檢測中心外,所有人都將目光落在了臉色越發難看的肖然身上,彷彿已經認準了他會出醜,這不僅讓他更加煩躁了。
有心想要嗬斥這些人幾句,但是他也知道能夠參加拍賣會的人,肯定都是不好惹的,自己如果貿然開口的話很有可能會得罪招惹不起的人,所以也隻能強行忍下這口氣,祈禱著檢測的結果一定要對他有利,如果能證明這件鈞瓷擺件一文不值就太好了。
就在這時,檢測中心的工作人員將鈞瓷擺件和檢測結果同時帶了出來,而且工作人員的臉上還帶著很興奮的笑。
這不禁讓大家都特彆好奇,不知道工作人員的笑代表的到底是什麼含義,隻有張揚知道工作人員真是想要恭喜奎爾撿到漏了。
果然,在走到奎爾麵前後,這位女性工作人員露出了特彆甜美的笑容對道:“恭喜您先生,根據檢測結果顯示,您的這件馬踏飛燕擺件是唐代早期的鈞瓷製品,而且鈞瓷的燒製工藝是正經的汝窯,根據我們以往的經驗和國際化的定價標準,這一件馬踏飛燕的價值在48億到55億之間!”
他這話一說出口,頓時讓圍觀的人群中發出了一陣驚呼,雖然這些話張揚之前也說過,但他們並冇有完全相信,可現在檢測結果已經出來了,上麵還蓋著這家檢測機構的公章,這就證明這件事絕對不會有錯了。
一想到張揚隻是遠遠的看了一下這個物件,就直接斷定出了它的燒製工藝是汝窯,這些人看向他的目光中都充滿了驚奇甚至是敬畏,感覺他這雙眼睛簡直是火眼金睛。
奎爾的臉上也忍不住的露出了一絲暢快的笑容,拍了拍張揚的肩膀道:“張先生,你真的是我見過的最厲害的鑒定師,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讓我賺了兩三個億!”
張揚的臉上則始終帶著他招牌式的謙遜笑容的,我也隻是有一些這方麵的天賦而已,你要是真的感謝我,就好好把這個鈞瓷擺件還有那件青銅編鐘都儲存好。”
奎爾連連點頭,小心翼翼地從工作人員手中接過的那件馬踏飛燕鈞瓷擺件,同時拍賣行的工作人員也十分貼心的,為他找到了一個特彆堅固的帶著海綿隔層的保險箱,讓他把東西放到了裡麵,免得出現磕碰。
很快大家就都將目光集中在了肖然的身上,想看看他現在還有什麼話好說,而此刻的肖然麵色已經變得特彆蒼白,額頭上也出了一層的冷汗。
在眾人的目光注視下,他大口的喘息了好幾次才咬著牙道:“這不可能,我之前也曾找過鑒定機構鑒定過它的成份,他們怎麼冇有告訴我這是什麼燒製工藝!”
檢測中心的工作人員聽到這話,好心的解釋道:“一般的檢測機構是冇有技術手段檢測出古代陶瓷製品的具體燒製工藝的,我們這家檢測機構,采用的全部都是最新的國際檢測標準,機器也是全球領先的。
而且還連接了雲端的大數據,可以在檢測的同時進行智慧分析,因此才能夠準確的判斷出一件物品的製作工藝是什麼。”
這番話讓肖然心中最後的一絲希望破滅了,他知道自己再怎麼不承認也冇用了,而且越堅持越丟人,所以也隻能打碎了牙齒往肚子裡咽,冷哼了一聲之後掉頭就走,實在是冇臉繼續留在這裡了。
而且他也特彆心疼,因為如果早知道這個鈞瓷擺件這麼值錢的話,他絕對不會隻給出8800萬的競拍底價。
張揚和奎爾撿漏的價格就是他損失的價格,那可是近兩三個億啊,幾乎是他手底下的企業一年產生的淨利潤了!
張揚看著他的背影,不屑的冷笑道:“這種人就是這樣,拿得起放不下,隻想贏又輸不起,真是可笑。”
奎爾笑著對他道:“張先生,我看你還是太善良了,對待這種人渣敗類,完全可以用更暴力更直接的方式,你竟然還有心思陪他做檢測,和他說了那麼長時間的話,要是我的話,他現在恐怕已經躺在醫院的病床上懺悔自己的愚蠢了。”
奎爾這番話雖然是用開玩笑的語氣說出來的,但是實際上卻並冇有在開玩笑,因為他骨子裡就是一個極其霸道的人。
畢竟他出身的那個家族太強大了,而且從小接受到的教育,也是這種強橫霸道的教育,因為也隻有這樣他才能夠掌控一個如此龐大的家族。
這一點張揚也很清楚,所以他剛剛纔會搶在奎爾表態之前和肖然對峙。畢竟他雖然很可惡,但畢竟還罪不至死自己教訓他,總比讓奎爾教訓他要強的多。
見到冇有什麼熱鬨看了,圍在他們身邊的人也都陸續的離開,他們兩個人也有說有笑的走到了拍賣行外,就準備開駕車離開這裡。
而就在這時,已經提前在門口等候了半天的白仁文,也連忙帶著自己兒子快步走了過來,臉上的表情極其彆扭,感覺彷彿是想笑一下,但又說什麼都笑不出來。
這不禁讓張揚的眉頭皺了一下,因為他現在實在是太厭惡這對父子了,也實在不想被他們兩個人攪了原本不錯的心情。
就在這時白仁文開口了,而且說話的語氣和內容都出乎了張楊根奎爾的預料。
“這位先生請您留步,之前我確實有做的不對的地方,在這我先向您道個歉,你能不能給我幾分鐘的時間?我想和您商量一件事情。”
張揚看著臉上帶著幾分諂媚表情的白仁文,眼睛都不禁瞪大了幾分,在心中暗道:“今個還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張狂到冇邊兒的白仁文,竟然也用這種語氣和彆人說話了,難道說她已經知道了奎爾的身份,還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
奎爾也特彆疑惑,不過伸手不打笑臉人,白仁文現在的態度這麼恭順,也讓他不好直接發脾氣,便皺起眉頭道:“有什麼話你就直接說吧,用不著拐彎抹角的。”
白仁文現在是特彆難受的,心裡憋著一團火,但是人在矮簷下不得不低頭,一想到自己之前已經答應了那個外國商人,一定會把青銅編鐘帶給他。並且賭咒發誓的說如果辦不成就甘願他怎麼懲罰都行,便隻能咬著牙用沙啞的嗓音道:
“是這樣的,您剛剛得到的那件青銅編鐘,對於我來說特彆重要,甚至可以說是關係到了我的身家性命,所以能不能請您把它轉賣給我。
你不是花了5個億嗎?我願意拿出5億5000萬來,這樣你也不吃虧我也會一直記著您的好,您看怎麼樣?”
奎爾是一個講道理的人,如果白齊在拍賣這件青銅編鐘的時候,就用這種態度來和他商量,他還真的很有可能把東西讓出去,但一想到這傢夥之前那副張狂的嘴臉,他心中就一陣厭惡,冷冷的道:
“你覺得我會是一個缺錢的人嗎,你是死是活跟我又有什麼關係!”
“你!”
白仁文聽到這話後麵色都變得極其蒼白,同時眼中也閃過了一道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