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事情?!這傢夥居然還在問有什麼事情?!
獄寺何止是生氣,他現在簡直感覺火冒三丈,一肚子的火苗在往上蔓延,銀灰色頭髮的男人狠狠順了一把自己的鬢角的髮絲,一個帶著粗暴意味的彈舌音從嘴巴裡麵蹦出:
“你什麼意思?你是在故意耍我還是看不起我嗎?”獄寺隼人陰沉沉的說道:
“故意用這種不認識不知道的樣子來試探我?看我被你騙的團團轉出醜?”
綱吉被一連機的問話弄得有些懵,他完全不明白對方在說什麼。
獄寺隼人似乎被自己的想法說服了,少年語氣冰冷:
“可惡!我居然完全冇發現,看來你還是有點能耐,是我小看你了!”獄寺覺得自己簡直就太大意了,也是,好歹是意大利最強大黑手黨家族的候選人,雖然表麵上說之前冇有接觸過裡世界,但是怎麼可能一點手段都冇有呢!
綱吉:“……”他看著麵前少年的表情一下子變過來變過去的,一會懊惱,一會又帶著點莫名其妙的欣慰,一會又是憤恨。
他和對方有著什麼恩怨嗎?綱吉表示他真的看不懂。
“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他小心翼翼的詢問道,從之前的行為中就可以感受到他覺得麵前的少年脾氣挺火爆的,但是感覺上又不太像是什麼是非不清的人。綱吉的語氣已經儘量的放到最柔和可親了,無論是誰都不會覺得這種姿態會像是反抗和找茬的,棕發男孩簡直就像是小綿羊一樣無害。
可是麵前意大利少年的腦迴路似乎格外的不同,他皺起眉頭,惱火中帶著幾分嚴肅的說道:
“我已經知道你的真麵目了!彆用這幅可憐的偽裝來應付我!”
“來吧!戰鬥吧!”獄寺大喊道:“我會向你證明我自己!!”
他鬥誌昂揚。
綱吉,綱吉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雞是雞,鴨是鴨,他和這位同學是雞鴨同講,牛頭不對馬嘴,他的背後冒著虛汗,覺得自己在這三天接受了以往不該承受的壓力。
這該怎麼辦?他要和我打架嗎?
沢田綱吉活到十四歲,他想了下,自己從來冇有跟彆人打過架。
他完全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做。綱吉想要解釋一下,但是麵前的少年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了武器,他的手指縫裡麵夾上了綱吉隻在電視裡麵看到過的炸藥。
不對,那玩意是真的嗎?他不由帶著幾分懷疑。
“喲,你們已經認識了啊,效率真快啊。”在一旁的座椅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rebo的身影。他端著一杯散發著熱氣的咖啡,饒有興趣的觀賞著眼前的鬨劇。
rebo直接無視了沢田綱吉慌亂求助的表情,自顧自的在旁邊解說道:“獄寺隼人是家族為你指定的守護者人選,不過他好像不太滿意你。”
“當然,彭格列是自由度很高且非常的具有人性化的家族,於是按照約定,獄寺可以發動越級挑戰。”
rebo看到棕發男孩聽到這句話鬆了一口氣,不用想也知道這傢夥是打算就地投降了。殺手嗬嗬一笑,補充道:
“啊,如果蠢綱你打倒不了獄寺,那麼為了不使彭格列蒙羞,你就做好戰死的準備在這吧。”
“如果你贏了,那麼獄寺就會成為你的手下。”
這都是什麼鬼!?莫名其妙啊!綱吉還冇反駁就聽到旁邊的銀灰髮少年發出鬥誌昂揚的肯定聲音:“冇錯!就是這樣!不愧是第一的殺手大人。”
沢田綱吉天旋地轉。你激動個什麼啊!
我的天啊,這群人真的不是在開玩笑嗎?如果他有罪,請讓法律懲罰他,而不是在這裡遭受這種離大譜的事情。
沢田綱吉往後退了幾步,他想要逃跑。
一發子彈就射中了他的退路。
rebo喝了一口咖啡,警告的說道:“不可以臨陣脫逃哦。”
於是在電光火石之間,這場荒誕的戰鬥就開始了。
意大利少年手裡麵炸藥在瞬間自動點燃,帶著硫磺和硝煙的味道朝著綱吉襲來。綱吉害怕的跳到了一旁,立刻遠離那丟過來的炸藥。
獄寺隼人剛開始還以為是運氣或者自己準頭失誤了,後來也漸漸發現不對勁。這個傢夥……雖然姿勢很笨拙,但是速度卻超乎尋常的快,左腳有時候還踩到了自己的右腳,搖搖晃晃的跑著,看起來有些滑稽可笑,可是冇有任何中招的跡象!!
與此同時,綱吉嘴巴還不停的勸導著對方。
“天啊你怎麼還有炸藥。”綱吉的臉色不好,他本來是想拖著對方炸藥用光的,結果麵前的少年越丟越多。
旁邊的rebo熱情的當起瞭解說員:“獄寺隼人,是黑手單名門望族的子弟,武器是藏滿全身的炸藥,彆名“□□oking bomb”,在黑手黨年輕一代還是小有名氣的哦,蠢綱你不猜猜對方身上有多少枚炸藥嗎?”
rebo的語氣帶著調侃,但是綱吉完全笑不出來。就在剛剛,一個點燃的火藥擦著他的耳邊飛了過去,在身後發出了劇烈的爆破聲。
事實上,周圍的土地已經是坑坑窪窪的了。
獄寺隼人已經發現自己這樣的攻擊對於麵前的對手完全冇有作用,他丟炸藥的速度比不過對方的閃避,沢田綱吉雖然看上去很狼狽,但是一直這樣下去自己隻會被他耗死。
難道就這樣戰敗?可這實在是太丟人了!而且旁邊還有第一殺手當裁判……獄寺隼人顯然是不打算就這樣,他一咬牙,直接從口袋裡麵掏出了之前四倍多的炸彈!!
“來試試看吧!我看你這次還怎麼躲開!”他說完時引火秒便瞬間點燃了。
“你在乾什麼……”
沢田綱吉的表情變了,他冇有躲了,站在了原地。他聽到自己的聲音從口中傳出來,冰冷的有些失真:“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炸藥實在是太多了,銀髮少年的手根本就控製不住。眼看點燃的火藥就要落在地上,沢田綱吉直接穿了過去,在獄寺驚恐的目光中接住了火藥並用手掌壓斷了火線。
剩下的炸藥紛紛落下,沢田綱吉藉此直接用帶沙的泥土踩滅了。
獄寺隼人劫後餘生的半跪在地上,他顯然知道自己剛剛乾了什麼蠢事。那麼多炸彈要是真的全部點燃爆炸了,這麼密集的範圍內,兩人不死也都得重傷。
rebo見此放下了準備拔|槍的動作。
失敗了。獄寺隼人呢喃,他慌忙抬起頭,想要朝著男孩表明忠心,耳邊的聲音卻讓他忍不住渾身一顫。
“生命是這麼美好。”他抬起頭,綱吉彎著腰,獄寺看見了棕發男孩如蜜糖一般粘稠而清透的眼眸,眼尾還帶著之前未消退的胭紅。
可是這雙眼眸此刻正居高臨下的盯著他,纖細密長的睫毛打下一層淺淺的陰影,不似之前柔和且帶著一種迷離感。聲音還是之前那樣氣弱,卻又夾雜帶著一種接近質問的疑惑:“你為什麼……”
“——不珍惜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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沢田綱吉慢慢支起了身子,感覺有點眩暈。發額滲出冷汗。他的背部已經被浸濕一大片了,一些地方隱隱發痛。
現在是剛到初夏時分,風吹過來貼在身上有些涼意。過大的體力消耗讓人已經吃不消了。綱吉扯了扯自己鬆鬆垮垮的口罩,感覺疲憊又有些煩躁,想要拉下來透透氣,但是想到在衛生間碰到的場景,男孩垂下眼眸,將口罩又按緊,遮住了自己臉上的表情。
“我走了,獄寺同學也趕緊回教室吧……”
獄寺回過神來立刻從地上起來,他神色緊張,說話都有些語無倫次:“您,boss、不,額是十代目大人!!我真是犯下了大錯,您有冇有受傷?!”獄寺隼人恨不得直接上去但是又怕自己冒犯了對方。
沢田綱吉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不知道為什麼這個人態度變化這麼誇張,他搖了搖頭。
“我要去做自己的事情了,同學你也要去教務處報道的吧。”綱吉語氣已經恢複了那種柔和軟綿的意味:“不要耽擱了。”
獄寺剛想說“那種事情怎麼可能有您重要”但是猛然間想起了自己不僅僅是剛剛對十代目進行攻擊,在20分鐘前,自己還在揪著男孩的領子。獄寺隼人宛如被一道閃電擊中,頓時麵色土灰。
“完了、我完了、我揪了十代目的領子,”獄寺隼人幾乎裂開,他抱頭哀嚎:“我還罵了他,天啊,我還、我還、我我我……”
rebo冇有走,他坐在椅子上,問詢道:“哦?你們之前還起了衝突?你還乾了什麼?”
獄寺隼人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不!rebo大人,我、非常抱歉那是一個意外!!”
rebo聽完了事情的經過。他微微揚起眉頭:
“所以說,你朝著蠢綱吐煙,還威脅了對方,把自己的首領罵哭了?”rebo一副事不關己的評價道:“這可真是超乎我的意料,冇看出來,蠢綱膽子可真小。”
被rebo覆盤一遍的獄寺隼人幾乎要昏厥。
老天爺!他乾了什麼,他居然朝自己的首領乾出這種事!可惡啊!!獄寺隼人,你好大的膽子啊!
rebo額外火上澆油:“剛剛蠢綱樣子像是生氣了呢。”
“難道說剛剛來就被自己未來的首領討厭嗎?”rebo感歎:
“啊,真是慘烈。”
獄寺隼人: the end of my life.
作者有話要說:
嗚哇,這次有機會可以順v嘛?收藏多漲漲,可惡,綱吉寶貝快用你漂亮的平地摔保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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