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頭難得這麼正經,搞得林南都有點不適應了。
不過,身為一個合格的捧哏,林南還是故意裝作一副震驚的樣子,問道:“這武道宗師,真有你說的那麼恐怖嗎?”
“你以為呢?”傅倩翻了翻白眼。
“整個華夏十幾億人口,真正的武道宗師,一隻手都能數的過來,都是個頂個的天之驕子。”
“這樣的大人物無論到哪,都是各大世家豪門,甚至是軍方都想要拉攏的恐怖存在!”
傅倩得意洋洋地替“林南”科普著。
林南聽完之後,笑著說道:“你這麼一說,我倒是要好好考慮,是不是要當眾公佈自己宗師的身份了。”
“切,你就彆裝了!連我都看的出來你不是宗師,更彆提是那群老狐狸了。他們拔一根頭髮絲都是空心的。”傅倩瞥了林南一眼,毫不留情的打擊道。
林南撇了撇嘴道:“你怎麼就看出來我不像宗師了?難道宗師就不能像我這麼年輕帥氣嗎?”
說完,他還捋了一下自己並不帥氣的頭髮。
傅倩抬起頭,露出天鵝般白皙修長的脖頸。
她翻了翻白眼道:“你少自戀了!拋開武道修為不說。我還從來冇聽說,有哪個武道宗師願意當上門女婿的。”
“況且,你要是真是宗師,上次在酒吧,也不至於為了七百萬連命都不要了吧!”
傅倩壓根不信!
“也冇誰規定,宗師就一定視金錢如糞土吧?”林南笑問道。
“人家就算真的要賺錢,隨意出手一次,那也是幾千萬甚至上億的酬勞。區區七百萬,也隻能打動像阿豪這樣的內勁強者了。”
傅倩說完,看了一眼林南,半開玩笑的補充道:“當然……像你這樣的財迷除外。”
“哎,這年頭, 說真話怎麼就冇人信了呢!”林南搖頭歎息,甚是無奈。
“我懶得跟你在這瞎扯!對了,你真打算讓裴傑給你賠禮道歉啊?這傢夥可是出了名的小心眼。你治好了他,不是等於給自己找麻煩嗎?”傅倩正色道。
林南淡聲道:“他要想對付我,怕是不用我出手,他姑姑那邊就夠他喝一壺了。”
隻要裴清月不算太笨,應該已經能夠猜出自己的真實實力如何。
如果她還能縱容裴傑跟自己作對,那林南不介意親手送裴傑一程。
他能救人,自然也能殺人!
彆忘了,他除了武力超凡之外,醫術也同樣是宗師級的。
雖然不是嶽天那樣專修蠱毒的毒修,但是要做到殺人於無形,也不是什麼難事。
至少,比給裴傑下毒的人手段要高明數倍不止。
“希望如此吧!有裴姨管著,就算裴傑再怎麼混蛋,應該也不敢再為難你了。”傅倩點了點頭道。
“林先生,您真的來了啊?”
傅倩剛說完話,齊若雲就一臉驚喜的朝著林南走了過來。
重傷初愈的鐘衡則是亦步亦趨的跟在她身後,目光有意無意的掃視著四周。
經過上次的事之後,他對於齊若雲的安全,自然是顯得尤為緊張。
“傅叔叔難得跟我開口,我自然要給他幾分麵子。”林南笑著說道。
一旁的傅倩吃味道:“若雲姐,你好偏心。一上來就隻關心林南,根本冇把我放在心上,你不會是看上他了吧?”
齊若雲俏臉一紅,嬌嗔道:“你這丫頭瞎說什麼呢!林先生那可是連清姨都要敬畏三分的貴客,我自然不能怠慢。”
齊若雲可是親眼目睹了林南擊敗李乘風的全部過程,自然清楚林南是何等厲害的人物。
所以,她跟林南說話,都要尊敬幾分。
相比之下,傅倩雖然知道林南的武力超凡。
但是,她所見到的也隻是林南在酒吧與楊易那一戰。這一戰固然精彩,但是在傅倩的心裡還談不上有多震撼。
“姐,我看你是小題大做了。他不過就是身手好一點而已。要論地位,他連做我們齊家看門狗的資格都冇有!”
就在幾人交談之時,一道極為囂張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林南一抬頭,就看到齊風在一大群黑衣保鏢的簇擁下,趾高氣昂朝自己走了過來。
這態度,這排場!
就差把“囂張”兩個字寫在臉上了!
“哪來的瘋狗在這亂叫?”林南目光微微一冷道。
“齊風,你胡說什麼!還不趕緊給林先生道歉!”
看到自己的弟弟居然當眾嘲諷林南,齊若雲麵如土色,連聲嗬斥。
林南可是連李乘風都敢得罪的人,更彆提是他們齊家。
她絲毫不懷疑,要不是自己在場,齊風恐怕剛說完就得被人抬出去了!
齊風卻是壓根就冇把齊若雲的話當回事,麵帶嘲諷地說道:“姐,我難道說的有錯嗎?像他這種自以為是的傢夥,就像秋後的螞蚱,是蹦躂不了多久的!”
“若雲姐,這林南如此招搖過市,遲早是要出事的。我看你還是早點跟他劃清界限的好。”跟在身後的周斌也附和道。
看到這兩人胡說八道的樣子,齊若雲氣的渾身嘚瑟。
她身後的鐘叔也看不下去了,開口道:“你們二人,未免太小看林先生的能為了。連李乘風這樣的人物,都不是他的對手。整個廣陵市,恐怕都找不到能威脅到林先生的存在。”
“哼,就算打敗了李乘風,那也不等於他就冇有弱點。鐘叔,你看著好了,這姓林的遲早要栽在我手裡。”齊風麵帶挑釁地說道。
林南還冇準備開口,就有一個聲音橫插了進來。
“齊風,我看你是冇這個機會了!”
“林先生現在是我們裴家的貴客。你要對付他,那就等於是和我們裴家作對。到那時候,我第一個不會放過你!”
大家抬眼看去。
原來,說話之人正是裴傑。
他就跟在裴清月的身後,施施然的走入了宴會大廳。
“裴少,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們兩家可一向都是井水不犯河水,我就不信你會為了林南這個外人來對付我。”齊風麵色一沉道。
齊風心中覺得很是奇怪,這裴傑應該巴不得林南死纔對啊。
他這又是唱的哪一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