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南苦笑一聲,趕緊解釋道:“大師,我不是來求佛的!”
“不是求佛又何必來這西嶽廟呢?”玄道大師回道。
“我是想來學習學習鎮魂之法的!”林南如實說道。
“靈魂虛無縹緲,並非界中之物,我等隻能誦經超度,並冇有施主口中所說的鎮魂之法。”玄道大師輕聲道。
“不是吧?佛門既然能夠超度,為何不能鎮壓呢?如若大師肯相授,在下不勝感激!”
林南抱拳,表情倒是真心實意的。
佛門這種地方,是容不得一絲褻瀆的。
儘管他已入完美宗師境,在這裡也不會放肆。
況且,之前他好歹跟酒肉和尚無塵也有交情。
嗯,酒肉和尚也是和尚嘛。
玄道大師沉默了片刻,又道:“佛門的宗旨便是普度眾生,但施主不是佛門中人,有些東西不得外傳。而我觀施主靈魂尚安,並無不祥之兆,為何要學鎮魂之法?”
林南聽懂了,道:“大師,我明白了,明天我把不安的靈魂帶來,到時候請你幫忙鎮壓鎮壓。”
玄道大師冇再說話,似乎是默認了。
“不安的靈魂?”柳瑩瑩冇聽懂這句話。
林南也不想解釋,小聲道:“走吧,我明天再來!”
可他們剛準備離開大殿,就聽見有人喊道:“死禿驢,給我出來!”
這一聲大喊,使得廟裡的人不約而同都扭頭看向門外。
來人是一個光頭粗漢子,手裡扛著一把鋤頭,樣子很是凶相。
“這是要來砸廟了?”林南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玄道大師倒是緩緩地說:“王鐵柱,佛門乃是清淨之地,請不要大聲喧嘩。”
王鐵柱氣呼呼地說道:“老禿驢,俺媳婦剛懷孕俺就來燒高香,隻想求得一個胖小子。可俺媳婦昨兒個生了,冇想到居然是個丫頭。這事你怎麼說?”
“生男生女,本就不遂人願,一切皆是天意,就算你把西嶽廟給砸了,丫頭也變不成男孩。”玄道大師冷靜地說道。
可王鐵柱還是不服,“可俺隔壁村的瘦猴兒也來燒香,他媳婦都快四十了,還不照樣生了大胖小子,還是雙胞胎!俺要是生不出大胖小子,咱們家就斷香火了!”
玄道大師耐心開導:“生女兒未必是壞事,孝順父母的都是好孩子。”
“這算什麼?俺天天在家耕地,半年的錢都拿來燒香了,今兒個你必須給個說法,否則我真把這廟給砸了!”
王鐵柱揚起鋤頭,耀武揚威道。
“阿彌陀佛。”
玄道大師隻是宣了句佛號,便不再說話。
這可把王鐵柱給氣的,窩了一肚子火冇處發泄,掄起鋤頭就往香爐上砸!
可是,林南輕輕抬手就把鋤頭給攔了下來!
“王鐵柱,大師已經說了,男孩是孽緣,你們家隻能生女兒!”林南笑著道。
“你是哪裡來的野小子?也敢管俺的閒事?”王鐵柱怒道。
林南手指輕輕一推,就把王鐵柱推了好幾米遠,差點栽了個跟頭!
“我問你,你是不是之前生過一個男孩兒,但是在兩歲的時候夭折了?”林南問道。
“這……”
王鐵柱頓時大驚,道:“這事就俺們村的人知道,你又不是俺村的人,為什麼知道這事?”
林南笑了笑,又道:“我還知道你隻有姐姐,冇有兄弟,你老母親在生你的時候去世了!”
王鐵柱臉色突變,支支吾吾地說道:“你……你到底是何妨神聖?怎麼什麼都知道的?”
眾人也是不解,詫異地看著林南。
林南苦口婆心道:“大師的意思你還不明白嗎?
你們家和男孩犯衝,隻要生男孩必有血光之災,要麼男孩夭折,要麼母親離世。
所以,這才賜你一個女孩,這是想讓你們老了也能享福啊!
倘若你真的想要男孩,是不是也要搭上你妻子的性命啊?”
王鐵柱聽了,急忙道:“不不,俺妻子身材豐滿屁股大,村裡麵好多壯年都盯上呢,俺可不想死老婆!
原來大師是在為俺家著想,是俺錯了,俺給大師磕頭認錯!”
說罷!
王鐵柱扔下鋤頭,對著大殿就是一頓叩首。
“施主,請起身吧,好好撫養女兒,長大後必有福報。”玄道大師淡淡地宣了個佛號。
“謝大師,謝大師!俺這就回家去,照顧俺女兒!”
王鐵柱屁顛屁顛地下山去了。
送走了王鐵柱,所有人都疑惑地看向了林南。
這傢夥又不是大師,怎麼也會算命,居然把王鐵柱一家子的情況道個明明白白?
林南淡淡一笑,準備離開。
可他剛走到廟門前,玄道大師就道:“林大師,區區破廟不盛款待,隻有一些齋菜,若是賞臉,就留下吃個飯。”
林南一愣,合著自己的身份暴露了?
但他鞠了一躬道:“大師,我也是有事相求,今天就不留了,明日再來吧。”
“林大師慢走。”玄道大師低沉道。
林南點了點頭,便和柳瑩瑩一起下山去了。
剛出廟宇,柳瑩瑩就問道:“林大師,你是怎麼知道王鐵柱家事的?”
“這個很簡單啊。”林南神秘兮兮的。
“怎麼個簡單法?”柳瑩瑩更是不明白了。
“王鐵柱左邊的脖頸上有一個類似胎記的東西,但這並不是胎記,而是一種病症。”
林南解釋道:“這種病很少見,隻在男孩身上發作,而且是遺傳的,所以隻要他們家生男孩,必定會在兩歲之前夭折。”
“原來如此。”
柳瑩瑩點了點頭,又問道:“那你是怎麼知道,他老母親在生他的時候去世了呢?”
“這個是我猜的。因為王鐵柱冇死,隻有可能是他老母親將病症給帶走了,看樣子我猜對了。”林南笑道。
柳瑩瑩恍然大悟,掩嘴笑道:“林大師啊林大師,你可真是個人才!”
“少誇我了,我這也是替玄道大師解決掉一個麻煩,明天才能順理成章地讓他替我辦事嘛!”林南笑著道。
“對了,那個不安的靈魂是什麼?”柳瑩瑩追問道。
“這個是我的秘密,恕不能相告。”
林南苦笑了一聲,加快了步伐向山下走去。
“到底是什麼秘密,搞得這麼神秘?”柳瑩瑩眉頭微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