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這樣真的好嗎？”
看台上，夏洛特有些擔心地看著永恒軍教官。
“沒關係，彆人不相信他們，你還不知道嗎？”程曉毫不在意道，“他們從未失敗過。”
“這不一樣，她們可是聖戰士，永恒軍冇有裝備，怎麼可能——”
“噓——”
程曉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要開始了。”
果然是有人不服的，如果是愛麗絲或者辛塞西斯懸鏈她們，或許還會有一定的威懾力，但是在她們接受的教育中，她們從未認同過身為普通人的男人。
一名剛剛結束上午訓練，滿身是泥的女巫聖戰士站上擂台，她的麵前是原282小隊雛鷹，馬鐵軍。
這名女巫聖戰士早就看對方不爽了，在訓練開始之前，馬鐵軍還是個正常男人，能見到這麼多漂亮的女巫還是會很高興的。她們以為會和這些教官相處得不錯，但冇想到進入訓練狀態的馬鐵軍竟然比小時候聖戰士學院的老師還要嚴格，簡直就是不把她們當人看！
“來吧，馬教官，讓我看看你身為永恒軍的力量！”
女巫聖戰士左手微微張開，呈托舉狀，手掌心竄出一陣青色的火焰。
馬鐵軍並冇有在意對方中二的發言，既然要決鬥，他就不會把對方當成一個漂亮妹子，甚至都不會把對方當成女人。
他眼眸微咪，剛毅的臉上冇有任何雜亂的表情，鷹目像是盯著獵物一般，冷血，冇有任何人情味。
馬鐵軍率先出擊，雙腿像是按了彈簧，如同白駒過隙般，瞬間衝到女巫聖戰士身前，身體弓成蝦米，右拳緊握，朝著對方的小腹而去。
後者身為女巫聖戰士，魔法纔是她引以為傲的戰力，身體素質頂多也達到了普通軍人的水準，這一下實在太快，她連魔法都冇有來得及釋放就被一拳轟下擂台。
“怎麼可能——”
下麵的聖戰士學員們一片嘩然，她們當然知道永恒軍比一般人強大，但她們見過最多的也隻是全副武裝的永恒軍，並冇有想到他們的身體素質竟然強到了這種地步。
那名女巫聖戰士手中的青色火焰還冇有熄滅，表情像是吃屎一樣難受，但令她難受的不是小腹的劇痛，而是被一招秒掉的屈辱！
馬鐵軍見此，立即收拳，朝著女巫聖戰士而去，在對方摔在地上之前，抱住了她。
“擂台上，我們是對手，但是你仍然是我的學員，曼斯菲爾。”
後者臉一紅，但很快又反應過來，強撐著掙開對方，扶著擂台的邊緣，朝著自己的隊伍中走去。
可惡，打完人家又想充好人，好人有這麼好當的？
“真是的，也不知道憐香惜玉。”
程曉笑著搖搖頭，雖然嘴上這麼說，但是心中卻給馬鐵軍比了一個大拇指。其實程曉才應該被所有聖戰士埋怨，畢竟是他提出要這麼訓練的，他纔是惡人頭子！
“正如你們所看到的，永恒軍並不比你們之中任何一個人差，甚至比你們更強，”狄芷卉揹著手嚴肅道，那樣子，還真有將軍的氣勢，“如果還要挑戰，儘管上來！”
擂台下一片寂靜，她們知道自己的兩位主帥冇有開玩笑，永恒軍教官也冇有開玩笑。
“冇有了嗎，那就繼續訓練！”
狄芷卉大手一揮，教官們重新回到崗位。
雖然這次是聖戰士們失敗了，但是很快她們就要進入服用增強劑後的訓練，到那時，教官們的壓力會更大，因為那時他們或許就打不過這些聖戰士們了。
這不僅僅是女巫聖戰士的訓練，同樣也是永恒軍的磨礪——他們還真的天真地以為這是獎勵？
永恒軍教官們必須在她們服用增強劑之前完全馴化她們，否則到時候誰練誰還真不一定了。
“先生，他們到了，”艾薇從看台後方走來，她的身後是十來個碰瓷，或者耍小聰明的投機分子，斯蒂芬妮也跟在隊伍的最後方。
“嗯，給他們讓開一些位置，”程曉冇有回頭，眼睛一直盯著下麵的訓練場。
斯蒂芬妮心中有些惶恐，一言不合就把他們叫到這種地方——難道是要他們也進去訓練，體驗生活，然後好執行任務？
到現在她才知道，和自己一樣的可憐人原來不止自己一個。
“放心，你們隻要看著就行了，不會讓你們也去體驗的。”
程曉彷彿是聽出了斯蒂芬妮的心聲，於是輕聲解釋道。
斯蒂芬妮再次看向訓練場，那些原本光鮮亮麗的女巫聖戰士此時正在泥地裡打滾，有些人在鐵絲網下艱難地匍匐前進，有些則是十幾個人合抱一根鐵杵做仰臥起坐....
原來這些女巫聖戰士們在泥地裡打滾的時候也冇有多優雅，更冇有那麼光鮮亮麗。成功人士們之所以成功，並不是他們到底多有賺錢的天賦，而是他們付出了比常人多得多的努力。如果不思進取，擁有作戰能力的女巫也不一定能夠成為聖戰士。
斯蒂芬妮不懂那些大道理，此時的她隻覺得看著那些曾經高高在上的聖戰士受苦非常有趣。
於是他們放鬆起來，他們的心中有種狐假虎威的錯覺，就像是在程曉旁邊看聖戰士訓練，自己也成為了“程曉”一樣。
“我覺得我錯了，我應該讓你們也去體驗一下的。”
程曉看著這些人一臉戲謔的樣子，心中五味雜陳。
眾人見此，立即收斂起來——他們回過神來，發現原來自己仍然還是那個街頭的小混混，並冇有因為被程曉雇傭而變得身份尊貴多少。
“如果不是冇有更好的人選，你們以為我會雇傭你們嗎？隻有同病相憐，才能體會到對方的難處。”
“你們的情況我大多瞭解，你們也都是可憐人，隻是你們並冇有放棄生活，但你們卻已經放棄了尊嚴！”
程曉掃視一圈，將每個人的臉都記在心裡。
“看來在治癒他人之前，你們還需要重拾尊嚴——來人，送他們去湧動城！”
湧動城？
斯蒂芬妮有些疑惑，但是她還冇有仔細去想，負責監視她的那名女永恒軍就走上來了。
她做了個請的手勢，但眼神卻冇有“請”的意思。那雙銳利的雙眼，彷彿在說——押你過去，還是好好走過去，自己選一個。
斯蒂芬妮隻好悻悻地跟著對方走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