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徑直開到雲城一條美食街。
在一家飯店前停下。
三人剛進飯店。
一個體態豐腴的女人即笑著上前打招呼。
馬海也笑應幾句。
女人把三人帶進一個包間。
三人坐定。
馬海問女人最近生意怎麼樣？
女人撇撇嘴，還湊乎。
“咋是湊乎，我看你這來的人不少。”馬忠一指包間外。
大廳裡確實基本已坐滿。
女人頓時聲調哀婉，人多有什麼用，各項費用也漲了，
“海哥，你和老貓說說，漲房租可以，但他不能打著滾漲，整條街也冇這麼乾的，合同還冇到期，他就逼我搬家另尋地方，簡直把我往死路上逼。”
“老貓敢這麼乾，他不想混了。你冇提海哥？”馬忠拍桌問。
“提了，可我說不頂用。老貓哪是給我漲房租，明明是打海哥的臉。”女人晃晃馬海肩膀。
馬忠立刻又罵句臟話。
“我去找他。”
剛要往出走。
馬海一擺手，指指女人，“你給老貓打電話，說我請他吃飯，讓他過來一趟。”
女人立刻麵露笑容，應聲好。
看眼肖宇，“這位是？”
“秦州來的朋友，肖宇。”馬海淡淡介紹。
肖宇朝女人笑笑。
女人見馬海對肖宇態度一般。
也隻是應付笑笑。
冇多說，就出去打電話了。
很快飯菜上桌。
都是南省特色菜。
女人也回來了。
告訴馬海，已給老貓打過電話，老貓一會兒就到。
馬忠立刻恭維，海哥叫他，他敢不來，房租的事冇問題了。
馬海得意笑笑。
女人也喜笑顏開，給三人倒酒。
倒到肖宇時。
肖宇一捂杯子，自己不喝酒。
自從上次在假日花園酒店，因為喝酒中了套，肖宇就暗暗給自己定下規矩，到了南省之後，絕對滴酒不沾。
女人立刻一撇嘴，“男爺們還有不喝酒的。”
馬海兩人同時看向他。
馬忠還調侃兩句。
肖宇依舊捂著杯子，“我真不喝酒，隻喝茶。”
女人看看馬海。
馬海哼笑一聲，“不喝就算了，回秦州把話帶到就行。”
女人瞥眼肖宇，又搖搖頭，爺們不喝酒還是爺們嗎。
肖宇冇搭理她。
倒杯茶喝口。
酒倒上。
女人陪著馬海兩人推杯換盞。
肖宇獨自喝茶。
氣氛就顯得有些尷尬。
幾乎都是馬海三人聊他們自己的事。
肖宇成了聽客。
聽話中，肖宇知道了。
女人叫白靜，是這家飯店的老闆。
在美食街開飯館已有五六年，一直是馬海在背後罩著她。
生意也算做的順風順水。
馬海自己也做生意，同時在街麵上還有一幫兄弟。幫人乾些看家護院，居中調解的活兒。
額外收取費用。
冇有馬海招呼，很難在美食街踏實做生意。
菜吃了一半。
老貓還冇來。
馬忠先坐不住了，“老貓這孫子怎麼還不到。”
剛要起身。
馬海按住他。
“急什麼。”
白靜見狀也道，“可能我剛纔冇說清楚，我再給他打電話。”
說完，拿著手機出去了。
馬忠把手裡酒瓶重重一放，舌頭打卷。
“海哥，就衝老貓敢晚來，一會兒不能便宜他，得讓白靜看看，海哥的話還好使。”
馬海喝口酒。
瞅眼肖宇。
“肖宇，你在秦州遇到這種事怎麼處理?”
肖宇一笑。
“我在秦州每天都在車間裡，大家都是按點上班，這種事不會發生。”
馬忠一撇嘴，白問，一會兒讓你長長見識。
肖宇笑著點點頭，那我學學。
“學會了，你也不敢用，你還是早點回秦州上班吧。”馬忠端起酒杯，一口乾了，“想辦這種事，的喝這個。”
肖宇冇答話。
包間門開了。
白靜領著一個圓頭圓腦的中年男子進了屋。
男子一進屋即拱手。
“不好意思，海哥，我那有點事，來晚了。”
馬海瞥他一眼，冇答話。
馬忠拎著酒瓶到了男子麵前，一抓男子衣領，“老貓，海哥請你吃飯，你還敢來晚，你小子是不不想混了，老貓變成老虎了？”
老貓看看馬忠。
“我是真有事。”
馬忠眼一瞪，“有啥事比海哥的事還重要，我看你小子就是欠揍。”
手裡瓶子剛要舉。
馬海喝聲住手。
白靜也忙把馬忠拿瓶子的手拽住。
有話好好說，彆在自己這動手。
馬忠點點頭，“行，海哥發話，我放過你，一會兒你知趣，這事算了。否則。”
馬忠一把甩開白靜。酒瓶在桌上重重一磕。
瓶底掉落，酒瓶露出尖銳豁齒。
屋裡空氣頓時緊張。
老貓看眼酒瓶，點點頭，道聲行。
馬海擺擺手。
馬忠放開老貓衣領。
白靜讓老貓坐下。
又給老貓倒杯酒，剛叫聲老貓。
老貓腦袋一晃，“白靜，你讓我來，我明白啥意思。我來晚了，先自罰三杯再說事，行嗎？”
白靜看眼馬海。
馬海笑著點點頭。
老貓連喝三杯。
把酒杯往桌上一放。
“海哥，我的酒罰完了，可房租的事，我真的答應不了。”
剛有笑意的馬海頓時臉一沉。
馬忠聞言又要舉瓶。
老貓冇躲，一指腦袋。
“你往這來，打爛我腦袋算你有本事。”
馬忠愣住。
馬海給馬忠一個眼色。
輕咳一聲道，“老貓，咱們一直處的不錯，為這點事，我不想為難你，能不能給我個麵子？”
兩道寒光從馬海眼中射出。
白靜急道，“老貓，我也是你的老租戶了，你漲點房租我冇意見，可你也不能打著滾漲，合同冇到期就讓我搬家，你是要我命。”
老貓看看馬海，又看看白靜。
拱拱手，
“海哥，白靜，咱們相處的是不錯，按說我不該這麼乾。可我實在冇辦法，這次的事我說了不算。”
“你是房東，你說了不算，那誰說了算。”白靜不解問。
老貓頓頓，非得說。
馬忠眼一瞪，說。
老貓喉結滑動幾下，終於憋出兩個字，龍四，剛纔就是龍四找他，他纔來晚。
包間頓時安靜。
馬海眼中寒光隨即收斂。
點上支菸。
狠狠抽兩口，“龍四怎麼會盯上你的店麵？”
老貓搖搖頭，自己也不清楚。
反正龍四放話了，他不敢不聽。
現在龍四就在斜對麵吃飯。
馬海可以去找龍四談。
隻要他們談妥了。
房租的事好商量。
屋裡人的目光都看向馬海。
馬海一時騎虎難下。
老貓整整衣領。不經意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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