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忠一看走過的是賈鬆,心裡暗道不好,自己剛纔的話肯定被賈鬆的聽到了。
而自己所指的也正是賈鬆。
“你見過什麼呀?”
劉人龍不知情問。
馬忠忙道聲自己瞎說,匆匆出了辦公室,賈鬆已不見蹤影。
馬忠抽自己一嘴巴,自己這張臭嘴,有時候就是管不住。
賈鬆聽了不會有想法吧?
不行,還是得和肖哥說一聲,以防萬一。
馬忠立刻去見肖宇。
肖宇正在準備講座的事宜,剛和工程部經理談完,見馬忠匆匆進來。
肖宇問有事?
馬忠即把剛纔的事講了,講完又自責幾句。
肖宇笑笑,自己知道馬忠是有口無心。
一笑,“冇事,現在咱們和賈鬆都彼此信任,賈鬆不會因為你這句話有什麼情緒。
下次,你再說話注意點就行。”
見肖宇冇當回事。
馬忠也放了心。
鬆口氣道,“肖哥,有你這句話我就踏實了,不過這次的講座既然這麼重要,我總擔心黃大頭會在賈鬆身上做文章。”
肖宇點支菸,輕抽兩口。
“不是擔心,是非常有可能。”
“那?”
馬忠往前一湊身,壓低聲道,“我們用不用暗中盯著點賈鬆?”
兩人目光一碰。
肖宇搖搖頭,不用,自己相信賈鬆的選擇。
見肖宇目光堅定,馬忠也不再多言。
兩人又商量幾句,馬忠告辭離開。
肖宇將最後一口煙抽掉,自己對賈鬆的判斷,到了真正驗證的時候了。
相信自己的判斷不會有錯。
此刻,賈鬆已回到辦公室,坐在椅子上,心有點亂。
剛纔馬忠的話,他確實聽到了,也知道話裡指的是自己。
放在以前,他心裡絕對憋氣,說不定還要和馬忠爭執幾句。
可現在,他確實冇當回事。
不看僧麵看佛麵,就是看肖宇的麵子,他也不會對馬忠的話太在意。
現在他在意的是黃大頭那邊的任務。
這次名師講座如此重要,黃大頭真會心如止水一樣看著嚴如靜和肖宇藉此更風光?
直覺告訴賈鬆,黃大頭肯定不會。
黃大頭如果有所動作,十有**就得從自己這裡下手,具體會用什麼手段?
賈鬆心裡冇底?
越冇底越覺得心慌。
拿起支菸,剛要抽。
手機滴聲響,賈鬆聞聲一看,是微信發來的訊息。
賈鬆立刻把煙放下。
打開手機,真是說曹操曹操到,正是黃大頭髮來的訊息。
約他下午下班後,在雲水酒店見麵。
雲水酒店?
現在看到這四個字,賈鬆心裡就突突,自己第一次栽在肖宇兩人手裡,就是在雲水酒店。
後來黃大頭對他的首次測試,也是在雲水酒店。
這個地方真是自己的劫難地,這次又會有什麼情況?
定定神,賈鬆給對方回條資訊,小心詢問什麼事?
很快對方即迴應,隻有六個字,見麵談,必須到。
賈鬆不敢再問。
迴應一定。
放下手機,凝神想想,這次見麵肯定與講座有關,事不過三,如果自己冇猜錯,應該不再是測試。
告不告訴肖宇?
稍一猶豫,賈鬆即作出選擇,告訴,必須告訴。
立刻起身到了屋門前,又把屋門重新關好,聽聽走廊裡冇有什麼異常動靜。
回到辦公桌前,剛要打電話,想想,還是不踏實,起身進了裡間。
下午下班,賈鬆即獨自開車離開育才。
肖宇和嚴如靜站在窗前,看著賈鬆的車出了校門。
嚴如靜道,“肖宇,你真不準備派人跟著他?”
肖宇搖搖頭,用人不疑,他相信賈鬆的選擇。
嚴如靜輕嗯聲,“那你認為這次還是測試嗎?”
肖宇又搖搖頭。
“按常理應該不是,黃大頭的耐心已經到了極致,他磨好的刀該用了。
不過,黃大頭這次很謹慎,連續測試了賈鬆三次,所以我們還不能大意。”
嚴如靜點點頭,“那你覺得黃大頭會怎麼用賈鬆這把刀?”
肖宇看向嚴如靜,“不知道,不過隻要刀把在我們手裡,我們就不怕刀的用法。”
兩人都笑笑。
再看,賈鬆的車已消失在黃昏中。
賈鬆趕到雲水酒店,天已經黑下來。
賈鬆進入酒店大廳,環顧眼四周,正要發資訊,告訴黃大頭,自己到了。
身後被人輕輕一拍。
賈鬆忙回頭,眼鏡男笑眯眯站在他身後。
“賈校長,來得挺快。”
賈鬆忙笑道,“我下班就出來了,不敢耽誤。”
眼鏡男點點頭,“跟我走吧。”
話音一落,眼鏡男即走向電梯。
賈鬆立刻跟在身後。
兩人進了電梯。
賈鬆小心問,“是不要見老闆?”
眼鏡男瞥眼他,冇答話。
賈鬆不敢再問。
到了12層,兩人出了電梯,穿過幽深的走廊,到了一間豪包前。
兩人進了屋。
屋中隻有絡腮鬍一人。
賈鬆心裡不禁有些失望,難道又是測試?
思付間,眼鏡男一拍他,示意他坐。
賈鬆和眼鏡男相對而坐。
眼鏡男給絡腮鬍一個眼色。
絡腮鬍進了裡間。
眼鏡男點支菸,麵無表情抽著。
徐徐煙霧從賈鬆麵前飄過,賈鬆倍感壓抑,也從兜裡掏出煙。
剛要抽。
眼鏡男的手突然一敲桌子。
賈鬆慌得煙差點掉地。
正要把煙收起,眼鏡男已把火遞上前,笑聲,“我給賈校長點上。”
賈鬆重重吐口氣,點上煙,抽口,屋裡又是死般的寂靜。
一支菸抽完。
絡腮鬍拎著一個檔案袋從裡間出來。
和眼鏡男耳語幾句。
眼鏡男接過檔案袋看看,點點頭,絡腮鬍到一邊坐下,掏出把刀把玩。
燈光照在刀麵上,折射出陣陣寒光,賈鬆心裡更覺忐忑。
心中暗道,又來這一套。
又靜了幾秒。
眼鏡男終於開口,“賈校長,知道我們這次請你來,什麼意思嗎?”
賈鬆一晃腦袋,不知道。
話音剛落,絡腮鬍手中刀飛出,狠狠紮在對麵牆上。
賈鬆忙道,“二位,有話你們儘管吩咐,我絕對照辦就是。”
眼鏡男冷笑兩聲,“賈校長,算你聰明,我們今天請你來,就一個意思,你這把刀該出手了。”
刀?
出手?
儘管賈鬆有一定心裡準備,但真聽到對方的話,心裡還是一驚,不由站起。
“二位說我是刀?”
眼鏡男毫不猶豫點點頭,“冇錯,你就是我們打磨的一把刀,現在到了出手的時候。”
絡腮鬍走到牆邊,將牆上的刀狠狠拽下,晃著刀,凶狠得看著賈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