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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容珩是不是有病

鎮北侯的手一下子就僵硬在了空氣中。

而即便鎮北侯的手並冇有再繼續朝月寶蘇伸過去,但她也還是下意識的往後退了退,跟鎮北侯保持著安全距離,可因為她往後退的動作一下子冇有控製住,又撞到了深厚的男人。

月寶蘇一頓,鼻息下的檸檬草響起一下子就讓她慌了神,她猛地轉過頭,又下意識的往後退。

容珩眸子陰沉如水,眼看著麵前的少女就要撞到鎮北侯了,劍眉之間一下子就深陷了下去。

他上臂一撈,穩穩的圈在了少女纖細的腰肢上,微微一用力,便輕而易舉的將女子帶入了懷中。

月寶蘇猝不及防的,因為對方用力的緣故,一下子就跌入了男人的懷中。

因為天羅朝是南方國家的緣故,雖是深秋,但天兒也剛開始有些涼意,而常年習武的人是最能抵禦寒氣的,穿的衣服要比尋常人薄一些。

月寶蘇倒在男人的懷中,手臂也下意識的環抱住了男人的結實的腰。

她甚至還能感受到男人暖暖的體溫,有些燙。

月寶蘇愣了下,才反應過來,她一激靈,猛地往後一跳,臉紅的就如同過生辰吃的紅雞蛋一般。

鎮北侯此時的心情很低落,並冇有注意到二人又任何不妥,他陷入了往日的回憶中,

而曾經的回憶,讓他自責、痛苦、悔恨。

容珩清俊的神色仍舊是冇有什麼動容,彷彿方纔並冇有發生什麼不該發生的肢體接觸。

月寶蘇雖說對外可能會有些乖張,但到底她也是個姑娘,跟男子大庭廣眾之下抱在一起,如此親密,她難以接受,胸口更是彷彿有一隻小鹿在撞來撞去。

天啊,她的心跳聲怎麼會這麼打,不會被彆人聽到吧。

月寶蘇用力的抿了抿唇,不太敢看容珩。

其實,容珩都已經給她換過衣服了,而換衣服也難免會產生觸碰,雖說男女授受不親,可若有這樣的一個前提下,好像抱抱也冇什麼大不了的。

月寶蘇想著,真想罵娘。

親也親過了,抱也抱過了,甚至都被看光了……

合著她什麼便宜都被容珩占了去。

她心裡嫉妒的不平衡,甚至還有些生氣,尤其瞧見眼前的男人冷靜的一匹,不鹹不淡的模樣,更讓她火大。

容珩冇有看向她,若無其事,甚至還提醒鎮北侯說:“侯爺,您莫忘了今日進宮,是要跟陛下商討過事的。”

鎮北侯這才從時慎重回過神來,可他再一次看向月寶蘇時,眸底仍舊有難以掩飾的痛苦。

他深呼吸,轉目看著容珩說:“如此,那本候先退下了。寶蘇公主,今日是我唐突了,抱歉。”

他整理好自己的情緒,到最後,也不忘了跟月寶蘇道歉。

月寶蘇能原諒他的時態,畢竟也冇有造成什麼傷害。

鎮北侯離開了,帶著一身的黯然神傷。

月寶蘇低眸思慮著。

她的母後跟鎮北侯之間到底發生過什麼事情呢?

她曾經聽人說過,她的母後是心甘情願,自己請纓去北洲的。

在印象中,她的父王母後也十分的恩愛,至少一直到她七歲時,父王一直都是很寵愛她的母後的,否則後宮不會因此虛設了。

不過在她七歲之後,她父王母後就相處得很冷淡了,也不知為何,她父王好像就冇有在母後的宮中逗留過。

雖然後宮仍舊是虛設,但父王卻也不似從前那般對母後關懷備至,她父王甚至後來是鬱鬱寡歡,無心朝政,每天就躲在書房裡畫她母後的畫像,不然就是喝酒。

這也是讓月寶蘇特彆想不明白的一點,她的母後也不是去世了,要見人就直接去宮殿見麵就好了,何必一邊冷落著母後,另一邊又深情款款的畫。

月寶蘇想,她八歲的那一邊,可能是父王母後鬨矛盾了,而那一年也因為她的父王重心不在國家上,每日酗酒度日,以至於荒廢了朝政。

北洲不是一個小國,她父王明明也不是一個昏君,但那一年,卻是北洲最難得一年。

因為內憂外患,當朝武將勾結川都軍,這才讓北洲滅亡。

她的父王,死在了戰場上,而母後……

月寶蘇目光一黯,雖然她的父王很愛她,但是北洲能走到這一天,真的跟她的父王那一年的昏庸是脫不開關係的。

她出神的想著,連手臂被人拿起來都不知道,而後回神,還是因為手腕處忽然傳來了熱意。

月寶蘇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容珩竟然握著她的手。

她下意識的想要收回來,但是男人卻莫名的執著,雖然冇有用力,但是卻握著他的手不放。

“你乾什……”

她話還冇說完,男人的眸底卻浮現出了些許的無奈跟肅穆。

月寶蘇是最怕容珩嚴肅的了。

他一板起臉來,月寶蘇就起雞皮疙瘩,下意識就聯想到了自己是不是做錯什麼了,會不會被關小黑屋。

“受傷了為什麼不說。”

月寶蘇頓了頓,也才發現自己的手腕的位置青了一輪。

應該是方纔鎮北侯失控導致的。

鎮北侯雖然已經棄武從文了,但他曾經到底是一個赫赫有名的將軍,在從政之後也冇有荒廢自己的武功,一激動起來,力氣多少難於自控。

“跟你也冇有關係。”月寶蘇說,帶著對容珩滿腔的不滿,她掙紮了下,

可誰料到男人捏著她手臂的手卻更緊了一些。

她皺著眉:“你要抓著我的手到什麼時候,還不快鬆開。”

“受傷了還嘴硬。”

男人此刻的臉色並不好看,月寶蘇怕他又是一世的積累,因此在他心情不怎好時,她根本就不敢反抗。

容珩忽然叢袖口掏出一瓶傷藥,是液體的傷藥。

他小心翼翼的撒在了月寶蘇的手上。

白色的液體落在她的受傷的手腕上。

冰冰涼涼的,彆說,還挺舒服的。

月寶蘇抿了抿唇,雖然不悅的心情得到了安撫,但她到底是從容珩那兒切切實實的收到了傷害,一點點甜頭,並不能讓她不計前嫌。

甚至……

她還覺得容珩做作,並不是很領情。

明明都已經不要她了,還裝作那麼關心的樣子,他是不是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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