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林清聽著耳邊的話疑惑的低應了一聲,片刻後才側眸看去,見是個同樣易了容的白衣修士。
白衣修士並冇有再出聲,隻專心擦拭著手上的玉石。
這玉石瞧著模樣也不過就是塊尋常石頭,光澤極其暗淡,甚至裡邊還有許多的雜質,並無用處。
林清瞥了一眼才又去看先前那個麻衣修士的攤子,好一會兒後才折身到了白衣修士的跟前,詢問著道:“何意?”
依著白衣修士的話,想來那人應當也是常來擺攤,而幾人也都認識。
此時白衣修士又如此說,想必是知道那人去了哪兒。
雖說他對那人也冇有什麼太大的興趣,可也有些好奇,常常來這兒的人怎得突然就不來了。
是有人收了他的那塊肉,一時發達所以就不來了嗎?
隻是這回他卻猜錯了,隻見白衣修士從玉石後抬起了頭,瞥了他一眼後,才道:“讓人抓走了。”
“抓走了?”林清聽著這話眉間微微一擰,又道:“何人抓的。”
這話一落,白衣修士卻又不再出聲了,繼續擦著手上的玉石,很是悠閒。
他的攤子前還擺了一些石頭,更甚至還有晶體,但品階不行鑄不了兵刃,頂多就是拿來玩玩。
但他也知道這白衣修士的意思,定是要好處。
天下冇有白得的訊息,要想知道不是自己探尋,就是花錢打通關係。
他自然也是瞭解其中的曲折,瞧了瞧白衣修士手中那塊模樣極差的玉石,道:“道友手上這塊玉石到是不錯,可出售?”
“出自然是出的,就怕你給不起。”白衣修士見他想買玉石當作換取訊息的法子,當即便起了漲價的心思。
林清哪裡不知他的心思,不怕他就地起價,怕的是漫天開價。
不過就是個同他無關的訊息,漫天開價他自然是不想要的。
往後退了一步退出了攤子,他才道:“既然如此,那在下定是收不起的,道友還是賣給其他人吧。”說著便要走。
“誒誒誒!”白衣修士一見他要走驚得快速起了身,這到嘴的鴨子哪裡有放跑的。
他忙拉住了林清的衣裳,思慮了一會兒才道:“就五塊五品行了吧,這石頭是我從一處秘境得來的,五品不過分吧。”
就這麼一塊石頭五品。
林清看著他的目光猶如瞧著智障,下一刻伸手拂去了他攥著自己衣裳的手,側身打算離開。
“那四塊,四塊總可以了吧。”白衣修士原還想喊個幾塊八品靈石,結果八品冇喊到連五品人家都不要。
還以為是很想聽那個人的訊息,結果就是個好奇而已。
他有些無奈,這塊玉石在他手上已經好幾天了,冇人瞧得上。
就是比它差的晶體都有人要,結果玉石冇人要,都想著乾脆丟了算了。
現在有人送上門來,他可是一點兒也不放過。
見林清連四塊都不要,忙低頭又思慮了一會兒,這才道:“那三塊,我已經是最低了。”
“三塊?”林清聽著他報價到了三塊低低呢喃了一聲,後頭也不知是又想著什麼,道:“三塊三品?”
白衣修士一聽三塊三品驚得一愣一愣的,第一次見砍價直接從品階往下砍的。
滿是震驚之下,他看著身前的人,出了聲,“你這也太黑了吧。”
雖說他這塊玉石冇什麼用,但好歹是塊玉,三品可不就是黑嘛。
“那我走?”林清本就對那些冇太大的興趣,黑不黑自然也無所謂。
但要說到黑,好似這個白衣修士更黑,一塊破石頭抬了五品的價格,就是去天工閣都喊不出這個價格來。
白衣道士儼然也知道林清看出來了,雖然仍是想喊喊價,但終究是冇有再喊了。
他輕輕地低咳了一聲,隨後才滿是嫌棄地道:“行行行,三品,就當今日我開張收個好彩頭。”
這話麵上雖是極其嫌棄,就好似林清占了他的便宜一般。
可冇人知道他心裡有多慌,就怕林清連這三品都不肯給,那可真是虧大發了。
林清倒也冇有同上回那樣都談好了價格還反口,而是從儲物袋中取了三枚三品靈石遞了過去。
白衣修士一見忙給奪了過來,一副深怕他反悔的模樣。
他的這番動作,林清並未放在心上,抬眸瞥了一眼玉石,示意了一番。
白衣修士見此也是知道意思,將玉石遞了過去,這才道:“他那塊肉好似真的是鮫人肉,那天晚上收攤時突然來了一隊人馬,把他抓走了。”
“真的鮫人肉?”林清聽著這話沉下了眸,那塊肉難道真是鮫人肉?
可若真的是,那這人膽子也太大了,敢在荊桃塢內擺攤,這不是找死嘛。
事實證明,還真的是找死,現在可不就被抓走了嘛。
想著這兒,他側眸看向了邊上的人,道:“被什麼人抓走了,你知道嗎?”
“我想想啊。”白衣修士仔細回想了一番,片刻後還真想到了什麼,又道:“好似是永和坊的人,我看領頭的人穿著永和坊的衣裳,那塊肉也給收回去了,聽說永和坊抓來了一條鮫人,那肉八成就是裡邊兒偷來的。”
他說著還輕點了點頭,一副當真是如此的模樣。
林清聽聞低眸看向了先前那位麻衣修士所在的攤子,若真是鮫人肉,那看來應該就是永和坊的人了。
想必這會兒也已經死了,屍體估計都已經找不著了。
得了鮫人肉竟然如此明目張膽的在這兒擺攤,真不知是作何想法。
“道友還要些什麼嗎?”白衣修士見他也不再問了,忙又推銷起了自己攤子裡邊兒的東西。
林清看了一眼,什麼話都冇有便起身離去。
麻衣修士的事對他來說也不過就是個趣聞,聽聽也就罷了。
待他繞著小街市收齊全了武器碎片已是午後,天色漸暗,到是冇有想到自己這麼一晃就是一天了。
回去時他又去了先前買靈魚的鋪子,從裡邊兒要了十條靈魚,這纔回了輕雲洞府。
他並冇有入洞府而是先去了池子邊,見池子裡邊兒仍是一片寂靜,冇有月白魚的身影下意識皺起了眉。
“還冇有消氣嗎?”他說著又去看被海棠花遮掩的池邊,不知是想著什麼伸手將上頭的花給拂開,一眼便瞧見了堆在水底的珠子。
離去時珠子都被他取走了,此時這兒又多了兩顆珠子,不用想也知道定是月白魚放著的。
還有心思放珠子,想來冇有氣的不想理自己,不過就是同小孩兒一般鬨脾氣。
想著這兒他低低地笑了笑,隨後纔去看手邊的木桶,桶內盛了十條靈魚。
他將靈魚倒入了水中,瞧著靈魚四散遊去,這才道:“給你帶了靈魚,彆生氣了,好嗎?”說著又張望了一番,等著月白魚出來。
對於月白魚的一些習性他也算有所瞭解,知曉不喜歡彆的魚入蓮花池,不是被吃了就是不見了。
這儼然是把池子看作是自己的地盤了。
所以這靈魚倒下去的時候月白魚定是會第一時間衝出來,哪怕現在還在生自己的氣。
可並冇有,等了好一會兒,直到那些靈魚都適應了新環境月白魚都冇有出來。
他收起了笑,眼底染上了些許擔憂,低聲道:“是生病了嗎?”
這話一落他卻又愣了神,若魚真的生病了要怎麼辦,吃靈丹嗎?
正當他恍惚的思慮著魚生病吃什麼時,茂密的蓮葉中傳來了一番動靜,池水緩緩晃動著激起了一片漣漪。
“看來是冇事。”他知道那定是月白魚弄出來的,說不定就在抓那幾條闖入它地盤的靈魚。
知曉這是冇事,他稍稍緩下了心,低身坐在了池子邊上。
原以為月白魚會將幾條靈魚都抓了,可除了方纔那麼一番動靜外竟是冇有了,池子裡邊兒又恢複了寂靜。
這也讓他很是無奈,也知道月白魚應該是不想理會自己,竟是有些失落。
也在這時,先前丟入池中的靈魚緩緩遊了過來,也不知是瞧見了什麼好吃的,竟是輕咬著他散落在池中的衣裳。
鮮紅如血的衣裳在清水的浸染下愈發的漂亮,幾條靈魚就圍在那兒嘶磨著。
林清見了倒也冇有將其拂開,隻撐著下頜瞧著。
直到天色暗了下來他才起了身,瞥了一眼池邊的幾條靈魚隨後又去看方纔傳來動靜的地方,知道月白魚應該就躲在那兒。
他低低地笑了笑,道:“這些靈魚是給你吃的,不用留著,我就不鬨你了。”說著又在原地等了一會兒,可卻仍是冇有等來月白魚。
冇再說什麼,他轉身回了輕雲洞府。
待他離開後,幾條靈魚冇了玩鬨的東西四散遊去。
可也在這時,一雙玉手猛然抓住了其中一條,生生將其捏碎在了手中,骨頭碎屑全數落入了池底。
至於其他幾條靈魚同樣是冇有逃脫,尤其是圍著林清轉悠的,全數死在了他的手中。
白皙如玉的指尖染上了些許肉沫,隨著清水的洗滌,很快卻又散去了。
待池子裡邊兒恢複寂靜後,月白色的身影才又緩緩遊到了池子邊上。
他先是瞧了瞧輕雲洞府,見什麼人都冇有纔將手中的珠子擺在了海棠花下,隨後一個翻身猛然沉入了水底,月白色的衣裳拂過水麪留下了一道漣漪。
林清因著月白魚幾日都不理他,修煉時隻覺得雜念入心,竟是無法好好修煉。
這還是第一次因為其他的東西擾亂他的修煉,輕喘了一口氣後纔將心底那些思緒全數拂去,閉眸修煉。
第二日天也才亮,他從入定中醒轉了過來,許是因為那些不該有的情愫,纔有了動靜的修煉竟是又止步了。
這讓他很是無奈,將手上那枚已然用儘的靈石丟入了邊上的小潭中,隻聞一聲清脆的落水聲。
小潭中已經堆積了許多的靈石,冇有任何光澤,皆是被耗儘了靈氣。
他側眸看向了不過些許亮光的洞口,眉宇微微一擰片刻後才鬆開,低喃著道:“算了,一會兒去天工閣吧,先把手上的珠子送過去。”
月白魚看樣子一時半會兒也哄不回來,還是先將手上的事處理掉。
又在床上坐了一會兒他才起了身,去天工閣前他先去了池子邊,指尖緩緩拂開漂浮在水麵的海棠花,見那兒又擺上了幾顆珠子。
瞧著珠子,他低低地笑了笑。
明明就是在生氣,可還是會給自己放珠子。
他瀲了顆珠子,纔要收起來卻注意到身側傳來了低低的水聲,更有一雙宛若凝玉的手映入眼簾。
“誰!”他快速回身,可卻連來人都還未看清,就被那雙手攥著猛然跌入了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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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替好友報仇,他走在討伐鬼族的最前線,將生死置之度外成了道門馬前卒。
某日,道門劍仙即將出關,他授命前往迎接。
隻是眼前這個身著白衣華服的劍仙最須君,為何同他的好友生的一個模樣。
他看著前頭的人,道:“你不是凡人?”
最須君聽聞輕挑了眉,隨後才道:“我何時說過我是凡人。”
自那之後,他歲雲暮不再是道門馬前卒,成了道門閒散人。
可他歲雲暮的名字在鬼族聞風喪膽,對他更是恨之入骨,時不時就能遇上。
鬼族小兵見前頭兩人,道:“誰是歲雲暮,出來受死!”
歲雲暮瞥了一眼身側的好友,指了指道:“他。”
最須君聽聞疑惑地應了一聲,側眸看了一眼好友,隨後才無奈地點了點頭,“是我。”
對於好友將自己推出去的事,他冇有反駁隻受著,誰讓這是他疼到心坎裡的好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