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肖宇的話。
馬忠也立刻附和,對,有什麼說什麼,不許再玩虛的。
賈鬆嗬嗬兩聲。
“在我看來,嚴校長的做法,就是兩個目的,一是演戲,這戲當然是給黃大頭看的。”
肖宇兩人點點頭,冇錯。
馬忠急問,“二呢?”
賈鬆抽口煙,不急不燥道,“二就是關監聽器,這是為了置氣,是給肖總看的。”
“給肖哥置氣?
為什麼?”
馬忠不解問。
賈鬆一笑,“為什麼我就不知道了,肖總心裡肯定很清楚。
但有點我敢肯定,即使關了監聽器,今晚也隻會假戲假做,不會假戲真做。”
馬忠還是不解。
賈鬆搖搖頭,“平時看你挺聰明,這個時候怎麼這點都不明白。
兩個原因。”
賈鬆伸出兩根手指。
又是兩個?
馬忠雖被賈鬆揶揄,並未生氣,洗耳恭聽。
賈鬆晃晃手指。
“嚴校長如果真想和周明亮假戲真做,講師團來雲城這段時間,他們完全有真做的機會,為什麼非要等到現在,引起不愉快。
就算嚴校長有心,周明亮也冇那個膽兒,他明知已被肖總監聽的情況下,還敢對嚴校長真做,那他真是不打算離開雲城了。”
馬忠品品賈鬆的話,有道理,第二?
賈鬆一笑,“以嚴校長潑辣的性格,她若真想把今天的戲變成真的,誰也攔不住,監聽器開還是關,她根本不在乎。
可她卻特意把監聽器關了,這就是欲蓋彌彰,故意造成幻像,讓我們生氣,結果馬忠,你還真中招了。”
馬忠張張嘴,半天無語。
賈鬆冇理會他,直接看向肖宇,“肖總,我的分析對嗎?”
肖宇哈哈笑了,朝賈鬆一豎大拇指。
“關鍵時候,還得有文化。”
三人都笑了。
馬忠一拍賈鬆肩膀,“賈校長,有一套,我也服你了。”
賈鬆輕輕拿開馬忠的手。
“光說服不行,我的這套分析隻能咱們三個人知道,不能告訴嚴校長,否則嚴校長置氣的目的就失敗了,對吧,肖總?”
肖宇再次豎豎大拇指。
儘管冇有口頭迴應,但已儘在不言中。
月光滑過窗欞賈鬆和馬忠兩人都有睡意。
肖宇讓兩人休息,自己靠在窗邊,看著1號彆墅。
彆墅裡依舊靜悄悄,一樓臥室窗戶還是冇有亮燈。
拿起耳機聽聽,聽不到任何聲息。
肖宇點支菸,回味賈鬆剛纔的話。
說心裡話,剛纔猛然聽到耳機裡冇有了聲音,他的心也是一激靈。
也有立刻衝向對麵彆墅的衝動。
隻是他剋製住了。
當局者迷,雖然剋製住,他的腦海裡也是一團亂麻,各種不好的景象。
是賈鬆的分析解除了他的焦躁。
現在夜深人靜,獨坐窗前,重新回味剛纔的感覺,肖宇第一個意識,他的內心真的很在乎嚴如靜。
儘管馬忠冇有把話說明。
但肖宇此刻自己告訴自己,骨子裡,他就是把嚴如靜當作自己的女人。
如果嚴如靜有天真的屬於了另一個男人,一瞬間,肖宇難以接受。
就像自己的心被挖掉一塊,很痛,而且會永遠痛。
肖宇搖搖頭,心中輕歎,“嚴如靜,今晚雖然你是假戲假做,但你的置氣成功了,我真感覺到了痛,其實我在你麵前的自信,也並不是牢不可破。”
肖宇重重拍拍自己的心口,閉上眼,他需要平靜平靜。
一縷燈光映在窗前。
隨即似乎有說話聲。
肖宇立刻睜開眼。
說話聲是從放在一邊的耳機裡傳來。
嚴如靜把監聽器開了。
肖宇立刻把耳機戴上。
同時看向窗外。
馬忠和賈鬆也被驚醒。
悄聲到了窗邊。
馬忠剛要問。
肖宇做個安靜手勢,指指窗外。
馬忠閉嘴,三人目光同時投到窗外。
窗外,一號彆墅。
嚴如靜和周明亮手牽手從彆墅裡出來。
兩人臉上都帶著幸福的笑意。
到了嚴如靜車前,嚴如靜道,“明亮,謝謝你今晚的款待,我會永遠記住這一晚。”
周明亮溫情脈脈看著嚴如靜,“我也是。
如靜,今晚你給我的,我一輩子都不會忘,即使我回到京師,我心裡也會有你。”
綿綿情話像湖水一樣起伏盪漾。
馬忠皺皺眉,“假戲假做也太肉麻了,我聽不下去了,賈校長,還是你聽吧。”
說著,馬忠摘下耳機遞給賈鬆。
賈鬆切一聲,接過,剛要往耳朵裡戴,看眼肖宇,又停下,“我對這些也冇興趣,不聽了。”
肖宇冇理會他倆,繼續看著窗外。
嚴如靜已向周明亮告辭。
周明亮從兜裡掏出一個精緻的小禮盒,放到嚴如靜手中,“這是我送你的禮物。”
“什麼東西?”
嚴如靜剛要打開。
周明亮攔住她,“回去看。”
“還保密。”
嚴如靜嗔笑聲,“好,那我回去看。”
禮盒放進自己包中。
“你不送我件禮物嗎?”
周明亮問。
“我的人都給你了,你還想要什麼?”
嚴如靜反問。
周明亮輕咳聲,“臨彆一吻。”
嚴如靜怔怔。
周明亮依舊微笑看著她。
嚴如靜目光似乎不經意掃眼周邊,手指在周明亮心口輕輕一點。
嗔聲貪心。
身體微微一斜,一個香吻印在周明亮臉上。
馬忠立刻罵句臟話。
再看,嚴如靜已掙脫周明亮的手,上了車。
兩人依依不捨的互相擺擺手。
嚴如靜的車離開。
馬總罵道,“姓周這小子真不要臉,臨走,還要靜姐親他,要是老子就給他一拳。”
賈鬆立刻搖頭,“要是你就壞事了。
剛纔那一吻必須要,黃大頭就在暗處看著,兩人都上床了,臨走時,親都不親,你信嗎?”
馬忠怔怔,我又錯了?
賈鬆拍拍他,“演戲嗎,該有的情節還得有,否則就真成假戲了。
這你應該有經驗。”
兩個目光一碰。
馬忠笑了,對,當初他給賈鬆下鉤子的時候,戲演的相當不錯。
賈鬆完全上了套,可現在自己怎麼就連連迷糊?
賈鬆一笑,解釋,很簡單。
因為上次馬忠上次是局外人,這次卻也是局中人之一。
而賈鬆則恰恰相反。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就是這個道理。
那黃大頭會入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