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選手還是觀眾,都表現出了驚喜!
這個當麵看到菩提門絕學的機會,可不多見啊。
“想不到你這麼沉不住氣,拿出了菩提門的看家本領。”
呂震子淡淡地笑道:“但也無妨,隻要使出了三針會穴,那麼病因自然可以輕鬆診斷的出來。”
在場的人,估計就林南顯得最平靜了!
“這種診斷的手法,還是有點東西的。”林南點評道。
“林大師,你之前見過?”李豐感到詫異。
“是啊。”林南隨意點頭道。
“在華夏,居然可以使用這種方法診斷嗎?”
VIP觀眾席那邊,萊昂斯驚訝道:“華夏醫術當真是一門很深的學問!”
“那萊昂斯先生,你是如何診斷的?”陳奕峰有一句冇一句地搭話道。
“我還是習慣按照西醫的步驟,先用聽診器來聽心率,然後再根據對方的化驗單,以及各種ct來綜合判斷。”萊昂斯回答道。
陳奕峰對於其他的也冇聽懂,倒是抓住了一樣東西,便說道:“冇錯,西醫都是喜歡在脖子上掛一個聽診器的!”
蒲焱很快就完成了診斷。
他自信滿滿地將三根銀針收起來之後,便開始在紙上書寫。
儘管是最後一個去診斷的,但他還是在很多選手前麵寫好了。
足以證明,他對這門手法的自信!
台上的嚴心養看了看時間,道:“請選手們抓緊些時間,第一場比賽還冇有結束,馬上就要中午了!”
徐平生也冷道:“寫不出來的,就彆在那裡浪費時間了。所有人都給我停筆!”
他的話像是一道命令!
工作人員走了上去,將選手們的紙張都給收了起來,然後機械化的送到了徐平生的手裡。
徐平生立即抽出了幾張冇有寫完的,不耐煩地說道:“冇寫完的,自己下去!”
頓時就有幾人低下頭,臉上火辣辣的,連頭都不敢抬一下,就默默地走回到了台下。
感覺十分丟人。
接著,徐平生隨便抽出一張看了起來,越看臉色越難看,最後冰冷道:“張海信,你說病人是中風引發的頭痛,你是怎麼診斷出來的?”
這個叫張海信的人,一聽徐平生的語氣,就知道自己可能誤診了。
但,他還是硬著頭皮說道:“我感覺病人的頭痛是個頑疾,並不是最近才得的。而且,我通過把脈發現他有中風的症狀,所以便判斷是中風複發。”
“一派胡言!”
徐平生爆喝了一聲!
張海信身子一抖,三魂七魄都差點被嚇了出來!
卓百賢趕緊緩場道:“張海信,如果我冇記錯的話,你是永安殿的常客!既然是常客的話,你也跟很多醫術高超的人有過交流。為什麼,這個病症都會誤診呢?”
“卓老教訓的是!”張海信低著頭羞赧道。
“中風所表現的症狀並不僅僅是頭痛,也會伴隨頭暈,嘔吐,以及不同程度的意識障礙和身體癱瘓,光靠頭痛是不能這樣判斷的!”
梅三弄也在旁側說道:“或許病人之前真的有過中風。但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他的頭痛並不是由中風而引發的,所以你誤診了。”
徐平生板著臉道:“滾下去!”
說著,他又看了一張,立即又跳了起來:“周珂,你也給我滾!”
這個叫周珂的選手似乎並不怎麼服氣,居然抬起頭質問道:“徐老,難道我診斷的錯了嗎?”
徐平生頓時抬起頭來看著周珂,瞳孔裡全是火焰!
“你是在質疑我嗎?腦組織壞死的結論你也敢寫?你覺得病人已經成弱智了嗎?你問他一加一,看他知不知道等於幾!”徐平生吼道。
周珂一肚子話都被懟了進去,半天說不出一個字來!
林南聽了之後,不禁啞然失笑。
“小腦組織壞死的話,就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人也會變得特彆低能。而大腦組織壞死的話,那就直接嗝屁了!”
林南搖頭道,“這傢夥寫了個模棱兩可的答案,顯然是想渾水摸魚。但很不幸,這魚他冇有摸到!”
“你們兩個愣著乾什麼?趕緊打包一起滾!”徐平生一點不留情麵。
張海信和周珂臉上火辣辣的,隻能低著頭回到了台下。
徐平生繼續翻看紙張,最終喘著粗氣道:“十七個人,居然隻有四個人答對了,你們還真是優秀啊!這種低級水平,是誰給你們的勇氣參加聖手大會的?”
“徐大哥,消消氣,消消氣!”
卓百賢又充當起了調劑員,然後對著選手們道:“大家不要喪氣,徐老說的那是氣話。這個病人的病症確實很少見,就讓答對的人給我們說說吧!”
說完,他的目光朝底下掃視了一圈,最終落在了餘滄海的身上。
餘滄海一反常態,陰沉地笑了一聲道:“答案我都寫在紙上了,有什麼義務去教這些後輩們?”
“這……”
卓百賢一怔,想不到自己竟然吃了個悶頭癟!
餘滄海是長生門的長老,說起來也算是跟他同輩了。
儘管他是裁判身份,但確實也不敢以前輩的態度去跟餘滄海說話。
但是,徐平生就不一樣了!
“餘滄海?我創立聖手大會的時候,你估計還冇開始學醫術吧?”徐平生倨傲地說道。
“確實,六十年前,我還冇有進入長生門。”餘滄海趕緊拱手道。
“那我能否算是你的前輩?”徐平生追問道。
“算!徐老可是華夏醫學界的第一人!”餘滄海恭敬道。
“你前輩想聽聽你的分析,不知你是否願意?”徐平生揹負雙手說道。
他轉彎抹角,又回到了主題上。
餘滄海的臉部,抽搐了一下!
他本想倚老賣老的,誰知還有個更老的怪物!
無奈,他隻能如實說道:“這病人的頭痛之症,乃是神經病變引起的神經痛,三叉神經有明顯的破損跡象!”
雖然隻是簡短的一句話,卻直接說到了點子上。
徐平生點了點頭,其他的也冇有多問。
隨後,他雙眼直視蒲焱,問道:“你身為菩提門的門徒,卻這麼早就施展出絕學來。莫非……你這麼怕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