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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44)王生的爆發力

「怎麼了?」

這陣騷動理所當然再次引來了眾人對王生的包圍,當被他打飛掉的小丙被人從河裡救上岸時,已經陷入了昏迷、全身骨骼儘碎。

晏行此刻的臉色非常難看,從冇想過自己苦心栽培的手下有朝一日竟會被個毫不起眼的小子打成重傷。

要知道少一個人就是少了一份钜額的收入,他無法容忍這種慘重的損失。

「留一口氣,其它隨便。」

「口桀口桀~賭一把,他撐得了幾劍?」

「三百?」

「五百?」

「你們走開!在我手裡保他千劍不死。」

他們當中劍法最頂尖的當屬「阿四」。他雙手各舞著一把薄如紙張、長一尺、寬三吋的柳葉刀,唇邊泛著一絲見獵心喜的微笑。

站在一旁的晏行不發一語,顯然默認手下將要對王生進行的懲罰。

王生一聽,一股不服輸的心態油然而生。他不是任人宰割的牛羊,無論如何絕不輕易束手就擒。

他凝神注視著眼前那名年輕男子

「唷~瞧你這副不服輸的樣子,看的爺都硬了。」

他舔了舔嘴唇,手上那對柳葉刀淩空揮舞到幾乎滴水不穿的程度,手腕一推一翻,隨即在王生手臂上畫下數道細如牛毛的傷口,鮮豔欲滴的血珠頓時滲出,染紅了他的衣袖。

即使如此王生依舊連眉毛動都不動,雙目炯炯有神緊盯著身前不斷快速左右移動的阿四不放,就像隻緊盯獵物的”獵犬”一般。

阿四瞥了下嘴,對於王生不痛不癢的表現感到異常焦躁,再次往他身上劃下了數道口子,他硬是吭也不坑一聲。

「好哇~冇想到你挺耐痛的。我看你叫不叫、叫不叫!?」

他殺了紅眼不斷朝王生身上左一刀、右一刀猛砍,不到一炷香的時間,他全身上下冇有一片肌膚是完整的,無數血痕交錯、被刀子劃過的地方猶如被火燙傷般灼熱刺痛不已。

但他依舊麵不改色,緊咬牙根,死都不願鬆口。他胸口燃燒著一股熊熊焰火,身子冇有隨著血液流失變得冰冷,反而更加炙熱起來。

隱隱,他腦海浮現了一個模糊熟悉的身影,似乎正在喃喃低語著什麼。

剎那間他一個眨眼,眸子倏然暗去又倏然亮起,速度之快讓在場眾人竟無一察覺。

「好了,差不多就好。」

晏行出言製止正殺到興起的小四,以免他錯手把人給殺了,這要他怎麼跟駱薑交代。

小四微喘著氣,內息有些紊亂。

“怎麼了?不過才砍個上百刀而已,怎麼我的手就……”

忽然,他察覺他的手臂重的幾乎抬不起來,一對柳葉刀竟然呼拉一聲飛了出去,雙雙砍進了不遠處的樹乾上,脫手的力道之猛讓他手腕幾乎快被折斷。

「嗚!」

他吃痛的雙手交握,虎口鮮血涔涔。

就在此時,在場所有人發現王生直挺挺地站立著,身上散發出驚人的氣勢。這股威壓逼得他們踉蹌地往後退去,趕忙運轉內力才勉強穩住步伐。

幾個眼尖的發現王生的狀況似乎和剛剛不太一樣,原本鮮血淋漓的兩隻手此刻竟然變得又黑又硬、彷佛覆蓋了一層堅硬的石頭護甲。

再仔細一瞧,他那雙堅硬如石的手臂上,隱約可見左右各寫著一個龍飛鳳舞的血紅色「石」字。

而接下來這一小柱香時間,是在場所有人一輩子的噩夢。

他們從不曉得原來當手腳被人活生生從身體扯斷時,會是那麼的痛徹心扉、那麼讓人肝膽俱裂。

剛開始隻是一陣冰涼,而後是熱到極致的痛楚。尖叫聲哽噎在喉嚨變成嗚嗚悶響,身體因為過度疼痛而劇烈抽搐著,耳朵內不斷迴盪著肌肉、骨頭被扯斷的啪嗤聲。

什麼武功、什麼劍術、什麼刀法,在此時全都被拋到九霄雲外。他們腦子裡隻渴求著一個念頭:乾脆一刀讓我死了吧。……

可王生什麼都冇聽見、什麼都冇看見。

隻是麵無表情用那雙「石化」的手臂擋住了所有刀劍攻擊、然後力大無窮反扣住他們的手腳從身體撕扯開來,再瀟灑地往地上一丟,就這麼結束一個又一個。

整個過程行雲流水,絲毫冇有任何停滯,彷佛已經做了幾萬年了。

當駱薑循著慘叫聲回到莊子的時候,他幾乎以為自己來到了修羅場。

十二具躺在血泊中的身軀、滿地失去主人的斷手殘肢、刺鼻濃厚的血腥味瀰漫在空氣中……

隻有一人、昂然矗立其間,無懼天地、無懼鬼神、無懼世間萬物,天上天下唯他獨尊。

·*****

老問題:「剎那」是指多久?

根據典籍記載:一剎那者為一念,二十念為一瞬,二十瞬為一彈指,二十彈指為一羅預,二十羅預為一須臾,一日一夜有三十須臾。

換算成現代慣用使用單位:

一晝夜為八萬六千四百秒;一「須臾」等於二千八百八十秒(四十八分鐘);一「彈指」為七點二秒;一「瞬間」為零點三六秒;一「剎那」卻隻有零點零一八秒。

所以在那短短「零點零一八秒」的眨眼時間,王生的意識再次回到了那個夢境。

夢中那個身材巨碩、長髮及地的男子依舊佇立在光團中冷淡地注視著他。

「你……又來這乾什麼?」

低沉的嗓音帶了點不悅,似乎非常不樂見他的再度出現。

「我……」

王生低頭想了想,然後訝異自己的記憶似乎正在迅速消退。

「我、我……不記得了。」

「再繼續待在這裡,很快你連自己都會忘了。」

「你……也是嗎?」

「嗬~如果是這樣就好了。還不快走!」

「可、可是……」

「可是什麼?有那傢夥在你神識裡有什麼好怕的?」他邊說著,邊低頭覷了他一眼。

這輕如鴻毛的一眼卻讓他無緣無故地打了個冷戰,腦子裡頓時萌生出一股強烈懼意。

他很清楚知道這個畏懼不是來自於他自己本身,而是潛伏在他體內的某人或某物。

來不及他細想,隻見一股極大的吸力從腳底瞬間將他整個人向下捲入虛無的地麵。

再一眨眼,他已經重新回到現實,眼見性命即將危在旦夕。

“唉~~冇想到竟然會被他發現。這麼多年了,他竟然冇死~~~”

他腦海裡忽然浮現一個既熟悉又陌生的聲音,語帶抱怨的說著:

“先不說這個了,接下來老子說的每個字都給我聽好:1.用食指沾點自己的血。2.在手臂上寫下對目前有幫助的字。寫什麼字自己想,老子我要再去睡了。慢走,不送!”

等回過神來,他已經用自己的鮮血在兩條手臂上各自寫下「石」這個字。

一陣靈光乍起,沐浴在金光下的手臂居然產生石化,成為了刀槍不入、力大無比、殺傷性驚人的武器。

什麼刀呀、劍呀、箭矢、暗器的,此刻再也無法傷他一絲一毫。他們在他身上造成的傷害,全都要討一筆一筆地回來。

漫天血霧之中,他終於耗儘體內所有精力陷入了昏迷。而之後的一切,便是駱薑看到的那樣了。

「這、這到底是……」

駱薑強忍著胸口那股意欲作嘔的噁心感,嚇到無法言語。

他身後跟著的那兩人看到了也同時倒抽了一大口冷氣,隻差冇有馬上昏過去。

「駱大少爺,這、這該不是你要我捉的妖吧~~~~~」

隻見一名頭戴法冠、身穿灰袍的中年方士,顫抖地指著眼前那位全身沾滿血汙的少年。

「我看區~~~區三千兩銀子~~~是不太夠的~~~~~~」他吞了口口水,即使害怕依舊擋不住內心的貪婪。

驚懼交加的駱薑啞聲說道:

「不、不是他……阿鬆,去看看他活著冇?」

「啊?這……」

駱府管事-「長鬆」壓根冇想到大少爺竟然要自己出麵察看王生的死活,即使雙腳發軟也隻能硬著頭皮戰戰兢兢走上前去。

他抖抖抖地伸手放在王生的鼻前,一探之下發覺似乎還有一絲微弱氣息:

「報、報告大少爺,人冇死,還、還有一口氣。」

「還不快去找繩子把他綁起來,然後再去找人來支援。」

駱薑偷偷鬆了口氣。

冇死就好!至於地上那些個,無論死活等等一律叫人扔進河裡了事。

「是、是。」

長鬆趕緊走到莊子裡掏了條一根拇指租的麻繩,將雖然站著但其實已經失去意識的王生再次緊緊捆起。

在駱薑的指令下,長鬆和那名中年方士一人抬手一人抬腳,將他搬到方纔他們所待的地方。

那是一塊數尺見方、地勢略高於河麵、隱藏在蘆葦叢中的空地。本是雜草的地麵已遭人剷除乾淨,露出底下深黑色的土壤。

仔細一瞧,土壤上頭隱約刻畫著無數粗細不一的弧線,繞著空地形成了大大小小交錯不一的複雜陣圖。

陣心中央有一塊不起眼的隆起,從其周圍土壤的鬆軟程度可以推測應是有人將之刨開後再重新填起,想必是埋了東西在裡頭。

冇錯!這便是駱薑花了七天七夜的時間向「那邊」求來的捉妖陣法、連身旁那位也是一起重金禮聘來協助的。

「放心,我已經完成佈陣了。隻要牠敢踏進一步,保證手到擒來。」

唷~~看他這副胸有成竹的模樣,感情剛纔嚇得麵無人色的人不是他吧!

「隻是……這次過程實在太過驚險,得多加點費用才行。」

他袖子下的手偷偷比了個五。

「先生放心!事成後駱某必定重金酬謝。」

駱薑大方地加上兩根手指,表示七千兩成交。

要知道若是能順利抓到那女妖,未來獲得的報酬何止萬金,更能取得正式的官鹽許可,甚至獲得那位貴人背後龐大勢力的庇護,這區區七千兩白銀算的上什麼。

待長鬆從另一地方調派人手,將莊子清理乾淨的時候,時間已經逼近醜時。

現在萬事俱備、隻欠東風。希望能趕在天亮前搞定這事,以免引來多餘的騷動。

“雄起吧~~王生!!”

每日中午準飯點定時更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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