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鬆笑畢，搖頭道，“肖總，你如果真把我和王美玲再撮合回去，那纔是真幫了倒忙，我和王美玲現在都很解脫，不滿你說，自從我倆離婚後，反而不吵了，冇了交易，彼此再見到就很輕鬆。
你讓我倆再回去，那就是害我倆。”
賈鬆說的一本正經。
肖宇點點頭。
又談論幾句，賈鬆走了。
肖宇笑笑。
又忙了一會兒，看看時間，肖宇下樓到了保安部的監控室。
值班保安正看著監控，見肖宇進來，立刻起身敬禮，問肖宇有何指示？
肖宇擺擺手，冇什麼指示，過來隨便看看。
說著，坐到椅子上，對監控視頻逐個調看，特彆是校外的。
邊看邊問保安，今天監控裡有什麼異常冇有？
保安迴應，冇有，一切都正常。
肖宇點點頭，繼續看監控。
校門斜對麵有個小廣場，平時總有些人在那裡閒散散心。
廣場入口也時不時會停幾輛車。
校園門口一個監控正能看到廣場入口。
肖宇目光停留在入口邊的幾輛車上，“這幾輛車在這停多久了？”
保安一楞，冇注意。
肖宇看眼保安。
保安慌慌解釋，“肖總，這裡有停車位，每天都會停幾輛車，冇出過什麼事，所以我們一般都不在意。”
肖宇笑笑，保安的解釋冇毛病，保安隻負責校內和校門口的安全，廣場的事和他們沒關係，他們自然不會注意。
“我就是隨便問問，不用緊張。
你忙你的去吧，我在這幫你值會兒班。”
這？
保安頓頓，不敢走。
肖宇又擺擺手，“冇事，去吧，有事我會叫你。”
見肖宇確實冇有責怪他的意思，保安才退出。
監控室裡隻剩下肖宇一人。
肖宇目光在校門口和廣場入口，兩個位置挪移。
不一會兒手機響了，是賈鬆的電話，“肖總，我去見麵了。
你還有什麼交代？”
肖宇看眼牆上的表，應聲去吧，“按咱兩定好的辦，你就不會有事。”
賈鬆應聲好，掛掉電話。
很快，賈鬆的車緩緩駛出了校門。
肖宇的目光立刻盯在廣場入口。
賈鬆的車剛從廣場前駛過，入口停的一輛車即啟動，跟在賈鬆的車後。
肖宇輕吐口氣，黃大頭果然是在做測試。
又在監控室坐了一會兒，確定冇有其它情況。
肖宇出了監控室。
保安正在監控室外守護。
肖宇拍拍他，“監控設備維護的不錯，繼續保持。”
保安應聲是。
肖宇回到自己辦公室，點支菸，靜靜等待賈鬆的訊息。
其它的事一時忘記了。
嚴如靜敲門進來。
到了肖宇近前，“看辦公室門關著，我以為你又外出辦事了。”
肖宇看眼她。
嚴如靜一笑，揮手驅散煙霧，轉換話題，“抽了這麼多煙，想什麼呢？”
肖宇按滅手裡煙。
“賈鬆去見黃大頭了。”
“真的？”
嚴如靜立刻站起，“他親口告訴你的？”
肖宇點點頭。
見肖宇麵色鎮靜，嚴如靜又重新坐下，“冇人跟著他，會不會出事？”
肖宇搖搖頭，“如果我們跟著他，他反而會出事。”
嚴如靜麵露不解。
肖宇把情況向嚴如靜講了一遍。
嚴如靜鬆口氣，原來如此。
“肖宇，你認為這次黃大頭約見賈鬆，除為了測試他，還會有什麼彆的安排？”
肖宇搖搖頭，目前還不清楚。
這要等賈鬆回來後才能知道。
但有一點可以肯定，賈鬆這把刀，黃大頭已經開始用了。
嚴如靜應聲是。
“育才又要不平靜了。”
肖宇看向她。
嚴如靜也看著肖宇，“我不是怕事，我隻是不希望再牽連到其他人。
自從育纔出事後，影響到的人已經夠多了。”
肖宇點點頭，知道嚴如靜這是心裡話。
“如靜，如果趁著這次機會把育才剩餘的股權拿回來，黃大頭就再無法影響育才，育才也就徹底平靜了。
你這校長也就能徹底安心。”
兩人目光碰在一起。
嚴如靜搖搖頭，“肖宇，你是不覺得我真的變了，說實話？”
肖宇看她一會兒，點點頭。
嚴如靜剛要迴應。
肖宇道，“如靜，你的變化是應該的，這對育纔沒有壞處。”
嚴如靜輕笑兩聲，“肖宇，你這是在寬慰我？”
肖宇搖搖頭，不，是心裡話。
嚴如靜又笑笑，“有時候，我也覺得自己現在的樣子很好，可又有時候，我不喜歡我現在的樣子。
什麼美女校長，什麼育才的形象代言人，我感覺這些東西就像是枷鎖，表麵上光鮮，實際在控製我的一言一行，讓我再不能像以前那樣，隨自己的心做事。”
嚴如靜眼中飄起悵然。
“你想做什麼事？”
肖宇拿起桌上的煙，遞向嚴如靜，“這裡隻有你我，你可以抽一支。”
嚴如靜接過煙，抽出一支，看看，又丟在桌上。
“算了，已經戒了，不想再碰了。
肖宇，其實每一個人都想當主角，我終於當上了，卻又自怨自艾，是不有點矯情？”
肖宇應聲是。
兩人都笑了。
“如靜，如果你覺得當校長對你是種枷鎖，當育纔有一天徹底走上正軌，你會把校長的位置放棄，再過你以前的生活嗎？”
肖宇問。
這個問題很尖銳，也很直接。
嚴如靜並冇有在意，笑笑，“我也不知道，也許會也許不會，其實我現在越來越在意校長這個位置。”
嚴如靜說的也是心裡話，校長的位置桎梏她很多，同時也給予她很多。
最起碼主角的榮耀讓她心裡很滿足。
這個世界上，某些苦楚其實就是種口是心非，到了真正放棄的時候，所謂的苦楚都立刻煙消雲散。
隻剩對現有利益的不捨。
肖宇感覺此時的嚴如靜就是這種心理。
“如靜，既然如此，就不要想那麼多了，先把目前的事辦好。
你說呢？”
兩人目光一碰，嚴如靜點點頭。
“肖宇，你說得對，先把眼前的事辦好。
可有個問題，我還想問問你。”
還有問題？
肖宇愣愣，見嚴如靜依舊看著他。
肖宇點點頭，問。
嚴如靜微微吸口氣，本能拿起桌上的煙，又放下。
似乎有些難以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