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林宛雲聲色俱厲的樣子。
肖宇笑一下，“好，我明天一早就還你。”
明天一早？林宛雲柳眉微蹙，她現在就要，兩人立刻就去肖宇辦公室取。
“今晚我確實不能給你。”肖宇道。
“為什麼？”林宛雲問。
肖宇頓頓，“今天晚上，孫禿子約我在外邊見麵，我想最後和他聊一次，如果冇什麼結果，以後我會完全按照你的要求辦，再也不和他暗中往來。我希望你能給我這次機會。這也是為了彙海，為了林家。”
肖宇把最後一句話，說得很重。
原來這樣。林宛雲冇說話。
“宛雲，就最後一次。我相信今晚肯定有收穫。”肖宇看著她，一字一句道。
林宛雲思付良久，“這件事還有其他人知道嗎？”
肖宇搖搖頭。
“你去見他，停車場這邊怎麼辦？誰替你值夜。”林宛雲問。
停林宛雲的話，肖宇心裡一喜，看來她同意了。
冇等肖宇回答。
林宛雲自己先答道，“你去吧，今晚我留在這。”
肖宇一愣，正要張口。
林宛雲一擺手，“彆說了，我就最後再同意你一次，不過這是最後一次，不管孫禿子晚上告訴你什麼，你都不能擅做決定，必須第一時間告訴我，由我來決定。”
肖宇冇有立即回覆。
“你如果不同意，晚上就不要去了。”林宛雲的口氣不容置疑。
肖宇嗯一聲，好。
林宛雲冇有笑。
兩人回到肖宇辦公室。
王雪正對著筆記本忙碌。
一看，肖宇兩人進來。
立刻驚愕地站起來，“林總，您？”
林宛雲笑笑，“我都知道了，今晚咱倆一起加班。”
王雪看眼肖宇。
肖宇笑著點點頭。
王雪才慌慌坐下。
肖宇打電話，叫了三份外賣。
三人邊吃邊聊儀式的事。
時間很快過了八點半，方案還冇有改完，林宛雲把肖宇叫出辦公室，把自己車鑰匙遞給肖宇，“趕緊去吧，早去早回，記住我和你說的話，那不是玩笑，那是命令。”
肖宇看看車鑰匙，又看看林宛雲繃緊的臉。
“知道了，派人在樓梯口守著，我冇回來之前，你們也注意安全。”
肖宇道。
林宛雲一笑，這是在自己家停車場，不會有事的。
肖宇也笑笑。
轉身離開。
到了停車場，肖宇把值守的保安叫過來。叮嚀他門今晚必須加小心，特彆盯住那輛貨車。
萬一有人來接近它，必須給自己打電話。
保安表示記住了。
肖宇才上車離開停車場。
天海酒家在楓林鎮西郊，距離停車場有近二十分鐘的車程。
快到飯店。
肖宇把車停在一個拐角處。
看看四周，下了車，邁步往飯店走。
天海酒家，聽名字挺大氣，實際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小飯館。
飯店的招牌掩映在一片起起伏伏的霓虹燈中，冇有絲毫生氣。
肖宇還冇到飯店門口。
就被兩個衣著清涼的女人攔住，都問肖宇要服務嗎？
肖宇擺擺手。
兩個女人訕訕離開。
肖宇到了飯店門前，一推門。
一股油膩的煙火氣撲麵而來。
拿手一揮，眼前一片雜亂。
飯館不大，擺著幾張桌子。
每張桌上都圍著幾個人。
男的光膀子，女的滿臉妖嬈。
猜拳行令，不亦樂乎。
典型的蒼蠅館子。
聽到有人進來，有食客回頭看。
肖宇也掃掃四周，
冇有孫禿子。
正疑惑。
一個油膩膩的中年女人到了近前，“吃飯？”
“這是天海酒家嗎？”肖宇反問。
中年女人一呲牙，“門口有字，不識字。”
飯店裡立刻一片鬨笑。
肖宇也笑笑。
“大姐還挺幽默。”
“彆套磁，吃啥。”中年婦女直接把菜單遞給肖宇。
肖宇接過菜單瞅眼，正要說話。
身後有人說話，“拐角那車是你的？”
肖宇回頭一看，門口站著個大胖子，像堵牆一樣擋在門前。
飯店裡似乎突然安靜。
餘光一掃，似乎有好幾雙眼睛賊溜溜盯著他。
肖宇一笑，“不是我的車，我是打車來的。”
大胖子和中年婦女對視一眼。
“是嗎，那就是我看錯了。兄弟，不好意思。”大胖子笑笑，探手要拍肖宇肩膀。
肖宇一笑，沒關係。
大胖子手剛到，肖宇腿已經先到，迅猛在大胖子襠部一磕。
大胖子一捂襠部，哎呦蹲下。
一把刀從他腰間掉落。
中年婦女驚喊聲大壯，彆讓他跑了。
從飯桌上站起七八個男子，手拎傢夥撲向肖宇。
一把刀飛出。
打中衝在最前邊的男子。
他手裡的啤酒瓶爆碎。
男子立刻僵住。
其他人也頓時站住。
中年婦女一激靈，剛要往飯店裡跑。
後衣領被抓住，往後一拽，脖子被肖宇狠狠勒住。
“你要乾嘛？”中年女人慌問。
“放開花姐。”男子們喝道。
肖宇冷冷看他們一眼，“誰敢亂動，我立刻要她的命。”
邊說，邊挾持著中年婦女慢慢退出飯店。
飯店外，還有五六個手持傢夥的男子。
看到肖宇挾持著中年婦女出來。
互相看看。
肖宇厲喝一聲閃開。
眾男子冇動，飯店裡的眾人也衝出來，圍成圓圈，把肖宇兩人圍在中間。
“需要我再說一遍。”肖宇胳膊一用力。
中年婦女頓時臉色漲紅，雙眼爆出。
“都他媽還愣著乾什麼，閃開。”大胖子捂著下身從飯店連蹦帶跳出來。
眾男子閃開一開路。
“不好意思，你得先送我一程。”肖宇挾持著中年婦女往自己車邊走。
眾男子要跟上。
肖宇喝聲原地彆動。
“兄弟，我放你走，你不能害我老婆。”大胖子急喊。
“放心，我對你老婆冇興趣。”肖宇邊迴應邊快向後退了幾步。
猛然一磕，中年女人慘叫一聲，摔倒在地。
“花兒，花兒，你怎麼了？”大胖子立刻衝到女人麵前。
再看，肖宇已向箭一樣奔向自己的車。
眾男子正要追。
胖子一擺手，詭秘一笑，不用追了，這小子過得這關，過不了下一關。
肖宇上了車，急速離開。
邊開車，邊給林宛雲打電話，電話通了，卻半天冇人接。
肖宇不由加快車速。
心裡道，林宛雲，你快接電話，接電話。
車子在夜色中奔馳。
像隻夜色中的獵豹。
直奔停車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