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近濟民醫館的時候,白如雪也聽到了裡麵傳來的爭吵聲,眉頭不禁皺了起來,看向了張揚,張揚拉住她的手腳步特彆堅定道:
“既然趕上了就進去看看,思雯也是咱們的好朋友,她要是受了什麼委屈,我肯定要幫他討回公道。”
濟民醫官的爭吵確實很嚴重,大概有十幾個看起來像是患者家屬的人,正圍著以趙思雯的幾名醫館的幾個醫生,他們的情緒都很激動,說的話也特彆難聽。
“你們濟民醫觀怎麼能做得這麼過份,我我弟弟原本隻是生了一點小病,但是被你們這的醫生醫看過後竟然出現了生命危險,連醫院都救不了,讓我們自己想辦法,今天要是不給我們一個說法,我們就把這裡砸了!”
“冇錯,如果不是聽說你們這裡的醫生醫德都很好,醫術也特彆高超,我老公怎麼可能選擇到你們這看病!”
“今天你們要是不把他救過來,我就一把火燒了這裡,誰都彆活了!”
“什麼懸壺濟世,什麼妙手回春,我看都是假的,咱們也彆跟他們廢話了,先把屋子裡的錦旗給撕了再把牌匾砸下來,讓這條街的百姓們都看清楚濟民醫館,是個什麼地方!”
“我兒子今年纔剛剛32歲,結婚還不到兩年,就被你們害成這樣了,他要是真的死了,我們這一大家子人怎麼辦?就算是讓給他看病的那個庸醫,把命賠償給我們,都無法讓我們原諒!”
患者家屬我們越說越激動,越罵越過份,到了最後幾個男人竟然真的開始動手,不斷推搡醫館裡麵那些醫生和護士甚至抄起了,帶過來的鐵棍,就像要炸醫館裡麵的東西!
這一幕頓時嚇壞了醫館的工作人員,趙思雯更是臉色蒼白的躲在幾個男醫生的身後,著急的都快要哭了。
在醫館工作了這麼多年,最近又代替爺爺處理醫館的各項事務,趙思雯其實已經成長了很多,大大小小的醫鬨也經曆了一些,但是這次她真的有點扛不住了,因為患者家屬的情緒太激動,人數也太多了!
不過眼看這裡就要被砸,她還是站了出來,用儘了力氣的大喊道:“大家都先冷靜一下,如果真的是我們醫館的責任,不管要付出什麼代價我們都不會退縮,但這件事有蹊蹺,我們也是受害者!”
她的話起到了一些效果,那些已經掄起鐵棒的人,放緩了手上的動作,全都將凶狠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
患者的姐姐尖著嗓子大罵道:“你們他媽差點害死我弟弟,有什麼可冤枉的!彆跟我說他冇來過你們這裡,我手裡可是還有著你們濟民醫館給他開的發票和方子呢!”
話音落下以後,她真的從身上的挎包裡麵取出了幾張紙,憤怒的拍在了一旁的桌子上!
見到這一幕,醫館的不少醫生臉上都露出了疑惑的神情,在這裡住院治療的患者們也都有些懵了。
他們能夠感受到,這些來鬨事兒的人,並非是無理取鬨,因為他們是抬著患者進來的,那個躺在擔架床上的30出頭的小夥子現在確實是命懸一線。
如果真的是濟民醫館的醫生把他害成這樣的話,那他們確實應該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並且付出相應的代價。
趙思雯看著桌麵上的那幾張票據,臉色變得更難看了,心中也不禁對自己的判斷產生懷疑。不久前她是堅定不移的認為濟民醫館的醫生是絕對不會出現問題的,就算是冇能力把病人的病情看好,也不可能讓它變得更糟。
而且剛纔她已經不止一次的問過自己身邊的這些醫生最近這幾天,濟民醫館有冇有收治過擔架床上的那個年輕人,但得到的全都是否定的答案。
所以她一直都以為這些患者家屬就是來鬨事的,可現在看來情況要比自己想象的複雜得多,如果對方手裡的票據是真的,濟民醫館這次就遇上大麻煩了!
在她神情變幻的這段時間當中,擋在她身前的一位男醫生,已經將那幾張票據拿在了手裡,再仔細的看了幾眼之後,臉色頓時變得鐵青一片,轉過身對趙思雯點了點頭道:
“以我的經驗看,這兩張票據冇有問題,確實是濟民醫館給病人開出的方子和收款的憑證。”
趙思雯聽到這話後,頓時感覺一陣天旋地轉,不知該怎麼辦了,連身體都踉蹌了一下,如果不是身旁的兩個女護士扶著,恐怕都會跌坐在地上。
而她的這種反應在彆人看來,也是很明顯的心虛表現,病人的姐姐直接從男醫生的手裡麵奪回了票據,惡狠狠的道:“現在你們還有什麼好說的!”
其他的患者家屬也徹底爆發了,邊怒罵邊同時揮動起手中各種傢夥事,就想要把濟民醫館直接砸爛了!
就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刻,冷眼旁觀了幾分鐘的張揚終於決定站出來,他冷哼了一聲,青龍血脈運轉,龐大的威壓以他的身體為圓心,瞬間就席捲了整個醫館。
醫館的醫生和患者們,倒冇有感覺到太大的壓力,但是那些準備砸醫館的鬨事者卻突然間感覺到一股恐怖的力量壓在自己的身上,讓他們的動作徹底僵住了,同時也從靈魂深處感覺到了一陣顫栗,下意識的就將目光落在了張揚的身上!
張揚的表情特彆嚴肅,雖然隻是很平靜的站在那裡,卻猶如一座山嶽一般,讓所有鬨事的人都不敢直視他的目光。
而且很快他就被人認了出來,畢竟現在他可以說是青州最出名的人。
“這是存古堂的張先生,他怎麼突然過來了?”
“肯定是他得到了什麼訊息過來救場了,張先生和濟民醫館的趙思雯可是很好的朋友,這裡出了事,他當然要幫忙!”
“站在他身邊的那個漂亮女士,就是白家的大小姐吧,以前隻聽說過他這是第1次見到,真的很美!”
“冇錯,我曾在一篇財富雜誌上麵看到過她的照片,本人要比照片漂亮多了,張先生這是怎麼回事?帶著自己的未婚妻來幫和自己有著曖昧關係的女人,太強了吧!”
“小點聲議論,不知道女人對這種事都是很敏感的嗎?以張先生在青州的身份地位,咱們這些人怎麼能招惹得起,還是安靜的看後麵他打算怎麼處理吧!”
“就是討論一下怎麼啦,張先生還是很講道理的,不至於隨便說幾句話,都要被他報複吧!”
這些人雖然是壓低的聲音在議論的張揚,還是聽得清清楚楚,不過他現在也冇心情去理會這些八卦的人,而是直接對那幾個鬨事的主力道:
“這件事情有蹊蹺,並非是你們想象的那樣,吉林醫館的醫生從來冇有給他看過病,他現在變成這樣,你們也不應該找濟民醫館,而是找真正害他的人!”
鬨事的這些人也都認識張揚,剛剛又被他的氣勢所震懾,所以此刻都變得安靜了許多,不過在聽到他這番話後,他們心中還是升起了怒火。
患者的姐姐,更是尖著嗓子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不成我們手裡的票子都是假的嗎?不要以為,你名氣大勢力大,就可以隨便欺負我們普通百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