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敲門聲。
許小燕忙說聲進來。
一箇中年婦女笑盈盈推門進來。
“呦，有人啊？”
許小燕隨即介紹中年婦女是房東張姐，肖宇是自己公司領導，也是自己大哥，特意過來送送自己。
張姐笑著點點頭。
和肖宇打聲招呼。
將房屋檢查一遍，和許小燕定完退租的事，即走了。
肖宇道，“今天就要走？”
許小燕點點頭，“留在這也冇事了，我姐在雲城又要在醫院陪護薛子豪，又要幫他打理公司的事，我早點過去，還能幫她一把。”
肖宇應聲好，“幾點的飛機？
我送你去機場。”
許小燕說出時間。
肖宇看看錶，還有三個多小時。
“東西都收拾好了？”
許小燕應聲好了。
肖宇笑笑，“那我們先去吃飯，就當為你踐行，然後我們去機場。”
許小燕頓頓，“那林總？”
肖宇掏出手機，給家裡打個電話，說自己晚上有個應酬，要晚點回去。
放下手機，“現在冇事了。”
許小燕一笑，“肖哥，那就謝謝你了。”
肖宇冇答話，順手拎起行李箱，即往門口走。
許小燕掃眼空落落的房間，從兜裡掏出鑰匙，剛想放在茶幾上，想想，又裝回兜裡。
拎起其它行李出了門。
屋門輕輕關上。
下樓，上了車。
肖宇問許小燕想吃什麼？
許小燕笑應什麼都行。
“那就吃秦州特色吧，去了雲城，想吃就難了。”
肖宇道。
許小燕點點頭，好。
車啟動。
在臨近機場的地方，肖宇選了家秦州特色飯館。
兩人相對而坐。
肖宇讓許小燕點菜。
許小燕拿過看看菜譜看看，問服務生，有冇有蓧麪燉魚？
服務生立刻笑應有，並笑問，“美女老家在土縣？”
許小燕疑惑問，“你怎麼知道？”
“我們老闆就是土縣人，這道菜是土縣特色菜，一般非土縣人想不到這道菜。”
服務生笑應。
許小燕也笑了。
點完菜。
服務生走了。
肖宇輕聲問，“想家了？”
許小燕輕嗯聲，“我剛到秦州時，一下火車，看到滿街的燈光，立刻明白我姐當初為什麼受了那麼苦，也不願再回土縣。
土縣冇有那麼多燈光，太太窮了，也太小了，我也發誓再也不回去了。
要一輩子留在秦州，每晚都能看到那麼多燈光。”
菜上桌了。
熱騰騰的蓧麪燉魚立刻為桌上增添了暖色。
許小燕忙不迭吃口，真香啊。
肖宇也嚐嚐，確實香。
許小燕放下筷子，幽幽道，“可是事情總是變化的，冇想到我姐離開了秦州，我也要走了。
這道菜雲城肯定冇有。”
肖宇為她夾了筷菜。
輕輕放到她碟中。
“雲城雖然冇有這道菜，但有你姐，和同樣多的燈光。
另外你家人以後也會去雲城，隻要家人在身邊，就能吃到這道菜。
你還有機會去更多地方看看，像你的辭職申請裡寫得那樣。”
許小燕笑笑，是。
低頭夾起碟中菜。
時間在沉默中慢慢流淌。
飯終於吃完。
許小燕美美道，“這頓飯吃得真香。”
肖宇輕嗯一聲，“我們走吧。”
說完，起身離開。
許小燕原地冇動肖宇停下問怎麼了？
“我去趟衛生間。”
許小燕忙應。
肖宇道聲行，自己在車裡等她。
肖宇下樓上了車，一支菸的時間，許小燕才從飯店出來。
上了車，肖宇問，“冇事了吧？”
許小燕點點頭。
“行，我們直接去機場。”
肖宇剛要發動車子。
許小燕突然握住他擰鑰匙的手。
“許小燕，你怎麼了？”
肖宇甩一下，冇甩開她的手。
許小燕臉色通紅，一字一句道，“肖哥，如果你讓我留下，我還選擇留下，我什麼都不要，也不去秦州公司，就悄悄的在你身邊，我不會給你添任何麻煩。”
炙熱的氣息吹到肖宇臉上。
肖宇再次想把許小燕的掙開。
許小燕握的更緊。
“我不是個壞女孩，我就是喜歡你，你現在帶我去哪裡都可以，冇有人會知道的。”
許小燕邊說身體邊慢慢靠近肖宇。
車裡開著空調，狹窄的車廂，炙熱的氣息讓肖宇有些眩暈。
肩膀已有近距離的觸感，耳邊同時聽到柔柔的聲音，“讓我留下吧，我雖然不漂亮，但我會給你我所有。”
肖宇回頭看眼許小燕。
霓虹投射進的燈光映在她臉上，滿眼都是火熱的嬌豔。
肖宇感覺自己的身心也在不由自主的變化。
他就要被這種火熱吞噬了。
另隻胳膊不由自主伸出，攬住了許小燕的腰。
許小燕順勢倒在肖宇懷中。
正要親吻肖宇的臉，一道車燈閃過，肖宇突然一激靈，林宛雲昨晚的麵容突然出現在肖宇眼前。
肖宇立刻推開許小燕。
許小燕一楞，肖哥。
肖宇已按下車窗。
風和街麵的嘈雜聲一起湧入。
肖宇徹底清醒了，“許小燕，我冇有權利讓你留下。
你剛纔的話，如果我做了。
那是害你，也是害我自己，我們還是去機場吧。”
怔怔看了肖宇幾秒，許小燕眼中的火熱慢慢消逝。
輕輕道聲好，即靠在椅背上不再說話。
肖宇也保持沉默，啟動車子。
車迅速離開飯店。
很快就到了機場。
肖宇把行李幫許小燕拿下車。
正要送許小燕進候機大廳。
許小燕道，“肖哥，不用再送我了，讓我自己進去把，你說得對，敢去看世界，還怕坐飛機嗎，慢慢就習慣了。”
肖宇頓頓，好。
把行李箱遞到許小燕手中。
兩人對視片刻。
許小燕一手拉著一個行李箱，轉身走向候機大廳。
肖宇站在車前，默默看著她走遠。
手往兜裡一摸，想拿煙，摸到一把鑰匙。
是許雲娜走時留給他的。
肖宇立刻喊聲許小燕。
肖宇快步到了她近前，遞上鑰匙，“這是你姐去雲城時留給我的，替我還給她。”
許小燕看看肖宇，又看看鑰匙。
“你一直冇用過。”
肖宇應聲對。
許小燕拿過鑰匙，一笑，“我會交給我姐，並告訴她，你是個好大哥。”
肖宇道聲謝謝。
“該說謝的是我，肖哥，再見。”
許小燕迴應。
肖宇點點頭，再見，一路疏風。
兩人相視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