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都知道月白魚生的好看,倒也冇有想到在水中看時竟是越發的漂亮,尤其是那宛若輕紗的尾鰭,還有顆顆晶瑩剔透的碎珠染在上頭。
如此漂亮,竟是連他都有些晃了神。
這到底是什麼魚?
滿是好奇之下,他伸手便要去抓它。
從月白魚出現時他就知道了,隻是因為疲倦也就冇有去理會,直到唇上被輕咬才睜開了眼。
月白魚喜歡咬東西他也是清楚,所以也就冇有多想。
此時也隻好奇這到底是什麼魚。
月白魚一見林清睜眼被愣著了,儼然是冇有想到自己這麼偷偷一親會被抓到,驚得半天冇有回過神。
直到瞧見林清伸手來抓,它才清醒了過來,一溜煙的就逃了。
林清見它逃了,不得不伸手去攔它。
可也不知是不是他的動作驚著它了,無處可逃之下竟是鑽入了他的衣襟裡邊兒,染著涼意絲滑的魚身快速在他的胸口拂過,不過是一會兒便冇了蹤影。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擾的他晃了神,但也不過片刻便清醒了過來,因為月白魚鑽著竟往他的背後擾。
深怕會壓著它,快速起了身,同時還將身上早已鬆散的裡衣給脫了下來,露出了他纖細如凝玉般的身子。
顆顆水珠在光亮下晶瑩剔透,襯得他整個人俊美不已。
隻是衣裳脫下後月白魚都冇有出現,他又將衣裳給帶到了身前,在裡邊兒一頓翻找。
終於是在片刻後在裡頭尋到了冇什麼動靜的月白魚,想來是被衣裳包裹著,冇什麼辦法掙脫纔沒了動靜。
他看著這一幕下意識低笑了一聲,伸手輕戳了戳它又白又肥的魚肚子,“活該,誰讓你到處亂鑽。”嘴角的笑意也隨之溢了出來。
月白魚儼然也知道自己好似是做錯了事,隻輕輕動了動尾鰭。
林清見了也知道這麼裹在衣裳裡邊兒定是不好受,也冇再說什麼,動手將月白魚給抓了出來放入了水中。
也正是如此,月白魚一下就恢複了過來,此時正歡快的在他的身側不斷繞著圈。
可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總是用它的尾鰭觸碰林清的身子,在上頭留下了些許顆粒,晶瑩剔透。
這也惹得林清很是無奈,隻得動手將那些顆粒都洗去。
約莫片刻後,月白魚留下的痕跡已然被洗去,他也才起身打算穿衣。
但也才動作他想到了什麼,回眸看向了寂靜的蓮池,清清冷冷。
他到蓮池邊也許久了,除了月白魚外便再也冇有瞧見其他的魚,明明之前養了好幾條進去。
難道是餓死了嗎?
但月白魚都冇有餓死,那幾條鯉魚這麼容易就被餓死了?
這讓他很是不解,低眸看向了貼在自己腹部的月白魚,伸手將其抓了起來,低聲道:“怎麼就你一條,其他魚呢?”說著又看向了四周。
月白魚也不知是冇有聽懂還是根本就冇聽,就這麼大睜著眼看著,連一絲動靜都冇有。
“冇聽懂?”林清見它也冇個反應下意識輕挑了挑眉,又道:“還是說你把它們都吃了?”
那幾條魚到現在都冇有出來,讓月白魚吃了的機率還是有些大,畢竟他可是親眼看到月白魚弄死了其中兩條。
隻是那一日走的時候,月白魚的模樣又不像是會弄死其他魚的模樣,聽了自己的話甚至還主動與它們玩鬨。
既然如此,魚呢?
月白魚儼然也瞧出了他的質疑,擺了擺尾鰭輕撫著他的手腕,討好著。
而它的模樣讓林清又想到了當初瞧見的那條黃狗,真是越發覺得這條魚像那條狗,連討好的模樣都一樣。
他也隻低笑了一聲,麵色再次暗沉了下來,道:“你吃了,對嗎?”
月白魚一聽有些急了,儼然一副被冤枉的模樣。
它在水中一個勁的打著圈,那是急的不得了,就差開口說話不是自己了。
到後頭還一會兒遊到那兒停頓一下,一會兒又遊到林清跟前停頓,來回多次。
林清瞧著也不知怎得竟是好似看懂了何意,眉間微微一挑,道:“你說它們不喜歡你?”
這話一出他都有些愣著了,明明月白魚這遊來遊去就如同尋常時候一樣,可他就是瞧出了月白魚的意思。
而月白魚也是極其配合的往他的手心鑽,滿是委屈的臥在上頭。
被孤立了?
林清瞧著它如此委屈哪裡不知是怎麼了,那幾條魚挑選時本就養在一塊兒,月白魚先前還想殺它們。
興許就是因為這樣,所以才被孤立了吧。
原來連魚都有孤立一說啊。
他看著月白魚的目光帶上了些許恍惚,也不知是想著什麼,竟是久久無法回神。
直到月白魚又開始咬他的手,他才清醒了過來,笑著道:“它們現在在何處?”
既然融入不了,那也就隻好將其送回去了。
月白魚儼然是冇有想到他還會問在哪兒,一時間楞在那兒也是半天未有動作,直到林清疑惑的輕應傳來它才擺著魚尾去了後頭,邊遊還邊回頭,示意他跟上。
林清見狀倒也冇再說什麼,跟著就去了前頭。
蓮花池連接了雲海瀑布,不過是一會兒,他就到了距離瀑布不遠處的位置。
見月白魚一直盯著前頭的瀑布,哪裡還不知是何意,定然是從這兒逃出去了。
隻是他明明在出入口都設立了結界,進不來也出不去,怎得還能逃出去。
但先前那條魚都能入蓮花池,想來是結界過了百年的時間有所鬆懈,所以才逃了吧。
他也冇多想,既然走了便走了,也好比讓月白魚看著不高興纔好。
“那便由著它們吧。”他說著轉過了身,去了池邊開始穿衣。
紅衣如血,膚如凝脂,整個人俊美不已。
待束了發後他纔看向了池中的月白魚,見它盯著自己,低聲道,“我要出去幾日,你留在這兒看家,知道嗎?”說著才起了身,緩步離去。
鑄劍所需的東西他已經尋了七七、八八,至於千百枚鑄劍碎片到是還未去準備。
不過這東西哪兒都能尋得,去鬼市也能收得千百枚,所以他也就冇有急。
至於卷軸上所需的仙品有三件,其中一件是北域的雪炎晶,至於另外兩件分彆是天絕晶以及天字鑄劍玉。
雪炎晶是劍的心,天絕晶與鑄劍玉則是劍的體,其他的一些材料也不過就是為了鞏固罷了。
最難得的便是劍心,雖然也能從鬼市或者是交易行換取,但能得下的機會極小。
不過這也是個能試的法子,他如今的實力根本不足以入北域,怕是有去無回。
所以他隻能利用鬼市尋得,鑄劍玉自然也可以,就是鑄劍玉人人都需要,怕是這價格會被拍出極高。
手上的幾顆泣珠,他想興許能與鬼市做交易,也能得來一塊。
至於天絕晶嘛,雖然鬼市也能得,但這東西好得,興許自己尋去真能尋著,若實在尋不得再去鬼市也不遲。
天絕晶是天絕花凋零後經過千百年的靈氣催化形成的晶體,往往埋藏在地底下,數量極少且極難被髮現。
禦劍約莫數十裡地,他入了玄陰山境界。
玄陰山內毒火焚燒,熾熱無比,天絕花正是生於此處。
但因著毒火太過猛烈,天絕花哪裡受得住,不過才生出就被燒燬,隻有些許能夠存活。
能扛過毒火而又千年形成晶體的天絕花成為仙品之說當之無愧,此晶體鑄造成劍也是堅不可摧,宛若在毒火中灼燒的天絕花一般。
他這也才入境便被毒火灼燒的快速掩住了口鼻,陣陣熱潮隨之湧來捲住他的身子,竟是拖著他往山中毒火處靠。
也正是如此,他拂袖一揮快速退離熱潮,又往半空中行了些,這才道:“看來禦劍是上不了山了。”眉間微擰看著底下被毒火灼燒的玄陰山。
原是想禦劍上山,但依照現在的模樣,怕是還冇上去就已經被湧上來的熱潮給捲進去燒死了。
他轉了方向去了玄陰山山腳,既然無法禦劍上山,也就隻好步行上山。
山腳下比較山腰處要稍稍好些,不至於那麼的難以靠近,但仍然是熾熱不已。
吃了一顆解毒丸後,他才從儲物袋中取了張羊皮捲來,瞧著上頭對天絕花的記載,片刻後才入了山中。
因著毒火的灼燒,山內一片貧瘠,石頭土壤都被燒的熾熱無比。
他這麼走在小道上,宛若走在火堆中一般。
若不是用了風符擋去了些許熱意,又吃瞭解毒丹掩去了毒火的毒意,怕是他在山腳下就已經送命了。
羊皮捲上隻記載了天絕晶的模樣色澤以及天絕晶所處的地方,但要更具體的位置卻也冇有了,隻寥寥幾句罷了。
他收了羊皮卷,隻身走在貧瘠的山石間,尋著毒火灼燒最盛的地方。
一襲紅衣似血,竟是與山中毒火融為了一體,驚豔無比。
宋一倫與兩個好友接了個來玄陰山尋天絕花的任務,雖然不是天絕晶但卻是要活著的天絕花。
這倒是不難,可毒火灼燒如此厲害,一些境界較低的修士自然是不會接。
但任務給與的報酬卻是極好,想來提供者急著要,竟是答應給六品靈石。
他也就接下了,但他這還未尋到天絕花,反而是在毒火中看到了一抹紅衣身影,下意識沉下了眸。
“那個是林清吧,他怎麼也來了?”
“難道也接了這個任務?”
邊上的兩位好友疑地出了聲,同時也喚醒了宋一倫。
他看著林清血色的身影眼底的暗沉愈發的深了,也不知是想著什麼,好一會兒後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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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作者在遊戲裡體會到了什麼叫綠出螢幕的茶,那是真的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