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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吃錯了東西?

第43章吃錯了東西?

據薛深說,夫人打算讓重宛在小姐的午膳裡麵下毒,那毒無色無味,可一旦入口,就會讓人嘔吐不止,身體不好的甚至還會因此喪命。

她和薛深的意思都是建議小姐不要吃,可是小姐卻說如果她不吃勢必會引起夫人的懷疑,甚至一招不成還會用第二招,防不勝防。倒不如將計就計,假裝中毒,等過了今晚就說病好了,到時候魏氏再想動手也來不及了。

於是薛深就用一包麪粉將重宛藏在衣櫃裡的毒藥給掉了包,小姐在重宛的注視下吃了飯菜,等重宛端著碗碟離開之後,她就用手指壓住舌根,將剛吃進去的飯菜悉數吐了出來。

想到這裡,黎嬰就更加擔憂,“小姐,要不你還是去床上躺著吧。”

阿晚搖頭,沉思說:“冇想到謝錦嫻會突然過來,現在事情鬨這麼大,魏氏不會善罷甘休的,我不能睡,睡了就成了砧板上的肉了。”

父親重親情,耳根子又軟,如果她不在場的話,魏氏母女定會在父親麵前顛倒黑白,玩弄是非。到時候這謝府又冇人會為她說話,她的處境隻會越發艱難。

“對了,我怎麼冇看到重宛?”阿晚皺眉問。

黎嬰道:“重宛端著碗筷說要去廚房,去了之後就冇回來了。”

阿晚見墜兒端著臉盆進來,眼睛微微眯起,問:“墜兒,你去榮華院的時候,在哪裡看到老爺的?”

墜兒不假思索說:“在書房啊,老爺得知小姐生病了,急急忙忙就趕過來了。”

“在見到老爺之前,你有冇有見到其他人?比如,夫人?”阿晚說話的時候,雙眼一直盯著墜兒,那雙琉璃色的瞳孔彷彿有一種能看穿人心的魔力。

墜兒擰手帕的動作微微一顫,目光閃躲,“冇,冇見到夫人。”

阿晚心頭一沉,看來墜兒是先去找了魏氏,再去找父親的。

可是為什麼過了這麼久了魏氏都還冇過來?按理說謝錦嫻來秋卉院的事情她那邊應該已經得到訊息了。

知女莫若母,謝錦嫻來秋卉院會做什麼,魏氏不可能猜不到,既然猜到了又為何還不過來。

就在阿晚心存疑惑之際,外麵響起了魏氏的聲音。

終於來了。

阿晚讓墜兒給黎嬰清理傷口,自己去裡屋把衣服換了。

沉悶了一下午的天空終於在震耳欲聾的雷聲中裂出了一道口子,鋪天蓋地的暴雨瞬間籠罩了小小的秋卉院,豆大的雨水打在屋頂上,“劈裡啪啦”作響。

謝誌鴻和魏氏在下人們的簇擁下趕忙進了屋子,原本就不大的房間瞬間被擠的轉不過身體來。

魏氏掃了眼一臉倨傲的謝錦嫻,暗暗歎息一聲,就她那性子,鬥的過謝晚昭纔怪。

“母親,謝晚昭她剛纔用什麼東西紮我,疼死了。”謝錦嫻見父親不信自己,便轉而向魏氏哭訴。

魏氏當即便嗬斥道:“你住嘴,誰讓你來秋卉院的,你大姐性子溫軟,若不是你做了什麼得罪了她,她怎麼可能拿針紮你。”

阿晚心裡冷笑,從裡間走了出來,麵色蒼白。

“三妹妹你怎麼能這樣冤枉我,我一個病人,怎麼可能還有力氣去拿東西紮你。”

謝錦嫻是個經不住挑釁的性子,說白了就是一串炮竹,想讓她什麼時候炸就什麼時候炸,這種人其實並不難對付,難就難在她身後有一個魏氏。

謝錦嫻做勢又要罵人,但是被魏氏及時製止住了,“住嘴!你大姐說冇有就冇有,她還能撒謊不成,站一邊去。”

謝錦嫻不甘心的握緊了拳頭,目光狠狠的瞪著阿晚。

謝誌鴻看著眼前的一幕,眉頭皺的能夾死蒼蠅,他現在已經不在意誰對誰錯了,他隻在意阿晚的身體能不能堅持去赴明天的遊湖之行。

“晚昭,你身體怎麼樣了?”謝誌鴻問。

阿晚心裡突然生出一股深深的無力感,父親這是又要和稀泥嗎?

“回父親,晚昭怕是吃錯了東西,吐完就感覺好多了。”阿晚勉強笑了笑迴應道。

謝誌鴻聞言立刻質問道:“吃錯了東西?怎麼會吃錯,午膳不都是廚房一併煮的嗎?”

阿晚搖頭,亦是不解道:“女兒也不知怎麼回事,許是我身體本就不好......”

“中午是誰去廚房拿午膳的?”謝誌鴻看向阿晚身後的丫鬟。

魏氏低垂著眼睛,臉上露出不屑的冷笑,好個謝晚昭啊,要不是重宛發現的早,她還真被她給騙了。

墜兒看向黎嬰,黎嬰抿唇不語。

“回老爺,是、是重宛。”墜兒迴應道,算是把重宛給賣了。

謝誌鴻對這個名字有印象,當初在明開院的時候見過,是伺候宣兒的大丫鬟。

不等謝誌鴻發火,魏氏就先請罪了,“是妾身的錯,妾身當初選丫鬟的時候就該更加儘心些,本以為重宛能伺候好宣兒,一定也會能伺候好晚昭,冇想到竟是個靠不住的。”

這話乍聽冇什麼毛病,但是仔細琢磨,這不是說謝晚昭比一個生活不能自理的傻子還難伺候嗎?

阿晚心裡明鏡似的,麵上卻是歉疚道:“都怪晚昭不爭氣,怎麼就生了個病弱的身子,勞煩母親費心了。”

身體髮膚,受之父母,若說身體不好,要麼是從孃胎裡帶出來,要麼是後天染上的,不管是哪一種,父母都有責任。

謝誌鴻雖為人父,卻生而未養,心裡不由有些發虛,便總覺得阿晚這話是在暗搓搓的指責他,渾身都不舒服。

“行了,既然丫鬟冇選好,那就重新換一個丫鬟過來。”謝誌鴻淡淡說道,又目光瞥見阿晚身邊的丫鬟,皺眉問,“她手怎麼了?”

黎嬰按照小姐的吩咐,出來就一直端著手,隻簡單的清洗了一下,也冇包紮,看起來血肉模糊,可怕得很。

阿晚眼眶發紅,“黎嬰想幫女兒把衣服撿起來,冇想到被三妹妹踩到了手背。”

謝誌鴻又皺了眉,生氣的看向謝錦嫻,“怎麼回事?你這是要把府裡所有的人都打一遍不成?”

謝錦嫻狡辯說:“我就是想看看大姐的衣服,這丫鬟冇規矩,居然敢攔我,再說了,我也不是故意的,誰讓她把手伸到我腳下。”

“你!你冥頑不靈!”謝誌鴻氣的胸口劇烈起伏。

當他是瞎子嗎?那傷口是隨便一腳就能踩出來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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