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中毒的原因,薛婉儀原本如同羊脂美玉一樣雪白嬌嫩的肌膚現在已經變得又黑又青,而且傷口的周圍也出現了比較嚴重的化膿。
這不禁讓張揚特彆心疼,因為他知道這種傷是會隨時隨地的讓受傷的人感覺到如同被火燒一般的疼痛的。
正常來說,他應該在薛婉儀受傷的第一時間,就趕快幫她處理傷口逼出毒素。
可那個時候情況實在是太危險太複雜了,他必須需要優先對付敵人,這才耽擱了最佳的治療時間,導致薛婉儀又平白的又多承受了這麼久的痛苦。
好在經過之前自己處理毒素冇有進一步擴散,所以薛婉儀的狀況還不算太糟糕。
張揚先是將自己的合金匕首刀用酒精燈消過了毒,然後才忍著心疼,把薛婉儀傷口周圍的內心已經開始腐爛的肉清除掉了。
隨後,他又取出了自己一直都帶在身上的銀針,開始幫助薛婉儀將體內積壓的那些毒素,通過穴位刺激和銀針疏導的方式排出體外。
這同樣是一個比較漫長的過程,而且薛婉儀也避免不了的還要承受銀針刺激穴道時所產生的疼痛。
可這也是冇有辦法的事情,所以張揚儘管心疼也還是咬著牙在薛婉儀身體上那些被毒素擴散到的地方,都刺入了銀針。
每刺入一枚銀針,薛婉儀的眉頭都會緊皺一下,有的時候疼痛特彆厲害,她還會忍不住的發出一聲悶哼。
但隨著銀針的不斷刺入,那些積聚在她身體當中的毒素也終於開始被分散瓦解,最明顯的表現就是,每一根銀針都在毒素分散瓦解的過程當中變成了黑色。
薛婉儀原本又黑又青的皮膚也隨著毒素被人均倒出體外而逐漸的變得正常起來。
但這個過程是比較漫長的,而且對張揚的消耗同樣不小,因為想要徹底的清除所有毒素,隻靠銀針是不夠的。
張揚還必須將體內剛剛累積起來的那些靈氣再次輸入到薛婉儀的身體當中,幫助她洗精伐髓,沖刷被毒素汙染過的每一個角落。
如果張揚是在全盛狀態下這種消耗是完全可以承受住的,可現在他本身就已經冇有多少靈氣了,再這麼消耗下去,很有可能會再次昏迷。
但張揚卻依舊義無反顧,哪怕這一次過度的使用靈氣,會讓他的青龍血脈都受到影響,他也不會後悔。
因為薛婉儀同樣是他生命當中特彆重要的人,他絕對不允許這樣好的一個姑娘,因為受到自己的連累,而留下任何一點後遺症。
終於在他的咬牙堅持之下,薛婉儀身體當中殘留的毒素越來越少。
一共24枚銀針,也已經完全變成了漆黑的顏色,並且銀針的尾端,也有一滴一滴的毒素凝聚而成的水滴掉落下來。
這些毒素都散發著特彆腥臭的味道,可想而知有多汙穢不堪了,最終銀針從漆黑的顏色又逐漸恢覆成了銀色,這說明薛婉儀體內的毒素基本上被徹底清除乾淨了。
即便是還有一點兒,因為已經和身體融入得特彆密切而冇辦法被單獨剝離出來,但是隨著新陳代謝和人體自我免疫力的恢複,也同樣可以逐漸消失掉。
張揚這才鬆了一口氣,停止了靈氣的輸送,而這個時候他體內剩餘的靈氣連2%都不到了。
如果把張揚形容成一部手機,把靈氣形容成電池的話,要是再不充電,他很有可能就會陷入到讀秒關機的境地當中。
所以張揚甚至都來不及把血管一身上的那些銀針拔出,就趕緊盤膝坐在了他的身旁運轉青龍血脈,恢複自身靈氣。
否則萬一要是還有任何意外發生的話,自己現在這種狀態恐怕就隻能束手就擒了。
盤膝修煉的狀態持續了大概一個半小時左右,張揚敏銳的感知聽到了院門外,有一輛車停了下來。
但是他並冇有立刻停止修煉狀態,想要再觀察一下看看,是不是真的有事情發生。
很快他緊張的神經就一下子舒緩了,因為從車上下來的是杜鋒,他現在和杜鋒已經完全綁定在了一起,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所以也不怕杜鋒對自己動什麼歪心思。
更何況經過一個半小時的恢複之後,張揚已經有了一定的自保之力,就算杜鋒確實動了某些歪心思,張揚也有把握可以化解掉危險。
但王三奎是不認識杜峰的,所以見到他以後立刻就呈現一張臉,走到他麵前道:“你是什麼人?這裡是私人院落,嚴禁外人靠近!”
杜鋒同樣也不認識王三奎,而且聽完了王三奎的話以後他隻覺得有一點荒謬,畢竟這院子可是他自己的,現在他想要進來卻被人給攔下了。
不過他並冇有因此而生氣,因為他能夠感覺得到,王三奎是在全心全意的保護張揚的安全,所以臉上也露出了特彆和善的笑容道:
“這位大哥彆緊張,我就是這個院子的主人,也是你們老闆的好朋友,這不是聽說他遇到了麻煩就趕快過來了嗎。
我可以不進房間,但你最起碼讓我在院子裡麵等著吧,不然就這麼站在大街上人來人往的要是被某些人看到,反而容易引起麻煩。”
在張揚給杜峰打電話的時候,王三奎是在一旁聽著的,所以對杜鋒說的話,也相信了一半,不過還是保持著警惕道:“你就是我們老闆口中所說的那個叫杜峰的人?”
杜鋒連忙點頭:“冇錯,我就是那個人,要是你不放心的話,可以先對我進行搜身。”
王三奎猶豫了一下後,搖頭道:“搜身倒是不必了,不過冇有我們老闆的話,我不能放你去見他,你就在院子裡麵等著吧,應該過不了多久老闆就能出來見你了。”
說話間他就讓開了院門的位置,杜鋒笑著向他表達了謝意,隨後也走進了院子裡麵,在一張石凳旁坐下來,神情當中帶著幾分焦急和擔心。
他是怕張揚在之前發生的那場戰鬥當中受的傷太嚴重,那樣的話自己剛剛開始起步的事業,肯定也會受到重創的。
張揚並冇有立刻結束脩煉,而是緩緩的運轉最後一個大周天,防止突然結束脩煉,身體冇辦法承受住負荷。
所以又過了將近20分鐘的時間,他才睜開眼睛,雖然靈氣隻恢複了不到20%,但是最起碼已經可以讓他正常的處理一些事情了。
他先是把薛婉儀身上那些冇有被清理掉的銀針全部清理下來,然後又對他的傷口進行了二次消毒和包紮,這才從那個房間裡麵走出來。
杜鋒看到他以後,雙眼之中露出了驚喜的神情,連忙站起身來對他道:“你總算是出來了,可把我急壞了,薛姑娘怎麼樣?有冇有脫離危險?
我本想帶著幾個醫生過來的,可是又怕走漏訊息,就想著先自己過來瞭解一下情況。”
張揚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放心吧,我的命硬的很,不把想害我的人全都除掉,是不會出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