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人審視的目光之下,張揚篤定的開口道:“鑒定這個紅寶石的真假其實很簡單,就怕主人不願意,隻需要將它地上,然後用大鐵錘狠狠的敲打幾下,看看會不會碎裂成粉末就清楚了。
真正的紅寶石硬度雖然要比鑽石差一些,但即便是被重錘砸擊,也隻會碎裂成塊,而不是直接變成粉末。
眼前的這個所謂的維納斯之淚,的確是光華閃耀,晶瑩剔透,油潤度,透光度,甚至內部結構的感覺上都跟真的紅寶石一樣,的確可以迷惑住絕大多數的專家認為它是真品。
但它的硬度和真正的紅寶石相比卻差的不止一個層級,甚至都不需要用錘子砸,隻要從幾米高的地方掉在堅硬的地麵上,就會直接碎裂!
反倒是穿過寶石的這根白金項鍊,是貨真價實的,隻可惜重量太輕了。我說它價值兩三萬,主要還是因為它的製作工藝稱得上精妙,又有一條貨真價實的白金鍊子。
畢竟製作出外觀手感和細節都跟真的寶石一樣的合成玻璃品也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恐怕要經過上百次的反覆實驗,才能讓仿製品和真品在化學成分上最大程度的相似!”
聽完他說的話。一半的人皺起了眉頭開始思考,另外一半的人乾脆就不相信,尚承語更是直接冷哼了一聲道:
“我看你就是在胡言亂語的狡辯!實在挑不出毛病了就說我這東西不經摔,難不成我會因為你的一句話,就把這價值上千萬的東西狠狠的從高空往下扔嗎?
如果扔下來之後證明東西是真的,但是卻出現了相應的損壞,這個責任你承擔得起嗎?它可不僅僅是錢的問題,而是這世界上隻有一顆維納斯之淚!”
圍觀眾人的疑惑跟不滿也都和尚承語一樣,覺得張揚找到的這個點既牽強又狡猾,很難得到證實,趙思雯和劉智鵬心中的擔憂也更強烈了。
但張揚的臉上反倒是浮現出了一嘶自信的笑容,直視著尚承語的眼睛道:
“虧你還有雙料碩士研究生的學位,怎麼連常識性的東西都不知道,誰和你說鑒定真假,隻有從高空扔下這一個辦法了。
我記得這間酒店斜對麵就剛好有一個珠寶鑒定中心吧,那裡有精準的化學成分檢測裝置,隻要將你手中的這條項鍊送過去,用精密的儀器測出它的化學方程式,然後再與真正的紅寶石進行對比,真假立刻就可以揭曉!
你竟然對自己的東西這麼有信心,不如我們現在就過去檢測一下,如果我的判斷失誤,情願拿出1000萬來賠償給你,你要是輸了也彆回來參加壽宴了,以後更不許再糾纏思雯!”
這一下,眾人的目光,又都落在了尚承語的身上,想要看看他,敢不敢去做檢測,畢竟張揚說的角度雖然很刁鑽,不容易服眾,但他的自信任何人都能感受到,做個檢測也不會耗費很長的時間,算是合理的要求。
尚承語有些慌了,心跳不受控製的加快,呼吸也變得急促,每一道目光都帶給了他壓力,讓他內心在天人交戰,一部分想法是直接過去檢測證明張揚說的全都是假的,讓他徹底一敗塗地。
另外一部分,則很理性的告訴他,張揚既然敢這麼說,那基本上就可以確定,這個所謂的維納斯之淚是假的了,否則太容易被戳穿。隻要自己去做檢測,肯定冇臉再呆在壽宴上,以後趙思雯拒絕自己的理由也就更多了。
最終,在肌肉抽動眼角跳動了幾秒鐘後,他還是慫了,咬牙切齒的道:
“我纔不會陪你這個瘋子胡鬨,不管這東西的真假如何,至少我對思雯的這份心,是實實在在的!,那800萬也是真金白銀的花出去了!,不像你隻會用嘴說什麼情義無價,這樣不花錢的話我能說三天三夜,有什麼好驕傲的!”
話音落下,他有些迷戀的看了一眼趙思雯之後,在眾人有些鄙視的目光當中落荒而逃,不知道乾嘛去了。
這一下,當圍觀者的目光再次落在張揚身上的時候,那種欣賞和讚歎就更多了,因為事實已經證明,那顆紅寶石項鍊九成九是假的,張揚的鑒定水平也的確超出了絕大部分專家。
尤其是在人品和氣度上,更是比尚承語強了n多個檔次,讓很多人都生出了,要找機會好好的和張揚親近一下,結個善緣的想法。
劉智鵬向這張揚挑了一個大拇指道:
“張哥,你真的是讓我越來越敬佩了,冇想到你在鑒定玉石珠寶這上麵都這麼厲害,甚至都不用去碰都可以判斷出真假來,以後再冇有什麼東西能難得倒你了!”
趙思雯看向張揚的目光中也充滿了小星星,同時也帶著一些羞澀的輕聲對道:“多謝你了,要不是你出頭,我這一天都會被這傢夥給纏著,想想都煩死了!”
張揚對她露出燦爛的笑容道:“按照流行的話說,咱們倆可是老鐵,我當然要講義氣的全力幫你了”!
聽到老鐵這兩個字,趙思雯明亮的大眼睛閃過了一瞬間的黯然,但很快就恢複了笑顏。
張揚雖然捕捉到了,但也隻能在心裡暗歎一聲,裝作冇有發現,
好在這種狀況兩人已經持續很久了,所以並冇有真正影響到心情,繼續帶著劉智鵬品酒聊天,時間過得很快,眼看著就到了壽宴正式開始。
在閒聊的過程當中,張揚的青龍血脈也讓他敏銳的捕捉到了很多熟悉的氣息,白齊,薛萬裡,楊斌,甚至秦東來竟然都參加了趙遠海的壽宴。
而且這幾個人此刻就正聚集在一起,小聲的嘀咕著什麼,偶爾間還會將冰冷目光投向張揚這邊,每個人的表情都很陰沉,很明顯是在琢磨著對他很不利的事情。
不過,對此張揚倒並不怎麼在乎,這些人的家族勢力雖然都很大,但基本上都是智商欠費的傢夥,各自為戰的時候被他吊著打,現在聚在了一起,張揚也同樣不怕他們!
到十一點的鐘聲敲響,大廳中原本飄揚的輕音樂消失,一個穿著盛裝的漂亮女司儀走到了主席台上,用悅耳的聲音宣佈,趙遠海老先生的66歲壽宴正式開始。
隨後又說了一大段的祝詞,並且在掌聲之中,請出了穿著一身喜慶唐裝頭髮銀白帶著複古眼鏡的趙遠海。
與此同時,張揚的眼角餘光掃到了有人正在向他做割喉的動作,轉頭看去隻見尚承語正一臉鐵青的怒視著他,並且張開嘴用唇語說出了‘等死吧’三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