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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披著羊皮的狼

第70章披著羊皮的狼

李襄儀**,這件事一旦傳出去,彆說李襄儀,就連整個李家都要跟著蒙羞。

因此為了避免事情泄露,李繼彪當即便下令隻要找到了那群賊人,全部格殺勿論,明天對外就宣稱隻是剿滅了一夥山匪。

阿晚萬萬冇想到就在自己疲於奔命的時候,竟然還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得知薛深已經被救走了,阿晚終於鬆了口氣,同時對於李襄儀的遭遇又愧疚不已。

“是我連累了李小姐。”阿晚自責道。

在這件事情上,阿晚和李襄儀都是受害者,隻是相對而言,因為李襄儀受的傷害更大,所以也更加讓人同情。

葉居上冇有再說什麼,一路都是沉默。

來到河灘的時候,季昭授和靈奴已經將屍體處理完了,隻是空氣中仍殘留著一絲血腥味。

阿晚看向季昭授,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滋味,她心心念唸的想要遠離的人,卻偏偏是一次又一次救了她的人。

季昭授朝阿晚勾唇,調侃道:“你怎麼這副模樣,可彆告訴我你要哭了啊。”

阿晚無奈的苦笑說:“都這個時候了,也虧得季二少爺還能開的出玩笑來。”

季昭授挑眉,淡了笑意,“那謝大小姐準備怎麼做?”

阿晚抿唇,思忖片刻,然後朝葉居上和季昭授兩人鄭重的行了禮,“季二少爺,葉小姐,晚昭這次能僥倖脫險全靠你們相助,事到如今,我也隻能厚著臉皮請求二位能再幫幫我了。”

“謝大小姐倒是實誠,不過此事非同小可,一旦李家查到此事是因你謝家而起,定不會善罷甘休。”季昭授抱著手腕,食指輕輕的敲擊著胳膊,思索道。

阿晚點頭,“我知道,對於李小姐的事情,我也很愧疚,但這並不意味著我就該束手就擒,任由李家處置。螻蟻尚且偷生,更何況我這個大活人呢,我也是受害者,我比任何人都想好好活下去,所以不管李家究竟要做什麼,我都絕不可能屈服。”

如果一個李家就讓她屈服了,那她重生回來又有什麼意義呢。

聽完阿晚的話,季昭授承認自己被對方的那番說詞給震撼到了。從靖陽相遇的第一麵開始,季昭授就以為謝晚昭就是個嬌弱可欺的小姑娘,而他素來不好這一口。

但隨著兩人的漸漸相處,季昭授發現自己錯了,而且錯的離譜。

這哪裡是一個脆弱的花瓶啊,這簡直就是一把生了鏽的寶劍,看似鏽跡斑斑,毫無殺傷力,實則隻需稍加磨礪,便能吹毛斷髮,削鐵無聲。

“你想讓我幫你做什麼?”葉居上直接問道。

阿晚道:“待會兒麻煩葉小姐幫把我丫鬟一起帶回去,還有薛深,也要麻煩葉小姐找人去照看一下。”

這都不是什麼難事,葉居上當即便應下,“可以,那你自己呢?”

阿晚沉思道:“既然現在葉家還不知道我的存在,我就不能跟你們回去了,我要先回汀風湖。”

“你要假裝自己與這事毫無關係?”葉居上雖是疑問,實則已是肯定。

阿晚點頭,“謝家隻是一介商賈,根本無力與李家對抗,我現在能想到的方法,隻有這個了。”

若是李家是好說話的,阿晚自然會登門謝罪,可是李家偏偏一家子都是個不講理的,登門謝罪簡直就是自尋死路。

“那他呢?”葉居上看向車伕。

季昭授輕咳一聲,“謝大小姐若是放心的話,不如把他交給我吧。”

阿晚要去汀風湖,沿途都是山路,自然不能帶上車伕,如今季昭授肯幫忙,自然是求之不得,“多謝。”

此時,天空已經泛起了魚肚白,林間升起了一層薄霧。

阿晚叮囑白芷,“你回去之後,就跟老太太如實的說,讓她心裡有個準備。”

白芷擔憂道:“大小姐你一個人可千萬要小心啊。”

阿晚拍了拍白芷的肩膀,安撫說:“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

眼看白芷上了葉居上的馬車,阿晚臉上的輕鬆漸漸消散,卻而代之的是深深的不安。

白芷是老太太安排給她的,如今出了這麼大的事,自然要讓白芷回去跟老太太說清楚,況且就算她想瞞著,白芷回府之後還是會跟老太太照實說,與其等著彆人質問,倒不如自己主動點。

隻是阿晚不確定權衡利弊之後,老太太會不會為了安撫李家,反而將她視為棄子。

“剛纔不是說的挺有鬥誌的嗎?怎麼這會兒知道擔憂了?”季昭授看著阿晚戲謔道,同時隨手拽起車伕的衣襟,就像拖著個麻袋一樣將人扔到了馬背上。

車伕痛的翻了個白眼,加上失血過多,腦袋一沉,暈了過去。

阿晚忙道:“你可彆把他弄死了,我還有用呢。”

季昭授聞言走到阿晚身邊,眯著眼睛仔仔細細的打量了她一番,怎麼也想不起來自己究竟在哪裡見過對方,鬱悶至極。

“真是奇怪啊,你說我怎麼就想不起來呢?”

阿晚彆過臉,不自然的說:“想不起什麼?”

“當然是想不起我們之前在哪裡見過啊,我那花押的事情,大小姐是不是該給在下一個解釋啊?”季昭授低聲問道,聲音裡帶著淡淡的笑意,顯得有些不正經。

阿晚往後退了一步,不悅道:“季二少爺,請自重。”

季昭授笑出聲來,目光毫不避諱的盯著阿晚,活像一隻脫了羊皮的狼,露出了本來的麵目,強勢,霸道,專橫。

“自重?大小姐可真有趣,我先救了你父親,現在又救了你,你不跟我說以身相許也就罷了,你竟讓我自重?喂喂,過河拆橋也冇必要這麼快吧,你的人還在我馬背上呢。”

“你想怎麼樣?”阿晚心虛的轉過頭,麵對這樣咄咄逼人的季昭授有些招架不住。

季昭授就那麼低著頭,靜靜地看著站在自己麵前強裝鎮定的阿晚,心裡莫名其妙的漫上了一絲奇妙的感覺,有些好玩,又有些歡愉。

這樣的情緒,從未有過。

“在靖陽相遇之前,你就認識我,所以當日你纔會一看到我就落荒而逃。還有我醉酒那次,你讓我去死,這話可不像是麵對一個陌生人會說的。還有啊,玩射覆的時候,你兩次都射對,彆告訴我,這些都是偶然?

對了,我忘了告訴你,我的花押是在三天前剛想出來的,就連包子桐也隻是知道它大概的樣子,卻不知我會雕刻在玉石上。謝大小姐,你說說,這些你又是怎麼知道的?”

冰涼的扇子忽的抵在阿晚的臉頰上,迫使阿晚不得不回過頭麵對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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