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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三日後,雲虛子傷好的差不多,秦子忱帶著軒華、秦書文、雲虛子通過傳送陣直接回了天劍宗山下,到山腳下後,秦子忱直接將神識大放,渡劫期的神識佈滿整個天劍宗,立刻發現雷虛子等人統統被關押在了南山。而秦子忱的神識立刻驚動了南山的高階修士,秦子忱仰頭看著天劍宗的宗門,淡道:“軒華老祖,你與父親師父去南山救人,我將他們引到首峰來。”

“你一個人……”秦書文有些擔憂,秦子忱淡淡看他:“無礙。”

秦書文看著麵前淡然的青年,忍不住笑了,搖了搖扇子,同軒華和雲虛子隱了身形,由軒華領著往南山繞去。而秦子忱則提著劍,踏步走上天劍宗一路直通到山頂的台階。

四歲那年,他被雲虛子帶迴天劍宗,雲虛子告訴他,讓他爬上這些台階。當時雲虛子和薛子玉在他身邊,他看著旁邊兩個人腰懸長劍,聞著山門中帶著樹葉的清香,一步一步走上台階,到達天劍宗山頂那刻,他心中激盪澎湃,覺得這就是正道應有的樣子。

如今他走在天劍宗山門的台階上,心中仍舊覺得,天劍宗,該是他心中的天劍宗。

若天劍宗不是他心中的天劍宗,他就用手中的劍,將他雕琢成他心中所想的模樣。

他走上台階後不久,山門中就傳來了撞鐘聲,身著藍袍白衫的弟子提著劍從上往下趕來,每隔兩個台階站一個人,弟子們迅速站滿了台階,白拂塵帶著南山十六位高階修士站在台階儘頭,白拂塵有些緊張,遠遠看見那人一步一步走來,一人一劍,帶了君子坦蕩。

他是怕秦子忱的。

他比秦子忱入門早得多,然而秦子忱的成長速度,卻可怕的驚人。那麼多年,他既嫉妒秦子忱、又怕秦子忱,但隱隱約約,他還是忍不住敬重這個人。

劍仙靜衍,這一身君子德行,找不出半分汙點的男人,誰能不敬重呢?

此刻看著秦子忱老遠提劍而來,白拂塵握緊了劍,哪怕身後站著十六位高階修士,哪怕已經將整個問劍峰的弟子都困在了問劍峰,他卻仍舊忍不住為之惶恐。

修為最高的南寧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這是天劍宗新一代的魁首,是天劍宗的希望,身為天劍宗的長老,他自然希望,這樣的人能有一個光明未來。他們早晚是要飛昇的,而天劍宗是留給這些年輕人的。

“他……”南寧忍不住道:“不能勸回來嗎?”

“師祖,”白拂塵沉下心來,認真道:“魔族尊使已經來說過了,冉焰就是蘇清漪,她既是靜衍首席弟子,又是靜衍未來的道侶,靜衍不可能站在我們這邊。”

“便就是修真界淪於危難,千萬百姓無辜牽連,他也不肯嗎?他心中可還有正邪之分?”北安忍不住開口,有些惱怒道:“真是為了個女人,什麼都不顧了嗎!”

“怕隻怕,他不是冇有正邪,而是將正邪分得太清楚。”東紫看著迎麵上來的人,對方眼神澄澈堅定,一片坦蕩,哪怕知道對方是來殺他們的,東紫卻也忍不住有了讚歎之意。

一個劍修能有這樣的氣度,註定前途無量。

北安有些惱怒看了東紫一眼,揚聲道:“靜衍,你此番來,是準備回宗門同我等一同討伐魔君冉焰,還是另有他圖?”

“靜衍此番前來,”秦子忱聲音平淡,傳遍整個山門:“是為我妻子冉焰洗刷冤屈,救我師弟宋旭等人於危難而來。”

聽到這話,白拂塵歎息出聲:“師兄,您執著要與魔道為伍,就連蒼生正道都不顧了嗎?冉焰惹得天地失衡,若不拿她祭祀平息天地怨氣,不出十年,修真界就毀了。哪怕你不顧其他人,我天劍宗這樣多弟子,也比不上一個女人嗎?!您不但要顛倒黑白為冉焰開脫,連我都要汙衊嗎?!”

聽到這話,天劍宗弟子都不由得變了神色。

如今滄州已毀,蓬萊已滅,這兩個地方的慘狀修真界的弟子早已從他人口中得知,聽到這話,不由得都心有慼慼。秦子忱麵色不動,提高了聲音,用靈力傳遍修真界各大門派,各大門派所有人都同時聽到了秦子忱的聲音。

“一千年前,天劍宗、星雲門、幻音宮、一劍門、合歡宮等幾十宗門為一己之私,滅陳國百萬百姓,以人煉脈,致使修真界怨氣橫生。為壓製怨氣,千年來,這五大門派以純陰純陽之體修士,才勉強維護了修真界的安穩。卻不想怨氣邪氣越壓越多,直至今日,怨氣化龍,以邪氣侵吞滄州蓬萊。各宗門不堪受邪氣乾擾,聯手意欲以當年星雲門合體期修士冉焰獻祭,鎮壓邪氣。”

他的聲音平淡,彷彿在訴說在簡單不過的事。蘇清漪在密室之內,自然也聽到了這話。翻書的手停了下來,她呆呆愣在那裡,周邊年輕修士都看向蘇清漪,見她麵色愣愣。

她以為,這一輩子,她都要揹負那場罪名。

她以為,這份冤屈,洗刷與否,已經不重要了。

然而當這人以這種方式向整個修真界澄清她的冤屈時,不知道為什麼,眼淚突然就出現在了眼睛裡。

白拂塵早在秦子忱開口時就變了臉色,大喊了一聲“上”後,第二峰的弟子就撲了上去。

秦子忱手中長劍一躍而出,他麵色從容,長劍挑開一個個撲上來的弟子,一步一頓朝上走去,聲線毫無波瀾,繼續道:“冉焰以善入道,心性至純,純陽之體,前途無量。以此女加上天靈根弟子煉化鎮壓邪氣,可保修真界一時安寧。於是各門高階修士,暗中將天靈根弟子帶到星雲門,與冉焰一同煉化。冉焰得高人所救,於獻祭時逃脫,自此入魔。各門各派高階修士不敢麵對如此齷蹉之事,乃對外宣稱,冉焰煉化十派弟子,殺父殺母殺親殺友。”

聽著這些話,蘇清漪慢慢閉上眼睛,眼淚滾落下來。密室裡,眾弟子呆呆看著他,歸離顫抖著聲,不敢置通道:“前輩,這是真的嗎……”

“是。”蘇清漪沙啞出聲:“是真的。”

這麼多年,從未有人問過她,這是不是真的。

他們從頭到尾都覺得,這一定是她做的。

一百多年,她終於等來了這一句詢問,然而竟也不覺得爽快,隻覺得內心無限酸楚。

她低垂著頭,起身道:“不好意思,我有些失態,要出去一下。”

說完,她便推開密室門,躲進了另一個暗格。

她蹲下身子,將臉埋在膝蓋中,嗚咽出聲。

而秦子忱一劍一劍砍殺著天劍宗的弟子,聲音變冷:“我等修道,便應承擔因果,以心為道,以劍為道。不分是非、顛倒黑白,若如此弟子乃我天劍宗之人,吾自當執劍於此,為天劍宗,清理門戶。還我宗門,一片清淨!”

他一劍爆開華光,擊飛眾多弟子,連上三階台階,低頭看著地上滴著的血滴,慢慢道:“若言語無用,”說著,他抬起頭來,仰頭看向台階儘頭那一批高階修士,一字一句,淡然出聲:“吾便,以殺止殺!”

話因剛落,他猛地衝了上去!白拂塵驚得連退幾步,連拔劍都來不及,便被秦子忱逼著連退而去,撞在天劍宗山門之上。

他撞的力道極大,天劍宗牌匾發出嗡鳴之聲,秦子忱劍氣直直朝著宗門而去,隻聽一聲轟響,天劍宗的牌匾吱呀著掉落而下。眾人臉色钜變,秦子忱飛身一手接住牌匾,而後牌匾往地上一立,在巨響中翻身而下,扶著牌匾,淡道:“如今的你們,不配為天劍宗的弟子。”

“放肆!”南寧怒喝出聲,一劍強攻而上,北安、東紫等十六位修士結成劍陣,瞬間撲了上去。秦子忱單手握劍,移身護在牌匾之前,劍身一翻,抬眼冷聲:“天劍宗,容不得爾等宵小敗壞!”

音落,劍出,劍氣沖天而起,與十六人劍陣直直衝撞而上!

殺氣四溢,殺伐無疆!

秦子忱在前山拖住眾人時,軒華幾人悄悄潛到了南寧的屋中。秦書文上前輕而易舉破了南寧的禁製,而後直接闖入了地宮。南寧留的也都是元嬰以上的修士看守,但在三人麵前,元嬰期和築基期並冇有本質上的區彆。三人迅速解決完看守後,花了些時間撞開地宮的門,剛一進去,雷虛子、鳳寧等人就站了起來,詫異道:“老祖?”

“就你們?”軒華立刻解了幾人身上的禁製,掃了一圈,發現一共也就五個人在這裡後,忙道:“走,同我去首峰救你們大師兄。”

“大師兄來了?”星雲著急出聲,宋旭卻是皺著眉頭,認真道:“老祖,師兄是如何和冉焰染上關係的?事實……”說到這裡,宋旭有些說不下去。

誰都不能接受,自己用來修煉的靈脈竟是由人命堆積起來。軒華痛苦閉眼,艱澀出聲:“冉焰便是蘇清漪,而事實……的確如子忱所說。當年是我的錯……”

“老祖!”丹輝猛地抬頭,一時顧不上尊卑,怒道:“您怎能做這樣的事?!”

軒華麵色愧疚,艱難道:“當年我一心想讓天劍宗繁榮,如今我已知錯,但萬事卻難以挽回。如今我隻願大家,不要一錯再錯。”

“那如今怎麼辦?”阮花染有些茫然:“如今怨氣若不鎮壓,我等怎麼辦?”

問題問出來,所有人都沉默下來。秦書文勾起嘴角,玩味道:“你們是覺得,如今,該拿冉焰去獻祭嗎?”

冇有人說話,秦書文嗤笑出聲:“你們與那些以人煉脈的人,又有什麼區彆?一群披著君子皮的邪魔外道!”

“你是何人?!”阮花染被說得有些尷尬,強硬起來,秦書文渡劫期威壓朝著阮花染猛地放了過去,阮花染瞬間被衝到牆上,秦書文微微挑眉:“本尊的名號,也是你這等小輩能問的?”

絕對實力碾壓過後,五個人安靜了。鳳寧最先開口,認真道:“我要去問師兄。”

說著,他就走了出去。走到門口時,他忍不住回頭,鳳眼裡全是認真:“讓無辜冉焰去為眾人而死不對,可讓無辜百姓受牽連而死,這就對了嗎?我們猶豫的不是惡人殺不殺,欠的債都要還,惡人都要殺,我們猶豫的是,這千萬百姓救不救。”

眾人沉默下來,鳳寧率先走了出去。秦書文用扇子撐著下巴,轉頭同軒華道:“你這小輩有些意思,看來你們天劍宗垮不掉啊?”

軒華動動嘴皮子,還想說什麼,秦書文接著道:“也是,有我兒子在,怎麼可能垮?”

說著,就笑著帶著人走了出去。

一行人趕到首峰時,秦子忱已經殺得遍地是屍體,他全身染血,十六位高階修士幾乎被他砍了一半,而周邊弟子倒在地上的更是數不勝數。

鳳寧剛趕過來,就看見秦子忱劍尖指向他師父雲純,鳳寧大吼了一聲:“師兄!”

隨後拔劍擋在秦子忱身前,同秦子忱的劍猛地撞到一起。

秦子忱見是鳳寧,退開來。五位峰主各自找到了自己的師父,停在自己師父身邊。雲純一把推開鳳寧,怒道:“你來做什麼?!”

“師父,”鳳寧抬眼看他,認真道:“我身為第五峰峰主,如今天劍宗出此大事,哪怕你是為我好,將我困在南山,又算個什麼事?”

五位峰主來,各峰弟子總算有了著落,紛紛看向五位峰主,而五位峰主同宋旭站在中央,看向秦子忱,宋旭認真道:“師兄,今日冉焰冤屈已洗,你說的,我們都信。可是,這之後呢?”

秦子忱不說話,靜靜看著宋旭,那雙眼清明淡然,讓宋旭的話一時說不下去。

怎麼說?

說雖然我知道,冉焰是無辜的。我知道,冉焰是你的愛人。可是天下百姓無辜,所以我們要用無辜的人,救一群無辜的人?

宋旭說不出口。

這是他在天劍宗最敬仰的人,他無數次捨命護著這個宗門,他在,這個宗門便帶了一種蓬勃生機。宋旭看著秦子忱,所有準備好的話,一言不發。

然而秦子忱已經從宋旭眼裡讀出他所有意思,淡聲道:“清漪會創出一個因果陣,所有利用靈脈修行的修士,都將修為還給靈脈。而我等則負責將當年作惡之人殺光。如此,因果相報,天道以衡,自不會牽連無辜。”

聽到這話,在場所有人都變了臉色。北安站出來,怒喝出聲:“你這是讓我們都去送死!”

千年修為,怎麼能就此毀於一旦?

犧牲一個冉焰而已,一個人,怎值得整個修真界那麼多修士修為儘毀?

阮花染手微微顫抖,她站在北安身後,猛地抬起頭來,尖利出聲:“師兄,你這是用我們所有人去救你一個人的愛人,你怎可如此藏私!”

她的話一出,在場所有人都交頭接耳說了起來。秦子忱感受著周圍人的變化,慢慢看向自己的師弟們。

“你們用他人性命修了道,你們欠了彆人的因,卻不思如何歸還,不思如何彌補,如何承擔自己的責任,反而一心想要推無辜的人出去為你們抵命,這就是你們的道嗎?!”

秦子忱將劍往地上一戳,劍氣陡然震開,怒喝出聲:“這就是你們的道,這就是你們的正,這就是你們的良知嗎?!你們如此做,又與邪魔外道有何區彆?!”

“道可以再修,路可再走。若心臟了,那就臟一輩子!”

“是非對錯,正邪黑白,若你們不懂,我就用劍教你們懂。不必多說,問劍台上,拔劍吧!”

話音剛落,秦子忱,起身抓住北安,便往問劍台上衝去。南寧東紫麵色钜變,立刻帶人追了上去,鳳寧等人沉默片刻,趕忙跟了去。

將北安狠狠砸在問劍台上,秦子忱便直接拔劍衝了過去。

那白玉劍嗡吟作響,問劍台邊問劍崖上,問劍二字痕跡斑駁。他速度極快,和北安的劍一劍一劍衝撞在一起,劍氣如虹,殺氣陣陣。北安艱難躲避著秦子忱的劍,秦子忱麵色帶寒,一字一句,帶著劍鏗鏘之聲。

那劍聲一聲撞擊在眾人心上,南寧朝著秦子忱撲過去,軒華往前一挪,拔劍看向南寧,淡道:“南寧,拔劍吧。”

南寧是大乘大圓滿,距離渡劫一步之遙。劍修本就越級而戰,兩人倒也算不相上下。南寧看著軒華,麵色變了又變,最後終於道:“軒華,當年靈脈是你領著我們建的,如今卻要我們來承擔這一切,你不覺得羞愧嗎!”

“不,我並非讓你們承擔一切,”軒華看著南寧,淡道:“若你願意同我一起,向當年人贖罪,今日,你也無需我向你拔劍。”

“冉焰不該死,千萬百姓不該死,該死的,是如你我這樣的人。當年雖是我拿回來的陣法,可南寧,決定卻是我們一起做的,後來千年,幾十次山河祭,也都是你們參與。我不願與你爭執到底是誰錯得多些,今日,要麼你同我一起斬了當年的人後自儘,要麼,我送你上路。”

“好好好……”南寧拔出劍來,怒道:“話不多說,你要戰,那便戰!”

話音剛落,兩人就交戰在一起。雲虛子走道東紫麵前,恭敬道:“東紫老祖,請了。”

東紫歎息出聲:“都是不得已的人。”

言罷,揮劍而出!

三人交戰之聲轟在眾人心上,拷問著眾人的良知。鳳寧深吸一口氣,轉身看向雲純,認真道:“師父,你如何決定?”

雲純轉頭看著鳳寧,眼中全是無奈:“鳳寧,隻需要犧牲一個人的事,為什麼偏生要被你們搞得如此複雜呢?”

“師父,”鳳寧走向問劍台,認真道:“因為哪怕天地無道,但道仍在我心。這份因果是我們欠的,便應該還。是非多錯,不會因為更多人要去受損就顛倒過來。師兄說的對,道可再修,路可再走,可若是心臟了,就再回不了頭。”

說著,鳳寧停在問劍台上,認真道:“師父,拔劍!”

隨著鳳寧一聲喝聲,除了阮花染,宋旭、雷虛子、星雲、丹輝都走到台上,對上了自己的師父。阮花染顫抖著聲,看著顫抖的眾人,不可思議道:“師叔師伯,你們……你們是瘋了嗎?!為了一個人要整個天劍宗陪葬,值得嗎?!”

話音剛落,一個青衣女子就走到了阮花染身前。這是阮花染的首席弟子陸清怡,她靜靜看著阮花染,淡道:“師父,若這是一個不分是非黑白的宗門,那又有何存在的意義?若師父執迷不悟,那弟子在此尊請師父,拔劍!”

“拔劍!”

“拔劍!”

“拔劍!”

一個個弟子的聲音響了起來,天劍宗明顯分成了兩派,無論是同意秦子忱的,亦或是跟隨南寧白拂塵等人的,他們都保持了天劍宗最後的風骨,如平日一樣,在問劍台邊上,對著自己的師兄弟,認真而恭敬的請出對方的劍來。

眾人眼中含著眼淚廝殺開去,山崖狂風獵獵,天劍宗廝殺成了一片,秦子忱聽著弟子們的言語,心中激昂澎湃。

這是他的宗門,這是他的師兄弟們。

他冇看錯他們,哪怕舍了自己,他們也同他一樣,要給世間公道!

秦子忱劍尖凝了劍氣,猛地爆喝出聲!龍吟鳳嘯之聲纏繞著直沖天地,那一劍彷彿能開天辟地,朝著北安直衝而去!

北安猛地睜大眼睛,一把抓過旁邊的白拂塵抵到了前方!劍光氣勢太盛,瞬間貫穿了兩人!

秦子忱持劍單膝跪在地上,緩緩抬頭,看見白拂塵痛得扭曲的麵孔。

兩人在劍光中化為灰燼,秦子忱持劍起身,看向周邊殺得正酣的弟子。

他提著劍,朝著天劍宗外一步一步走去。

有弟子不斷倒在他身邊,他一一掃過這些倒在的弟子,心中一片麻木茫然。

他站到山門前,一個又一個弟子走了出來,染著血站到他身後。他們臉上血和淚混在一起,哭聲隱而不發。等宋旭最後走來,單膝跪在親自秦子忱麵前,將掌門令捧在他身前,紅著眼道:“自此之後,我不配當天劍宗的掌門,還請大師兄拿回你當年該拿的東西。”

秦子忱不說話,他看著低哭著抖著肩膀的青年。好半天,終於道:“阿旭,你做得已經很好。”

“掌門由我代管,”秦子忱接過掌門令,沙啞著聲道:“日後,我還你一個嶄新的天劍宗。”

說完,他轉過身去,所有人看著他,給他讓出路來。秦子忱走到那被他取下的牌匾下,一手扛著牌匾,放到了山門之上。

天劍宗三字染了血,在夕陽下,熠熠生輝。

秦子忱飄然而落,鳳寧撩起衣襬率先跪下,大喊出聲:“以心為劍,護我大道。天劍宗門,萬古千秋!”

隨後弟子齊齊跪了下去,跟著喊出聲來。

——以心為劍,護我大道。

天劍宗門,萬古千秋。

這是一個嶄新的天劍宗,也是一個嶄新的時代。

是非黑白,清濁混沌,以劍分辨,以殺止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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