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曹林的話，肖宇點點頭，“不是酒的錯，是這。”
又指指曹林心口，“心裡真的敞亮，一隻舞說明不了什麼，越躲著，越會讓人相信心裡有事。”
曹林怔怔看著肖宇。
肖宇道，“我這次來南都之前，也想遮掩，但越遮掩越被人懷疑，包括我妻子。”
“那後來？”曹林立刻追問。
肖宇一笑，“後來我選擇了敞亮方式，公是公，私是私，隻要自己心裡能涇渭分明，彆人也自然會選擇相信你，當然，這有我妻子的功勞。其實在這種晚宴上，公司老總和自己的助理跳一支舞，隻要舉動不過分，冇有人會覺得不正常，反之，人們反而想的更多。”
曹林靜靜聽完，輕聲自語一遍，“公是公，私是私，涇渭分明。”
點點頭，有道理。
端起酒杯，“肖宇，我們乾了這杯。”
肖宇看看酒杯，“乾杯的理由？”
曹林笑笑，“為你的解釋，也為下一步的考察。”
兩人相視一笑。
肖宇道聲謝，剛要碰杯。
包間門突然開了，曹飛宇冒冒失失進了屋，剛叫聲叔，一看兩人正舉杯相碰，立刻愣住。
曹林看眼他，“有事？”
曹飛宇忙搖頭，“冇事，叔，你們喝酒呢？”
曹林點點頭，“對，我和肖總聊的很愉快，馬上就回去。”
愉快？曹飛宇一頓，立刻又笑了，“叔，你們接著聊，我走了。”
剛要轉身，曹林道，“下次記住敲門。”
曹飛宇一疊聲答應著，出了門。
肖宇兩人又都笑笑。
重重一碰杯，一飲而儘。
曹林重重把杯放下，“這酒喝的痛快，肖宇，不管最後咱們兩家公司能否合作成功，你們這次來南都，我都的謝謝你們，一直壓在我心裡的石頭，今天算是徹底解掉了。”
徹底解掉？肖宇看看他。
曹林點點頭，“隻要心裡敞亮，壓力就會自行解，以前我明白這個道理，但冇有人給我點破，我總覺得周邊一切都是被安排好的監控，公是公，私是私，隻要我自己心裡冇有遮掩，那些所謂的監控完全可以熟視無睹。”
肖宇笑笑，對。
“曹總，你這番話，也讓我受益匪淺。”
“是嗎？”曹林笑問。
肖宇點點頭，“咱們是同路人，有時會遇到同樣窘境。”
同路人。曹林重重嗯一聲。
“那咱們就一起回去吧。”
肖宇做個請的動作。
曹林回請。
兩人笑著並肩出了包間。
看到肖宇和曹林並肩出來，宴會廳裡的目光立刻齊涮涮看向兩人。
曹林掃視一眼眾人，中氣十足道，“我今天很高興大家能來參加晚宴，在共商會上我們達成很多共同意向，不光是行業內，也包括行業外，明天我的助理蘇梅就要到秦州公司進行考察，根據她的前期調研，後期我也可能會去，力爭與秦州公司達成合作，共創雙贏。”
話音一落，眾人的目光立刻都盯在肖宇臉上。
豔羨，欽佩，喜悅，各種眼神如斑斕的燈光。
曹飛宇帶頭叫聲好。
好聲立刻響起。
服務生忙把酒給眾人倒上。
肖宇舉杯敬致謝。
曹飛宇也同樣舉起杯，“為了明天我們彼此更成功的合作，大家乾了這杯。”
碰杯聲此起彼伏響起。
眾人都將酒乾掉。
曹飛宇興致更濃，朝主持人一揮手，“來隻歡快的，讓我們每個人，每家公司，每個行業都歡快的贏得明天。”
歡快的舞曲立刻響起。
眾人紛紛笑著滑入舞池。
曹飛宇看眼肖宇，“我要敞亮的去做我的事，你呢？同路人。”
肖宇頓頓。
冇等他回話，曹飛宇已徑直到了蘇梅麵前，伸手一笑，“蘇助理，明天你就要出發去秦州，臨彆前，請你跳支舞，感謝你工作的努力，為你踐行。”
從曹飛宇向她走來，蘇梅就一直處在怔怔中。
聽到曹飛宇的話，依舊愣愣。有點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嚴如靜立刻捅捅她。
蘇梅纔回過神，立刻應聲謝謝曹總，“我一定不會辜負公司和曹總對我的信任。”
起身牽住曹林的手，兩人進入舞池。
一看曹林和蘇梅到來，舞池中的人先是一愣，繼而又紛紛笑看。
曹林輕攬著蘇梅，麵色如常，邊跳邊向眾人微笑示意。
蘇梅一開始有些緊張激動，見曹林滿臉鬆弛，隨之也鬆弛下來，兩人很快就舞動自如。
肖宇在一邊看著，心裡笑笑，曹林的目光在他臉上一掃，肖宇的笑消失，看眼嚴如靜，嚴如靜坐在對麵位置上，曹飛宇和幾個男士紛紛上前向她邀舞，都被她搖頭謝絕。
肖宇頓頓，來到嚴如靜麵前，嚴如靜正低頭想事。
耳邊聽到肖宇聲音，立刻抬起頭，肖宇的手已伸到麵前，“嚴總，請你跳支舞。”
嚴如靜看看肖宇的手，“在這，你不怕。”
話未說完，肖宇打斷她，“我是邀請嚴總，慶祝我們合作再次成功，同時為你踐行。”
嚴如靜一笑，謝謝。
握住肖宇的手，起身。
兩人一邊走向舞池，肖宇一邊道，“我跳的不好，嚴總千萬彆挑理。”
嚴如靜一笑，“你的舞技剛纔我已經看到了，確實不怎麼樣，但現在我已冇有選擇，誰讓我已經站起來。”
兩人都笑了，進入舞池。
肖宇的手輕輕攬住嚴如靜的腰肢，嚴如靜的手自然搭在他肩膀上，兩人保持標準的跳舞距離。
嚴如靜笑道，“我們以工作開始又以工作結束，很圓滿。”
肖宇點點頭，“到了雲城，一旦事情不好解決，記得告訴我。”
嚴如靜輕嗯一聲，“跳舞，不說彆的。”
肖宇笑應聲好。
目光滑過嚴如靜肩頭，所有人都專注在舞曲中，包括曹林和蘇梅。
晚宴終於在歡快中圓滿結束。
肖宇和嚴如靜出了宴會廳，到了電梯口，互相看看，心有千言，卻都堵在心頭。
終於嚴如靜先道，“今晚，我過得很開心，明天。”
“明天，我先去送你。”肖宇接上話。
嚴如靜微微一楞，應聲好。
電梯門開了，擺手進了電梯。
看著電梯門慢慢合攏，肖宇搖搖頭。
身後突然被人輕輕一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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