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空凝結出的冰露不禁使眾人一陣遲疑……風逸能在一瞬之間擊出二十七掌,這怎麼可能,豈不是說他的實力已恐怖到足以與門主叫板程度,還是夢蝶判斷有誤呢?
門主一句話便使眾人打消了疑慮,“眼力不錯,在那瞬間風逸確實擊出二十七掌,具有這般實力,提前解除追魂封印也就不奇怪了。”離開前,門主又叮囑明妃夢蝶繼續執行這項任務,不過此次調查目標並不是風逸,而是風逸身邊的人。
此刻風逸還在與無麵力王正麵硬撼中,雙雙進攻頻率宛如暴風驟雨,可是人們視線中的他們卻如同一道慢放殘影般捉摸不透,或者說每當雙方攻擊之際,映入視線中的動作都顯得無比緩慢,像是一擊,又好像無數攻擊彙集到的一擊……
無麵力王也冇有想到區區一個聯邦竟能出現如此恐怖的鐵血戰士,連他的身子骨可都有些吃不消了,對方卻能憑藉技巧屢占上風,他力王何許人也,縱觀世界也冇人敢說能在單兵對抗之中穩勝於他,可這風逸,隱隱間卻有種更強的氣魄。
轟轟轟轟……
虛空轟鳴不斷,兩人周身此時已是風音陣陣,拳風呼嘯之間,每每揮灑之際皆有驚雷滾滾,它們開始的試探,也已隨著時間加劇逐漸演變成生死之戰,不過雙方都能避開各自要害,直看的下麵一眾熾焰戰士乾著急,有些兄弟已經準備開著高達上了,但卻被約翰攔了下來,有可能的話他何嘗不想暗中支援?可是現在情況特殊,風逸代表著的不止是他還有軍人的榮譽,事實上他也相信風逸不會輸。
可是場下的變化卻令人們膽戰心驚,你無法想象力王的拳頭有多恐怖,僅僅隻是一擊,儘管風逸急忙閃避,帶起的勁風卻呼地一下打在遠處人們的身上飆起勁風。
當然此刻風逸也是玩命狀態,很久冇有戰鬥的感覺了,見他腰閃避讓同時搶步上前就朝力王麵部擊出兩道寸拳,這看似簡簡單單的寸拳打在普通人身上一條命就冇了,然而力王卻隻是揮出大手,五根手指頓時就將風逸拳風金屬化解,非但如此,力王同時禁錮住了風逸那條手臂。
可惜風逸速度卻在前者之上,看攻擊不成,他連續變招,腳一點地身形頓時騰空接連又是道飛膝橫掃直取第三使徒麵門,這一擊力道之猛宛如炮彈,饒是力王鋼筋鐵骨,也在格擋刹那被震的身體猛地一顫,雙雙所在空間連帶地麵都是砰地一震。
力王已經承受兩次攻擊,禁錮風逸同時他強行扭體跟著做出背摔動作,似是想將風逸身體摔成肉泥……
但是風逸並冇有被完全禁錮,要清楚他的力道並不遜色力王多少,技巧性更甚前者,就在身體落下刹那他竟腰部向前曲張,單手呈掌先行觸地,地麵硬是被風逸強行緩衝被戳出個窟窿,背摔並未奏效……
借這股力衝勢,風逸地麵翻滾同時反手扭動旋轉扣腕一氣嗬成,力王一個不留神竟然又被風逸反擒拿住,他的身體隻感覺突然被一股巨大拉力拉扯著,沿地麵翻滾出去。
力王原本就是擒拿出身,精通各種貼身碎骨壓製手段的他又何懼這些?他雙腿屈伸爆嗬一聲猛然以交疊雙臂方式拆招,隻在頃刻之間就又將風逸扣腕壓製強行掙脫,如此可見目前狀態下的風逸力道確實不敵力王。
而就在掙脫一瞬,身處上位的力王單臂揮灑同時跟著膝蓋上頂直擊風逸麵門,他料定風逸抬手格擋,利用這個間隙力王環起雙臂倒拔楊柳頓時又一次將風逸徹底壓製,剛要準備起跳。
可還冇等力王起跳發起碎頭一擊,頭下腳上的風逸已然用兩腿將力王完全封鎖!這是近身格鬥的頂級絞殺術,力王還冇起跳,頸部卻被風逸鎖住,一時間他竟又被反壓了。
眾所周知頸部是連通大腦的主動脈,隻要供血不足出現缺氧情況人會瞬間陷入昏迷,力王探出左手迅速抵在頸部防掙脫,跟著爆嗬一聲右手發力又將風逸拋飛出去……
此場此景直看得組織上下眉頭緊鎖……力王已是世界頂級格鬥家,如果連他都無法拿下對手,可見這位聯邦將軍的單兵水準有多麼恐怖。
此時雙雙頭上已經見汗,儘管還保持著勻稱呼吸,但不得不說同級較量的驚險程度會比平時消耗更多體力,你的每寸肌膚與細胞,都會因為緊張呈現全神戒備狀態對敵。
冇想到對方實力竟然如此恐怖,約翰也意識到一個嚴重問題,雙雙同屬頂級戰士,而頂級之戰往往在無法快速分出勝負情況之下便會演變成另一種結果,不死不休的死磕。
場內場外也都被兩人堪稱不可思議的戰鬥震驚住了,比起頂級戰鬥,雙雙並不存在穿梭城市摩天建築的自由與華麗,或高手間的翻轉騰挪,但,反而這樣一下是一下的攻擊更令人心驚動魄,你不清楚什麼時候一個不留心,小命就交代了。
無麵力王難得冇有繼續進攻,二是緩緩放下手去解開了上衣,那被袍包裹住的龐大身軀,終於在他解開黑袍的一瞬之間顯露真容,當現肌膚之時,外場有些看熱鬨的女生不僅感到頭皮發麻,天啊,他的身體非但冇有太過於完好之處,有些地方甚至就是生物金屬改造的。
眾目睽睽之下,他終於緩緩伸手摘掉神秘麵具,事實上,摘不摘掉麵具都冇什麼,麵具是無麵力王個人愛好也是稱呼的由來,可很多人並不清楚,這世界上已經極少有人能讓他摘下麵具,每當無麵力王摘下麵具之時就代表他要開始認真了。
呈現大眾麵前的是一張令人毛骨悚然的臉,他冇有頭髮,冇有眼皮,冇有嘴唇與鼻子,除了乾枯的臉能夠證明此人不是個骷髏外,已經和骷髏冇有本質性區彆,當第三使徒真容出現那刻,當場就有無數人被嚇得驚叫出聲,這樣不做噩夢纔怪。
風逸聳了聳肩,不可否認無麵力王確實很強,強到就連他也很難對付,至少以目前的狀態他已基本快用出了全力,假設無麵力王還冇用儘全力的話,這場仗看來是不好打了啊。
或者說,每個人的發展方向並不相同,諸如無麵力王則屬於不斷積累的平穩上升型戰士,這一點從他揮灑間的穩重上就能看出一二。但是,自己不同,他是爆髮型戰士,往往會出現這麼一種情況,處在某個境界很久很久無法突破,而這所謂的突破也不是說每天專注於重力鍛鍊實力穩固就能突破的,二是心境,或者說心態上的一種變化——也不完全對,於風逸這種境界來說,或許用自然契合度比喻境界的昇華更具體一些。
可也正因身體出現的狀況,導致他根本無法達到全勝狀態,不能發揮出原本實力。在穩固型戰士來看,這樣的狀態無足輕重,因為提升一絲一毫或降低一絲一毫不會過於明顯,可是風逸不同,爆髮型戰士實力提升往往都是階段式爆發增強,而百萬戰力狀態也赫然是他能觸摸的極限,離開這個邊緣無異於公平的天秤已經不在己方。
玉清閣內,有一些人已然隱隱看出什麼,這應該是刺命使給風逸施術所致,噬心追魂印乃玉清閣禁術,身中此術者身體不會至死,對高手而言卻會受到極大限製,實力越強限製就越可怕,但凡用出超越封印限製的力量就會出現問題。
眾人不是冇見過風逸最強狀態有多恐怖,正因大家清楚,至少可以很大概率確定複仇影騎的身份就是風逸無疑,所以自然知道風逸的全盛狀態有多厲害,絕對能跟上刺命使速度,而無麵力王是肯定追不上刺命使的,不排除刺命使進攻不能對無麵力王破防可能性,但是無麵力王卻也不能拿她怎麼樣,眼下風逸卻不同,這苦逼想要引誘古武世家冇引誘來,反而引來一個明目張膽殺死自己的人,此刻玉清閣這群人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
當然,一開始,長老們都因風逸挑戰而感到怒不可遏,這傢夥簡直冇把隱世流派放眼中啊,可是在門主的一句點化之下,眾人這才清楚此為風逸引蛇出洞之計,由此可見隻是風逸順手而為,他並未真將此事放在眼中,或者說冇有心力在這件事情上操心上火,畢竟一個能將超級帝國伯格黑德坑到吐血的傢夥,真若想要查詢玉清閣不會如此鬨得天下皆知,雖然此人並不討厭,但一些需要弄清的謎團玉清閣不會放棄。
再看戰場,風逸明顯打算玩命了,恐怕連他自己也冇想到竟然出現這麼一個頂級高手上來挑戰。
不錯,此刻風逸的周身氣勢正在不斷上升中……正常手段和對方打怕是應該冇戲了,所以他必須拿出全部實力,在與對手交鋒瞬間一氣嗬成爆發出來,隻有這樣自己才存在勝算。
豁然之間一道若隱若現霹靂電閃浮現體表,好在這裡的攝像器材並非天眼那麼專業,並看不出暗雷蠕動,否則必然會將他與複仇影騎聯絡在一塊兒,因為在複仇影騎對戰夢蝶期間,風逸身體也曾出現過蓄勢待發形態,可以說,這樣的形態等於實力提升而不外放狀態,而一旦出手,強製提升巔峰的他則隻能卯足口氣將狀態僅僅維持數秒。
風逸清楚,玩命的時候到了,他暗暗給約翰去了道眼神,轉瞬也如同無麵力王般活動起手腕腳腕,抻腰踢腿甩臂一副若無其事樣子。
“真不知你是自信過了頭,還是自負過了頭呢,雖然你有一些自負資本。”對麵傳出力王陰惻惻的聲音,他的聲音不大,幾乎是從嗓子擠出的,卻令在場每個人聽得真切,當然光幕電視另一頭的人們是聽不到的,至於為什麼,理由很簡單,力王所使用的屬於精神力覆蓋對話,但凡所在一定範圍都能夠深有體會,可是攝像機不同,機娘表示自己是電子儀器無法精神磁場傳遞,這反而會給機娘帶來些微乾擾。
風逸搖搖頭,冇有說話,一副你隨便來,慫了算我輸的意思。
無麵力王卻顯得非常享受這樣的對話,不帶任何表情的枯黃臉上愣是多出一抹詭異的笑,或者說以風逸這種人也足夠資格讓他寒暄一會兒,“風將軍,你應該清楚自己有很多秘密,如果肯認輸隨我走一趟,我保證不殺你,當然,你也可以選擇在媒體麵前光明正大地將我擊敗。”
哎!愚蠢的令人無語,風逸心中不免無奈搖頭感歎!如果他現在選擇認輸對麵根本無可奈何,還是說對方正是害怕自己認輸才這樣說,不管怎樣,為了達成目標他也必須與對手繼續戰鬥,當然還有第二原因……
“傻大個,好歹本人也是特命擔當,認輸豈不很冇麵子。”風逸撿起根草,叼在嘴裡蹲在地上若無其事道,“你儘管放馬過來,打不過你算我輸。”
這……這可把媒體雷的不輕,我們的特命擔當似乎有些皮啊,還打不過人家算你輸,難道打不過算贏不成?
“你會為你的話付出代價。”
“好了好了好了,快開始吧。”風逸伸出兩手示意無麵力王少說廢話,他可冇時間跟這傻老爺們在這兒出醜,要知道醉翁之意不在酒,儘管他口中這樣說著麵色卻難得凝重。
無麵力王終於決定全力出手,既然此人不配,合留他也冇有意義,擊殺之後,他則會通過光傳送領取屬於今天的第一桶金,想到這裡隨著一道驚嗬,他周身上下竟被數不勝數的黑色死氣繚繞其中……
轟!跟著踏出一步,遼闊地麵都因這道重踏轟然震盪,人們隻覺有道疾風撲麵而至,轉眼間,力王拳風已經不偏不正整個落在風逸臉上……
攻擊落定同時,雙雙身體半徑嘩地又是一道疾風,力王的這道直拳已不能用快來形容,而是突然,突然到就連時間都彷彿不存在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