁,非常陡峭那種,一個打滑踩空搞不好人就掛了。
但風逸似乎並未受到多少影響,莫說生活習慣了的103殖民星,更彆說死亡行星,就是比起常態四倍重量的大麥克斯來說,火星的強度也完全不夠看啊。
姚望天邊,昏黃風沙將整個火星染成一片昏黃,這裡時而就會出現颶風情況,且比地球強烈的多,但在低凹地帶還是可以避免的。
望著深不見底的山峰地段,風逸一個箭步身體宛若炮彈般飛速落了下來,天降正義!轟然一道悶響,地麵都因萬米高空墜物的強烈衝擊發出強烈震盪。
奧林匹斯山間間隔還是過於遙遠,不便已縱橫交錯方式折返上翻,而這種距離使用飛行術是很容易被觀察到的,想到這裡,風逸索性抬起單臂,揮間灑間見他搜地一下就將臂膀插進岩壁之中,噌噌噌噌噌接連數道攀爬,轉瞬之間他便又從底端攀至萬米左右中部位置。
此舉可有效將周圍環境儘收眼底,高度過高會對視覺造成觀察影響,這個位置剛剛好。
但很遺憾,饒是奧林匹斯山也並非最佳特訓場所,儘管已經改造數百年之久,這顆骨灰行星卻仍然顯得缺乏生機,樹木過於匱乏了,即便少數幾種生命力較強且難以捕捉的原生態動物也都暴躁到難以捕捉,但,這種環境下當真適合每位戰士淬鍊幾身。
要清楚,作為神刺軍團精英戰士,他們的身體強度必然是夠用的,個人無論意誌亦或執行力,正因這個因素,精英戰士的外在技能已經無需淬鍊,暫時隻需保持現狀即可,重中之重還是抗性與耐性的修行,這就好像掙斷基因鎖的一個條件,人體隻有在惡劣環境中方能進化出更強細胞,這個過程可能需要上萬年甚至更久,但現在的科技水平已經完全不需要了,隻要加以鞏固加上科技力量的淬鍊,進化隻是時間問題,風逸身體強度就是實際例子,況且他在嚴寒酷暑環境下淬鍊出的軀體甚至冇通過任何捷徑,這更證明人類具有生物之中最強適應力。
然後是水源,很慶幸,此地是外部環境唯一一個存在水源的河床,相信過些時日等到火星另一側冰麵被融化後會產生更多水源。
不過以目前溫度來看,晝夜過大的差距普通戰士還是無法在短時間內適應本地殘酷環境,必須要經過循序漸進的過程從隔離層內慢慢適應,當然,這段期間他們同樣擁有自由休息時間,同樣能吃上漢堡與牛肉,不同的是,這個過程或將成為人生之中最為痛苦也最自豪的回憶。
距離奧林匹斯山脈不遠的蠻荒之地現已是人類文明的發展三線城市,透過隔離層,漫天風沙之中,風逸還能依稀看到隔離層內人們漫步在街頭時的笑顏與大街小巷人流來往的景象,可是,作為開發行星的禁止戰爭合約法也是世界公認事實。
換句話說,這裡雖然充滿了生活氣息卻並非真正意義上的家園,而是人類在進化曆程中為自己留下後的道路,此地氣壓甚至不如103殖民星穩定,本土居民所使用的循環氧氣皆由棚內植物製造而來,而在隔離罩外部的動植物,則更傾向於生存於厭氧環境。
但不管怎麼說,就是這裡了,想讓一個精英戰士重新破繭成蝶的唯一條件就是在殘酷環境中不斷淬鍊幾身,除此之外,任何輔助性鍛鍊僅會起到次要效果而非本質上的改變,也就是身體深層意義上的強化。
這天風逸用了兩個時幾乎將周圍數百千米範圍環境看了個遍,對戰士來講基本冇有什麼安全隱患,待一切工作辦好之後他這才悄然走上運輸器。
風逸最先給胖虎與黑鬼去了兩道天訊,作為朋友,這樣難得的機會他不想讓兩人錯過,正所謂台上一分鐘台下十年功,平時的努力與付出也許就會換來未來戰場的一條命,作為朋友,有什麼事兒還是要多想著自家兄弟的。
“喂,胖虎麼,我是瘋子,最近在組織一場軍事特訓,對你應該會有很大幫助,有興趣就來吧。”
胖虎簡直要哭了,他媽的,好歹老哥也算在生死線上走過一回,不是不想去是真不能去啊,這趟病假都是上級給的,他隻是一個小小軍官,作為校級軍官的上層一抓一大把,聽到病情好轉要自己返回諾曼底艦隊不是一句話的事兒,況且最上麵還有一個準將艾米莉婭,哭幾賴尿道:“風哥,嗚嗚嗚……胖爺我不是不想回去啊。”於是他就將自己的情況簡要向風逸解釋了一遍。
“給上頭去個天訊問問吧,好歹你也用命換來一枚功勳章,我想上級不會這麼不通人情。”
胖虎眼睛一轉仔細一想冇錯啊,他大爺的,胖爺是誰?憑藉槍騎兵一人獨自守護了三艘機梭的真男人啊,這世上覆仇影騎老大他胖虎就是老二,呸呸呸,去你妹的老二!他纔不是老二,總之這天底下複仇影騎第一老子就是天下第二,借這股勁兒,胖虎真就提起勇氣一道軍線天訊直接打到諾曼底艦隊。
“喂,情報員嗎,諾曼底艦隊72分隊張曉波請求轉接。”
“請播報分隊編號。”
“72分隊編號152451,完畢。”
“請稍後。”
不一會兒,天訊那頭一道好聽聲音想了起來,“72分隊情報員有話請講。”
“我是張曉波,請求與田上校通話。”
“哦?嗬嗬,原來是小波長官呀。”
張曉波聞言頓時語塞,怎麼是她,這個女權婊平時就他奶奶的和兄弟們不對付,讓她轉接通告還不知道背後怎麼捅自己。
“嗬嗬,怎麼是你。”
“嗬嗬,我怎麼著?張長官想歸隊了嗎。”她特意將歸隊聲音咬的極重,生怕旁人聽不到。
媽蛋!歸個毛線,張曉波一臉鐵青冇等說完便聽通訊器那頭情報員叫來田上校。
“喂,是張曉波同誌麼,聽說你要歸隊。”
“冇,田上校,您彆聽那傻老孃們瞎說,嘿嘿,我這傷勢您知道的,最近朋友那邊有點事兒,所以我想現在深淵申請一段時間假期——對了,聽說首都星那邊有個花兒品牌香水非常不錯,等我回來時一定給田大美女——不,給田長官您帶兩瓶。”
“少賄賂我,出院後按時歸隊。”天訊頓了半響後答道。
“您就不能寬限幾天?”
“冇得寬限,你懂得。”
張曉波一怔,原來是自己2B了,那臭婊子就在旁邊他怎可以這麼說,想來田上校也是考慮到自己的英勇表現有意給自己假期,但頂頭上司說話了不得不聽啊,於是掛斷天訊後的張曉波很快就將問題反饋給了風逸。
如果張曉波無心參加特訓風逸是絕不可能強留的,但,對於一個甘願賭上性命保護人民安全財產的勇士而言,總要講些人情,風逸蹙了蹙眉,拿出雷表一道天訊直接打到諾曼底艦隊72分隊。
“72分隊情報員有什麼可以幫助您。”
“我是神刺軍團,暫要張曉波。”
情報員聞言不由一怔,再看來電,特級權限,她並不清楚這組特殊權限號碼編號是什麼,或者說軍校期間從不記得有這組編號:“請稍後。”
結果田上校剛剛離開冇多久就又被叫了過來,柳眉微蹙間開口問道“不知閣下是……”
風逸真冇想到自己該如何回答這種問題,“這個……我是神刺軍團現任教官。”
什麼亂七八糟的,不知哪兒來的冒名頂替者反正張曉波是被她記住了,田妮可從未聽過神刺軍團有教官況且這也不是神刺軍團專線天訊,“管你是誰,說了不放就是不放。”說罷同時她便隨之掛斷天訊。
靠,風逸一怔,這就有些過了,他二話不說再度給胖虎去了道天訊:“過來吧。”
“艦隊答應放我了?”
“不放,但沒關係,不是有我呢。”
“艦隊不放我怎麼過去,兄弟,這可不是意氣用事的事兒。”
“有我扛著你怕啥,來就是了。”
MD,既然風哥這麼說了那事情就冇什麼可在意的了,他說頂著就是天塌下來胖虎都不怕,武道場那會兒都是穿一條褲子長大的,要冇這點信任可就完了,去她孃的死就死吧,於是胖虎就從床上跳起開始打揹包了。
接下來是埃爾維斯,風逸冇有能力平事就絕對不可能平白無故誇下海口,得知事情前因後果的埃爾維斯則表現的更加強硬,艦隊電話都冇打直撒丫子跑路,給臉不要臉是吧,那就撕破臉都彆好看,雖然不知道事情鬨到最後怎樣收尾但做男人的,有些時候不能慫,兄弟都上了自己害怕啥啊,況且軍校期間他與張曉波原本也不是善茬,好事兒壞事兒一起都乾過,也不差這一次了,大不了關個幾天禁閉銜降一級,到了明年還是這職位。
先是張曉波,再是埃爾維斯,當諾曼底艦隊再度聯訊兩人時候已是兩天後的事情,田上校聞言整個人都不好了,直接通過艦隊專線特權一路查到風逸天訊,第一句話就是簡短的兩個字:“放人。”
“你是誰。”
“諾曼底第72分艦隊指揮官田妮,本艦隊士兵張曉波在你手中,我要求放人,這句話不會重複第二次。”
風逸聞言實是又好氣又好笑,有這麼跟人說話的?道:“你讓我放我就放豈不是很冇麵子?我如果不放你又當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