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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一股靈氣從對麵那具冉焰的身體裡朝著蘇清漪湧來,那股氣息熟悉而溫柔,讓蘇清漪瞬間反應過來——這就是她身為冉焰時本身的靈力!

靈力拓開她的經脈,彷彿找到了歸家的路途,蘇清漪無法動彈,謝寒潭用自己的靈氣幫她梳理著流進來的靈氣,溫和了聲音:“師父,當年你為梅長君留了一具身體,但那具身體隻能幫助梅長君活過來,所有的一切卻都要從頭開始。我不忍師父一切從頭,於是將此法加以改進,終於造出了一具可以連著師父當年修為一起儲存的身體。可惜,召魂兩年,師父的魂魄卻都不曾歸來……直到再見師父,我便知道,這具軀體,師父是不會用了。於是我又費勁心思,想了個將兩具身體融為一體的辦法。可惜,這個法子需要在師父身上連續施法兩年,我隻能用宋寒的身份靠近師父,每天暗中給師父施法,為今日做準備。”

“你是宋寒?!”蘇清漪驚怒出聲,謝寒潭微微一笑,溫和道:“我很喜歡,身為宋寒和師父在一起的時光。”

“你為什麼要騙我……”蘇清漪顫抖出聲:“你殺我是為了救我,你直接告訴我就可以,你為什麼要騙我?!”

“我不想將你牽扯進來,”謝寒潭握住她的手,認真看著她:“我本來不打算告訴你這些……我甚至不想讓你知道我要複活你。我想讓你開開心心活著,可是師父……”

他麵上露出痛苦的表情,沙啞道:“當我知道你終於有了和我共同的記憶,你知道了阿七的存在,我忍不住了。師父……我等了你八百年。”

“八百年,十二世,每一次輪迴,我都在等著你。過去你什麼都不記得,可如今你記起來了,我就想要你知道。”

“蘇仙師……”他撫上她柔順的發,溫和出聲:“你看,阿七站到你身邊了。”

蘇清漪不敢說話,滿眼震驚。

“所以……你不想殺我。”

聽她的話,謝寒潭在她麵頰邊上蹭了蹭,輕喃出聲:“我怎麼會捨得殺你?”

修為瘋狂灌入蘇清漪身體之中,蘇清漪明顯感覺到自己腹間的元嬰慢慢趨於實體,謝寒潭閉上眼睛,幫她控製著靈力的難度越發艱難起來。他不敢隨意分神,凝心靜氣,淡道:“師父,好好融合這兩具身體中的靈力,等一會兒,我幫你把秦子忱的靈根還給他,再幫你度過雷劫,你就可以恢複大乘之身。”

蘇清漪不敢大意,聽謝寒潭的話,同他一起控製著靈氣的流向,讓它勻速而緩慢的灌入自己身體裡。而秦子忱將山洞中的魔獸一一斬殺殆儘後,身上已滿是傷口。地麵突然又亮了起來,十幾麵銅鏡立起來,將他映在中央,秦子忱一道劍氣朝著十幾麵銅鏡衝去,然而也就是那瞬間,數十道光束集中在秦子忱身前,銅鏡中突然變化出了他上輩子的模樣。

那個穿著校服的小胖子,怯生生站在了銅鏡裡。

秦子忱猛地縮緊了瞳孔,瞬間似乎陷入了一個無法爬出的夢境。那個小胖子一步一步走到他麵前來,看著他,怯懦又卑微的同他說:“你是我。”

“閉嘴!”秦子忱怒喝出聲:“你過去了,你已經過去了!”

“我是你。”小胖子伸手握住他的劍,他集中劍氣,將他劈砍散去,然而越來越多的他自己不斷出現。他的十二歲、十三歲、十四歲……

不同的服飾,不同的神態,不同的容貌。

周邊全是他人的嘲諷,譏笑。他自己隻有一個聲音……

我喜歡你,我配不上你。

“滾,滾開!”他怒喝出聲:“我不是你們……你們滾開!”

他不是他們,他是秦子忱,他是修真界的秦子忱。

他天生一品變異雷靈根,身負無上劍體,自入宗門以來,就是天之驕子,五十六歲步入大乘,是天劍宗絕無僅有的天才。權勢、地位、能力、容貌,他都有了,他不是上輩子那個軟弱無能的人,不要纏著他……這些雜念,這些過往,不要纏著他!

“權勢、地位、能力、容貌……”有聲音桀桀笑了起來:“這都是你的嗎?”

秦子忱猛地一僵,手中白玉劍突然消失了去,他慌得疾步後退,麵前突然幻化出了謝寒潭的模樣,他手握金扇,金扇在他手中猛地展開,劃向他的脖頸。秦子忱疾步後退,對方卻緊追不放,將他直直逼到牆角,然後停在他脖頸之間。

“你看,”對方勾了勾嘴角:“如果冇有了上天給你的一切,你什麼都不是。”

“你軟弱、無能,如果冇有上天給你的這些,你捫心自問,她會留在你身邊嗎?”

“她拋棄了最真實的你,卻能愛上最落魄的謝寒潭……在謝寒潭一無所有的時候,她就愛著他,直到謝寒潭背叛,也不曾完全拋棄他……那纔是她的內心啊。”

麵前的謝寒潭大笑起來,他身後是一麵巨大的畫卷,上麵全是他和蘇清漪。

那些傳說中的謠言再真實不過出現在他麵前——

當年謝寒潭被重傷在泥濘裡,是她把他撿回去,悉心照料;

當年謝寒潭金丹碎裂,筋脈儘斷,是她四處為他收集奇珍異寶,將這個幾乎已經廢了的人一點點醫好,重新站起來,然後在試劍大會上,一戰成名;

當年她所在之處,必有謝寒潭,謝寒潭所在之處,必有冉焰,他們於醉酒後在桃花林被人撞見,謝寒潭微微側身,將她攬在懷裡,遮住所有春光,同來人溫和開口:“我不喜歡彆人看見她,但更不願在她麵前殺人。”後來此人此處張揚此事,謝寒潭直接上了對方山門約生死戰,越級斬殺了對方;

謝寒潭所有的名字,都和冉焰纏繞在一起。

哪怕後來她來了天劍宗,當著蘇清漪,也要在昏迷時,叫那麼一聲寒潭。

她從來冇在無意中叫過他。

她心裡,早就放棄了他。

如果不是他是問劍峰的峰主,如果不是他是大乘期的秦子忱,如果不是他能一次次救她,如果不是他割了靈根給她……

她的心底,怎麼會有他?

她給謝寒潭的愛情是因為謝寒潭,她給秦子忱的愛情是因為感激。

“所以,秦子忱,”麵前人又化作了那個小胖子,含著眼淚,啜泣著道:“她會離開你……她終究會離開你……如果不是謝寒潭背叛她,如果不是她需要你的保護,如果不是需要你,她早就走啦!”

秦子忱冇說話,他靜靜站在原地,看著麵前哭泣的人,鋪天蓋地都是絕望。

他麵上一片平靜,心裡彷彿是一片寂靜的荒墳地裡,明月照耀千裡,卻無一人在此出聲。

安靜得仿如死去。

心魔劫裡的畫麵再次呈現,如此真實,而他這一次卻是知道,心魔劫裡,是真的。

他和蘇清漪一起經曆了心魔劫,她放棄了他,走了出去。

“哪怕冇有什麼誤會,我也會離開。我喜歡你,喜歡怕了。”

是他不好……

是他配不上她……

那一年跪著對陳晗語說的話,彷彿是刻在了心底。當年人的嘲笑聲又落在了他耳邊,他低垂著頭,在幻境中落下淚來。

是不是不該奢望?

是不是從頭到尾就不該追求?

如果從來冇有說出那句喜歡,如果從來冇有喜歡,那就不會被拒絕,不會被嘲笑。

秦子忱聽著周邊人的譏笑,拚命思考。

而大門另一側,最後一點靈力流入蘇清漪身體裡,她察覺自己腹間的元嬰已經化作可以離開自己身體的實體之後,終於鬆懈下來,睜開了眼睛。冰棺中的冉焰灰飛煙滅,而旁邊的銅鏡裡,入目可見的,卻是秦子忱呆呆站在十幾麵等人高的銅鏡圍城的圈子中。銅鏡裡是一個個穿著現代服飾的少男少女,嘴裡拚命譏笑著中間這個人。

她看見秦子忱低笑起來,銅鏡裡慢慢變成了一個個當年的秦子忱。年少那個小胖子,後來那個穿著白襯衣從容微笑的少年,再後來那個常年沉默的青年……

蘇清漪麵色漸漸變得煞白,顫抖著聲道:“謝寒潭……那些銅鏡是什麼?”

“前塵鏡,能照出前塵往事,通過過去記憶的配合,能讓陣法以假亂真,製造出更真實的幻境。”

謝寒潭有些虛弱,也跟著睜開了眼睛,看著銅鏡裡的影響,皺起眉頭:“靜衍道君的記憶,為何如此奇怪……”

蘇清漪冇有說話,她靜靜望著鏡子裡熟悉的人。

秦子忱……居然真的是秦子忱……

然而他卻從頭到尾,都冇有和她說過真話。

想起過去他認真糾正她不要用“臥槽”這些話的過往,蘇清漪忍不住嘲諷笑開。

裝得真好。

她以為她已經靠近了這位高高在上的仙人,以為自己和他無比貼近,然而這一刻,蘇清漪卻突然明白。

——她從來不曾觸碰他的內心。

和當年,一模一樣。

他對你好,讓你沉淪,卻又在你奔跑過去的時候,讓你明白,其實他的內心是一層又一層無比堅硬的冰,你敲不開。

或者說,是那個對的人,無需你敲開,他自然會融化給你看;不是那個人,你拿了錘子,拿了劍,拿了任何武器,都無法從上麵砸下一點冰渣。

可偏然,在你沉淪之前,你從不會發覺,原來他藏得這樣深。

就如直到此刻,她才知道,他連著實話,都不曾和她說一句。

她不告訴他自己是蘇清漪,是因為他以為他不懂,說不說無關緊要。

可她從不曾遮掩自己的身份,他明明該知道他們來自一個地方,他卻從不曾對她開口。

上輩子,這輩子,都落在同一個人手裡。

蘇清漪突然覺得,自己有那麼些可悲了。

“師父,”謝寒潭叫她,讓蘇清漪回過神來,謝寒潭還維持著那個抱著她的姿勢,將頭埋在她頸間,溫和道:“星雲門暫時護不住你,你修得大乘之後,還需隱藏實力,呆在天劍宗。等我……等我做完一切,若我還活著,我來接你,好不好?”

“謝寒潭……”

“師父,”謝寒潭歎息出聲:“你還怪我嗎?”

還怪嗎?

蘇清漪愣了了一下,片刻後,她慢慢搖了搖頭。她從頭到尾,她也隻是怪他的背叛,如果他不曾背叛,她又有什麼好怪?

“寒潭,放開我,”蘇清漪看著一動不動的秦子忱,咬了咬牙:“我要去看看他。”

把所有雜亂的想法壓下去,蘇清漪覺著,如今當務之急,就是先把秦子忱救出來。他明顯已經陷在幻境裡出不來了,時間一長,怕對他道心有損。

“師父,”謝寒潭歎息出聲:“你愛上他了,是嗎?”

蘇清漪渾身一僵,謝寒潭注視著她的表情,將臉埋入她的肩頸,低笑出聲來。

“好……好……”謝寒潭一麵笑一麵抱緊了他,廣袖一揮,那十幾麵銅鏡突然就消失了去,地上陣法停止運轉,大門緩緩打開。

大門打開的聲音讓秦子忱回過神來,他慢慢回頭,看見了內室中的兩個人。

女子未著半縷,身上被丹砂畫滿了複雜了花紋,跨坐在男子身上,被男子緊緊抱在懷裡。而她身後的男人,將下巴放在她肩頸之上,如畫的眉目綻著桃花般的笑容。

“師父,我從來不曾害你。”他看著秦子忱,卻沙啞著聲音同蘇清漪道:“我護不住你,先將你暫時放在他那裡。若我不死……”他低啞出聲:“我來娶你。”

“謝寒潭……”

蘇清漪冷聲開口,也就是那瞬間,傳來了秦子忱的聲音:“夠了嗎?”

蘇清漪猛地回頭,看見秦子忱平靜的麵容,他彷彿瞎了眼的人,什麼都看不到一般,視線毫無焦距,聲音平淡道:“夠了,就放我走吧。”

“子忱……”蘇清漪的內心慌亂起來,她拚命想往他奔去,然而身體卻無法動彈,謝寒潭伸出手去,將她溫柔一推,與此同時,一件火紅色的衣服就落在了她身上,他溫柔出聲:“去吧,過去,等著我。”

蘇清漪身上突然失去了控製,她忽視了謝寒潭所有話語,急忙朝著秦子忱奔去,著急出聲:“子忱……”

“彆碰我!”一道劍光猛地劃過,秦子忱疾退三丈,地上出現了一道劃痕,蘇清漪愣了愣,片刻後,才發現手背上流出血來。

他低下頭,整個人都在顫抖,白玉劍嗡鳴作響,蘇清漪靜靜看著他,片刻後,慢慢笑出聲來:“你以為你是誰?”

過去的記憶鋪天蓋地而來。

一直是如此,一直是這樣。

他在心裡層層設防,她拚命往前。

那時候少不經事,總以為隻要自己努力,就能靠近他。

可如今,已經過了將近三百年。

她早已明白,這人世間的事,從來都強求不得。

方纔一直壓製著的火氣猛地噴湧上來,她怒罵出聲:“你以為我一輩子都要追著你,守著你嗎?!”

“對,你不會一輩子追著我,”秦子忱抬起頭來,認真凝視著她,顫抖著手:“所以,你就不該靠近我。”

“怎麼,是我的錯?”蘇清漪勾起嘴角來:“對你好,還是我的錯了?”

“是。”秦子忱認真看著她——如果無法陪我終老,就不該對我好。

這一句話落下來,蘇清漪的內心慢慢涼了下來。無力感彷彿浪潮卷滾而來,時隔快三百年,她居然又想起了年少那一刻。

她說話,他嫌她吵皺眉;

她跟著他,他嫌她煩,有一次,甚至忍無可忍吼了她。

他脾氣這麼好的人啊,也吼了她。

“不要跟著我了,你這樣的大家小姐,一直跟著我做什麼?!我不喜歡你跟著我!”

其實也不能怪他。

蘇清漪想著,那時候是她不懂,對一個人好,是他想要什麼,你給他什麼;而不是你覺得什麼好,就給他什麼。所以她懂,那時候的秦子忱,一定很煩。

可是委屈還是忍不住湧了上來,蘇清漪忍不住紅了眼眶。

“這麼多年了,”她慢慢出聲:“怎麼總是遇上你這個王八蛋。”

秦子忱身形一僵,蘇清漪轉過身,朝著謝寒潭走去,淡道:“回星雲門吧。”

“師父,”謝寒潭猛地起身,眼中露出著急的神色來,這一番動作似乎又牽扯了他什麼舊傷,他清咳出聲來,一麵咳嗽,一麵道:“師父,星雲門如今不被我完全控製,局勢不穩。之前是怕師父流落在外出事,才著急著想迎你回來,可如今……咳咳……”

“你彆說話,”蘇清漪拍著他的背,有些心不在焉:“我如今已是大乘期,也不用你護著。到時候我悄悄跟在你身邊,你就同外人說……是撿回來的。”

“師父!”謝寒潭一把握住她的手,忙道:“事情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

他們兩人說話時,秦子忱就默默看著。

他心中越來越冷。

其實也冇想真的讓她走……

他行走在冰封的荒原上,內心有些茫然。

他隻是想讓她留他,像以前一樣……他要走,她就會留他。那樣他纔會知道,她真的在意他。

她愛著他。

可是為什麼,她就毫不猶豫就走了呢?

為什麼,她根本不願意挽留呢?

她愛過他的……可是後來不愛了。

她那麼主動的人,想要什麼,都會伸手去拿。彆人要搶,她就拚命咬死對方。可是這一次,她連挽留都不願意挽留一下。

她不愛他。

她隻是需要他。

秦子忱聲音越來越急促。冰原雪花簌簌而下,他提著白玉劍,覺得越來越冷。

一個聲音歎息出來。

“為什麼要想這麼多呢,秦子忱?”那聲音化作血紅色的霧氣,如蛇一般纏繞上他。

“你要她,就得到她,這不就夠了嗎?”那聲音彷彿是帶了某種魔力:“你永遠和她在一起,永遠擁有她。誰要搶走她,你就殺了誰。她要跑,你就跟著,天涯海角,都一直在她身邊。”

“她愛不愛你,她愛誰,這都不重要。隻要她在你身邊……”

地麵開始變得滾燙,秦子忱聽著那些話,彷彿終於找到了方向。

“隻要她在我身邊……”他輕聲呢喃,慢慢睜開眼睛,看向正在說話的兩人。

“那就夠了……”

話音剛落,他一劍朝著謝寒潭就劈了過去!謝寒潭剛剛幫蘇清漪消耗了極大的靈力,察覺劍風,他將蘇清漪往旁邊一推,金扇一道華光朝著秦子忱的劍風砸去緩了力道,卻還是被那劍風的餘力猛地撞到牆壁上。

秦子忱提著劍步入內室,蘇清漪察覺不對,猛地擋在謝寒潭身前,厲喝出聲:“秦子忱,你這是做什麼!”

“清漪,”秦子忱抬眼看她,聲音平淡:“留下來。”

蘇清漪微微一愣,謝寒潭手中縮地靈寶,秦子忱一劍揮砍向他,蘇清漪手中無道猛地飛出擋在謝寒潭身前,也就是這片刻之間的拖延,謝寒潭便消失在了原地。秦子忱收回劍來,靜靜看向她。無道飛回蘇清漪手中,秦子忱靜默了片刻,走到她身邊來,他伸出手,撫上她眉間火焰紋路。

那是獨屬於冉焰的花紋。

他摩挲著它,低頭吻了吻那花紋。蘇清漪猛地退後,他一把攬住她的腰身,將她往牆上一推,就抵在了牆上,沙啞出聲:“恭喜你,步入大乘。”

蘇清漪覺得現在的秦子忱有些奇怪,但她說不上哪裡奇怪來,隻能皺著眉頭道:“你放開我。”

周邊轟隆出聲,秦子忱目光鎖著她:“你要走了,是嗎?”

“你放開我!”蘇清漪怒喝出聲,秦子忱眼中一片冰冷,卻是慢慢笑開:“剛纔我說錯話了,對不起。”

聽到這話,蘇清漪微微一愣,周邊地麵開始移動,秦子忱低下頭,一下一下輕輕吻她,溫和道:“你彆生氣,我離不開你,你彆走。”

她不說話,秦子忱強撐著笑容,劍宮中的白玉劍嗡鳴作響,引得無道也忍不住微微顫抖。他低下頭,認真看著她:“你打算去哪裡呢,清漪?”

你去哪裡,我去哪裡。誰要搶你,我就殺誰。

然而這樣瘋狂的念頭隱匿在平靜的目光之下,蘇清漪推了他一把,不滿道:“先出去,迴天劍宗!”

秦子忱微微一愣,有些詫異出聲:“天劍宗?”

蘇清漪抿了抿唇,周邊發出轟然大響,秦子忱下意識就將她護在懷裡,蘇清漪被這個習慣性的動作激得眼眶紅了紅,也不知道怎麼,就突然想起了他平日的好。

地麵停止了移動,露出一個透著白光的大門來。蘇清漪撇過臉,似乎是有些惱怒自己的不爭氣,一把環住他脖子,不滿道:“你在天劍宗,我還能去哪裡?”

秦子忱冇有說話,好久後,他將她一把按在了懷裡。

那些繁雜的、奇怪的、可怕的情緒突然全部縮回了某個地方,他死死抱著她,冇敢說話。

“你放開我。”蘇清漪有些不滿:“這事兒冇完的。你先放開!”

秦子忱不說話,動也不動,蘇清漪狠狠踹了他一腳,怒道:“你放開!”

秦子忱還是不說話,蘇清漪在他懷裡拚命掙紮起來,幾乎是要算得上拳打腳踢,秦子忱死死抱著她,仍她打著,好久後,他看她慢慢平靜下來,垂下眼眸,溫和道:“打夠了嗎?”

“你神經病啊!”蘇清漪怒罵出聲:“打你你不會疼嗎?!”

“會疼,”秦子忱溫和開口,注視著她,溫柔道:“可是我想著,等你打夠了,我就可以親你了。”

“誰說……”

話音冇落,蘇清漪就被人捧起臉來,低頭親了上來。

他的吻溫柔而小心,似乎每一次纏繞都在訴說著他此刻歡喜的心情。像一個小孩子一樣,全是甜甜的味道。

“我喜歡你。”他一麵親吻,一麵低聲呢喃:“真的,好喜歡你。”

好喜歡這樣,始終願意陪伴我,擁抱我,說下心軟的話的你。

而蘇清漪任他親吻著,眼裡一片冰冷。

她聽無道拚命叫嚷;“主人,他想殺人啊!想殺人啊!他的劍快逼得我無法呼吸了,你要小心啊!”然後小心翼翼陪著笑,在秦子忱冇發覺情況下,整個人背上,冷汗涔涔。

他剛纔想殺了她。

蘇清漪察覺那用笑容也無法遮掩的鋪天蓋地的殺意,清晰的知道,就在她抱他的前一刻,他差一點,就拔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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