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賣大廳內部,所有人全都瞪大了眼睛看著主席台後麵的大螢幕,因為大螢幕上正在用一段3d視頻展示著放在展品車上的那件戰國時期的燕國王室青銅編鐘!
青銅編鐘在文玩古董當中的地位絕對是超凡脫俗的,甚至還要比很多年代久遠的青銅鼎更加珍貴稀少。
因為編鐘本身就是國家重器,是至高無上權力的一種象征。古代的冶煉技術是特彆落後的,青銅製品隻有王公貴族纔可以用,而且基本上都是用來鍛造兵器。
但編鐘卻是一種禮器,用來點綴國家大典和祭祀天地,它是皇權至上的一種象征,也承載了太多的文化知識和曆史真相。
每一個編鐘上麵所記載的銘文圖案都可以讓一個學富五車的學者鑽研數年乃至十數年!它的價值絕對不能夠簡單的用金錢來衡量,對於專門研究他的那些學者來說,這東西甚至比生命還要重要!
張揚現在才知道為什麼自己已經進化過的青龍追源術無法靠近這個青銅編鐘,原來編鐘上麵流傳下來的那些上古銘文,甚至比自己可以通過青龍血脈凝聚出來的青金色銘文還要古老!
這個國家有很多燦爛輝煌的神話傳說,在自己的青龍血脈冇有覺醒之前,張揚隻是把這些神話傳說純粹的當成故事來看,根本不覺得會是真的,但現在神奇的事情就發生在她的身上,而且徹底改變了他的生活,也讓他對這些神話有了畏懼之心。
看著3d大螢幕上那被放大了幾十倍的青銅編鐘上麵所刻畫的上古神獸的圖案,張揚隻感覺自己的呼吸都變得遲緩了很多,有一種無形的壓力將他的身體包裹著,甚至讓他的青龍血脈運轉的冇那麼流暢自如了。
而且他能夠敏銳的感覺到有這種感覺的人還不僅僅隻是自己,整個拍賣大廳的所有人全都屏住了呼吸麵色凝重,眼神中也帶著一些敬畏。
反倒是百合要比普通人自如一些,應該是她提前和這個編鐘有過很多次的近距離接觸,已經適應了這種威壓。
感覺時間差不多了,她也開始用一種很正式的語氣介紹這隻青銅編鐘:“大家都知道青銅編鐘在文玩古物界的崇高地位,這隻編鐘出土於三個月以前,本拍賣行可以保證它的真實性。
編鐘上麵的很多銘文和圖案,經過歲月的侵蝕已經變得模糊了,銅綠也比較嚴重,但懂的人都知道,這反而能夠提升它的價值。
目前我們得到的資料是,這個青銅編鐘出土於戰國早期燕國的王公大墓,至於墓主人是誰,這個編鐘上麵的文字記載的又是什麼內容還需要很長時間的考證。
它的競拍底價為2億,每一次加價不得少於1000萬元,感興趣的各位老闆現在就可以開始出價了!
隨著他話音落下,早就已經按耐不住的那些超級富商們全都深吸了一口氣,準備開始叫價,但就在這時沉默了一段時間的白仁文,突然放開了聲音大聲道:
“各位生意場上的朋友,我有兩句話想說,想必你們大家都認識我白某人,也都知道我們白家在青州的情況。
實不相瞞,我今天之所以來參加這場拍賣會,就是衝著這個青銅編鐘來的,如果大家肯賣給我一個麵子的話,我會記住在場每一位朋友的這份人情,日後諸位若是有什麼事情需要我幫忙的,我肯定會全力以赴。
但同樣的,如果大家不肯賣給我這個麵子,還要跟我惡意競價的話,那我也會記住各位的樣子,以後咱們山不轉水轉,還有的是機會切磋交流!”
他這番話一說出口頓時讓現場所有富商們的臉色全都變得陰沉了下來,就連一直都麵帶笑容的主持人百合臉上也籠罩上了一層寒霜,用特彆冰冷的目光盯著白仁文。
她冇有想到這個人會突然說出這樣一番話來,這不就等於告訴彆人不要和他競價,然後他再以隻比拍賣底價高出一點的價格拿下這個青銅編鐘嗎!
她眉頭微皺的在心裡想:“這個人活了一大把年紀,而且也是有些身份地位的,怎麼一點規矩都不懂,一點臉皮都不要呢?
你想以勢壓人,把拍賣行放到什麼位置了,如果所有有地位的人全都像你一樣警告彆人不要和自己競價的話,那拍賣行怎麼賺取利潤?”
百合雖然長得特彆甜美漂亮,看起來文文靜靜的,但實際上也很有脾氣,就在她按耐不住想要出言譏諷白仁文的時候,她藏在耳朵裡麵的迷你耳機中,卻傳來了一道略有些英倫口音的中年男聲。
“先不要著急乾預這件事,拍賣行是開門做生意的地方,不管什麼樣的客人,隻要能給我們帶來利益,我們就都應該歡迎。
這個姓白的傢夥雖然做的很過份,但他應該掀不起什麼風浪來,彆忘了那個叫張揚的年輕人,和他之間可是有著很深的矛盾的。
而且我能感受得到張揚,對這件青銅編鐘也很感興趣,應該不會因為白仁文的一句警告就放棄競拍,所以我們現在隻要等著看好戲就行了!”
這道聲音的主人正是這家拍賣行的幾個高層管理者之一,說話還是很有份量的,因此百合雖然心中依舊有些不爽,也還是選擇聽從這個人的話,暫時隱忍下來,靜觀其變。
不過她的目光也還是下意識的落在了張揚的身上,果然見到張揚的臉上也湧動起了一層怒火,就知道主管說的冇錯,這個年輕人應該不會放任白仁文如此放肆的。
就在他琢磨著這些事兒的時候,白仁文張開嘴巴,用一種特彆強硬的語氣道:“這件青銅編鐘我出價25個億!”
這個報價一喊出來,倒是出乎了很多人的意料,他們本以為以白仁文的性格應該隻肯出21億呢,冇想到他也還算是大方,一下子就加了5000萬!
隻有張揚的嘴角露出了一絲冷笑,他知道白仁文當然是不願意出這麼高的價格的,但他也很清楚自己剛剛的做法有多過份,為了不得罪拍賣行纔給出了一個拍賣行應該還算是勉強接受的價格。
他的猜測完全冇錯,白仁文確實不想一下子就加價5000萬,但是他也能夠感受到拍賣行的工作人員對自己說出那番話以後,臉色變得有多難看。
所以纔給出了這個價格,因為他覺得,拍賣行竟然把這件青銅編鐘的底價定在了兩個億,那麼自己再加5000萬的話,拍賣行應該還是能夠賺到一筆可觀的利潤的,這樣他們雖然心中不爽,也不會和自己為難。
拍賣大廳的眾多富商們在驚訝於白人文的出手闊綽的同時,對他也都生起了極大的不滿,認他太過強勢霸道,以為有白家作為靠山就可以為所欲為了,大家都是富甲一方的人,憑什麼在你這受氣?
整個拍賣大廳的氣氛,都因此變得有些怪異跟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