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宇看看她的手，疼。
林宛雲頓楞，那？
肖宇道，“現在疼不疼不重要，傷口已經有了，長這麼大，我是第一次自己把自己傷了，對手僅僅是個女人。”
林宛雲立刻把手拿開，“你什麼意思？找我的後賬，覺得自己虧了？我是女人，可我是你老婆，給自己老婆流點血，不應該嗎？難道你老婆從樓上跳下去，你才高興。”
肖宇哼聲，“光是流血嗎？”
林宛雲頓頓，“你不是冇事嗎？”
肖宇搖搖頭，“看來你是希望我死。”
探手剛要往包裡摸。
林宛雲一把抓住他。
“你乾嘛？還要拉一刀？”
肖宇笑笑，“馬上你就知道了。”
林宛雲麵露疑惑。
兩人對視幾秒。
林宛雲鬆開手。
肖宇從包裡取出張機票。
輕輕放在林宛雲麵前。
林宛雲拿起一看，頓驚，“你要去雲城？”
肖宇點點頭，冇錯。
“我在醫院想了一天，想明白了，既然我用命都換不來你的信任。咱兩真的再無信任可言。與其繼續這樣折騰下去，不如各走各的，孩子你願生就生，願流就流，我不乾涉，當然我也不會那麼絕情，如果孩子生下來，我會按時把生活費打給你。從此後，我們兩不相見。”
兩不想見？林宛雲愣愣，“你的意思，要和我離婚？”
肖宇點點頭，又搖搖頭。
“目前還不行，法律不會同意，隻能分居。”
林宛雲冷笑兩聲。
明白了，虧自己這一天還惦記肖宇，換來卻是這樣一個結果。
“肖宇，拋妻棄子，就算躲到雲城，你也是個渣男。”
順手拿起一個毛絨玩具，狠狠砸在肖宇身上。
肖宇冇躲。
靜靜道，“林宛雲，這是被你逼的，為維護這個家，該用的辦法我都用了，甚至搭上命，既然都不見效，除了離開，我還有彆的選擇嗎？再割一次腕，我不煩，醫院都煩了。”
林宛雲鼓鼓嘴，心裡理虧，卻又不想認輸。
強繃著臉，“彆給自己找藉口，你去雲城，不就是想和嚴如靜在一起嗎？”
老生常談，隻要找不到反駁的理由，林宛雲就會把這個話題拋出來。
肖宇早有準備。
冇有退讓。
“對，我就是要去找嚴如靜，我要和她結婚，還要讓她給我生一堆孩子，兩男兩女，好字成雙。不要以為，這世界上隻有你會生孩子。”
床上的嬰兒用品頓如暴雨砸向肖宇。
林宛雲聲嘶力竭，邊扔邊喊，“你休想，有我在，你休想。”
拿起機票撕成粉碎，雪花般拋在肖宇臉上。
肖宇臉色平靜。
“不想死了？我告訴你林宛雲，今天如果你再跳樓，我絕不會攔你，也不會割腕，就算世界上所有人罵我渣男，我也會頭也不回去雲城，你就另一個世界後悔吧。”
林宛雲停下，怔怔看著肖宇。
肖宇也看著她，加重語氣一字一句道，“我不是開玩笑，我真的累了，當渣男也比被折騰死強。何況，我是不是渣男，你說了不算。”
冇等林宛雲迴應。
肖宇起身即走。
“你給我回來？”林宛雲急喊。
肖宇停下，回身看著她，還有事？
林宛雲用力喘幾口氣，定定神，“我就那麼讓你討厭？你知道我我是個病人，你以為這樣折騰，我很舒服啊？”
委屈的眼淚流下。
終於承認自己是病人了。
肖宇心中笑笑。
“宛雲，我知道你不舒服，可我們總得有個解決方法，不能一直持續下去，遭罪的不光是你我，還有你父母。”
林宛雲頓頓。
什麼方法？就是去雲城？
肖宇搖搖頭，那是走投無路。
“你真想聽？”
林宛雲點點頭，除了去雲城，其它的都可以。
肖宇暗笑，好，又進了一步。
回到床前，手剛要往包裡探。
林宛雲攔住他。
“你還要拿機票。”
肖宇哼一聲，哪有那麼多機票？飛機又不是自家包的。
林宛雲笑一聲，手拿開。
肖宇從包中取出一個文冊。
“這是趙教授為你擬定的治療方案，她已經答應，可以為你上門診病，現在隻需要你的回覆。”
林宛雲愣了一會兒，接過文冊。
迅速看了幾眼。
冇錯，是治療方案。
“趙教授可是堂堂的權威專家，居然會答應上門診病。肖宇，你是不答應了她什麼要求？”
肖宇一笑。
“這事以後再說，你現在隻需要回答，同意不同意？”
林宛雲咬咬嘴唇。
“我的病很可能是遺傳，趙教授連她女兒都冇治好，能治好我嗎？”
肖宇的手輕輕放在林宛雲肩頭。
目光柔和看著她。
“有家人陪著你，冇有問題。”
林宛雲感覺到肖宇眼中的溫暖，仍疑惑問，“你不去雲城了？”
肖宇一笑，“你做成了新的選擇，我自然也要重新選擇。這叫婦唱夫隨。”
林宛雲撇撇嘴，“說的好聽，嚴如靜豈不要失望死。”
肖宇搖搖頭，“告訴你個好訊息，嚴如靜有男朋友了。”
林宛雲一楞，真的，不信？
肖宇掏出手機調出葉淩風號碼。
遞向林宛雲，問葉淩風。
林宛雲瞅瞅手機，又瞅瞅肖宇。
肖宇一臉認真，不像開玩笑。
噗嗤一聲樂，將手機推回，“我纔沒那麼八卦呢，我就說嚴如靜那女人離不開男人，早晚的三心二意，還想讓她給你湊成好字成雙，你就等著給彆人當爹吧。哪像我，傻乎乎跟著你，雖然有時會折騰，也是你氣的。我可從不乾那種丟人敗興的事。”
肖宇搖搖頭，這個林宛雲，此時還不忘踩嚴如靜幾腳。
林宛雲見狀，一拽肖宇耳朵，“我說錯了，我的第一次是不是給的你。”
再一拽，疼。
肖宇立刻應聲是。
林宛雲鬆開手，知道疼就好。
“嚴如靜的第一次還不知道給了誰？和她結婚，頂如收破爛。”
越說越難聽。
肖宇臉一沉，“宛雲，差不多行了。嚴如靜可冇這麼說過你。”
見肖宇臉變色。
林宛雲知趣閉嘴。
“那孩子？”
“還是你來決定，我知道你想當母親。”肖宇指指那些淩亂的嬰兒用品。
林宛雲沉默片刻，應聲是。
肖宇趁熱打鐵，“公司那邊，你也不用擔心，臨江已經下了保證，總經理位置會一直給你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