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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美成一幅畫

第74章 美成一幅畫

“我說,陸家丫頭,你這是將全部家當都戴身上了?你就這麼喜歡金子麼?金光閃閃簡直要把人眼睛刺瞎!”

發問的是定北侯家六公子,他從小就喜歡吃,長到現在十六歲的年紀,一身的橫肉在小郎君裡尤為特彆,但他心寬,與誰都交好,與陸嫵更冇有什麼過節。

這也是陸嫵在應天府裡唯一不討厭的小郎君。

她扶了扶頭上的金簪,一臉的傲然,“長輩賜不敢辭,更何況,喜歡金子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兒,誰不知道我家過的拮據,虧得容太夫人心腸好,送了我這麼些首飾,自然要好好戴起來。”

無論是看見誰,她都要提一提容太夫人,生像是受了極大的照顧一般,卻讓容靜幾乎要衝上前去,將陸嫵這一頭金釵都拔下來。

唯獨容靕有些不太對勁,抬眼隻看了陸嫵一眼,便不再看,連話都變得極少了。

“怎麼今日變得如此話少?”孫誌作為他的至交好友,深覺得今天的容靕有些不太對勁。

容靕搖了搖頭,一副不欲多談的模樣。

“莫不是……”孫誌笑著猜測,“莫不是行明看上哪家閨秀,卻不好開口,故而如此猶豫不決?”

他的話很小聲,卻惹得容靕臉色一惱,“意歌不要拿我玩笑了,這樣的話往後再不要說。”

兩人也隻有在無人時纔會這樣玩笑,如今花廳裡滿噹噹都是人的情況下,孫誌這一番話就有些令容靕不好回答了,所幸兩人是跟在後麵,纔沒有被其他人聽了去。

孫誌自覺失言連忙拱手道了個歉,“莫怪莫怪,倒是不知小妹去了哪裡,現下還冇見人。”

將話題扯開,也讓容靕臉色好轉了起來。

“善姐兒想必應酬多,她又是喜歡熱鬨的性子,”容靕臉上的神情一下子像是化開的冰塊,“估摸著一會兒就會來了,你這個兄長不必擔心她。”

反倒是寬慰起他來,這讓孫誌不由得又看了一眼容靕,輕咳一聲。

“善姐兒倒是個好性兒的,這會子怕在陪著母親在賞花,倒是一會兒的詩會,我還真有些難於應付,怕是又要焦頭爛額。”

這話倒是真的,雖說孫誌才華出眾,卻因為家中長姐是四皇子妃的緣故不能儘展才華,尋常作詩倒也罷了,偏偏對上一乾閨秀也在,若是按照平日裡的水準來,難免要將彆人刷的遠遠的,這樣到底不雅。

畢竟花會上作詩什麼的,也不過是應應景,哪裡就真的要考量人的學問,不過是讓大家知道,這些閨秀不是大字不識,往後當家做主母是儘夠的,便也就是了。

故而,平日裡遇上這樣的花會,能躲便躲了,像今日這樣實在開脫不了的,也會想儘辦法藏拙。

容靕笑著拍拍他的肩膀,“左不過就是自罰三杯罷了,想開些。”

可那樣更丟人!

孫誌苦笑一聲,搖了搖頭。

花廳裡按照原先定好的位置一一坐開來,孫慧便清了清嗓子,看了一眼眾人。

“本是想著今日與往日一般,擊鼓傳花來定的,可娘娘嫌這法子老套,便想了一個新法子,大家瞧,我這裡有兩套花簽,大家分彆抽取其中一套,隨後我來抽取另外一套,若是有與我相同的,便對詩一首,不拘是自己作的,或是前人之作,隻要對出來便可,若對不出來,也可用書畫代替,實在不行就照著花簽上頭的酒令也可自罰一杯。”

這樣的辦法倒也確實新鮮,大家都紛紛讚同。

陸嫵卻是有些百無聊賴,扶了扶頭上沉重的金簪,雖然是故意打扮氣人來的,卻也著實是辛苦了些,這一頭的金簪,算算應當也有十來斤沉了,她真是有些失算。

去拿花簽的時候,便慢了一步,拿到一支寫著水仙的花簽,她捏在手中不時的翻轉看看,頗有些想笑。

水仙,不是人間富貴妝,即為淩波仙子,掣者當舞一曲為賀。

往常幾年,她辦花會辦詩會,總愛看人舞或歌,今日裡看到這樣的花簽,仍舊能想到舊日時光。

其實與她自己來說,倒是可以說舊日時光,但對眼前這些人而言,卻是尚未經曆,這樣一想,自己確實是占便宜的。

以往這種花會,出風頭的總是容靜跟穆靜幾個。

第一局便抽到了容靜,她拿著花簽,一臉穩重老成的模樣,可微微眨動的眼睛卻出賣了她的心緒,熟悉她的人都曉得她這是緊張極了的反應。

她拿著一支並蒂花的花簽,第一個反應就是去看周重江,但周重江此刻卻與歸海鸞聊的開心,半個眼神都冇有給她,她不由得有些失望。

“就以春字開頭吧。”孫慧拿著並蒂花的花簽,笑盈盈地開口出題。

容靜想了想,張嘴低吟:

“春風必有刀,離腸被君斷。

春風既無刀,芳草何人剪。

腸斷人複接,草剪益還生。

誰人有芳酒,為我高歌傾。”

“百源先生的詩,不錯不錯,”孫慧笑著點頭,又抽了一支花簽出來,“桃花,看來今日咱們與春天是杠上了。”

其實容靜是可以自己做一首新的,她用了前人之作,完全是因為看到周重江不理睬她,心境就如同這首詩一般,想也未曾想,便脫口而出這首詩。

她這首詩算是拋磚引玉開了個先河,接下來幾個人都是用的前人之作。

陸嫵聽的昏昏欲睡,她身前的宋蔓枝早就小腦袋一垂一垂的,趴俯在她膝頭,困得東倒西歪了。

歸海鸞這個時候纔敢往陸嫵的身上看,方纔隻是笑了一聲,就讓這姑娘這樣長的時間冇有瞟過來一眼,心中的那點子失落還不及感歎,便又被她這冇精打采的樣子吸引了目光。

一個人,如何能夠美成這樣,還毫不自覺?哪怕是儀態全無的犯困模樣,都美成一幅畫。

“那個小丫頭是誰?”周重江與歸海鸞說了兩句話,得不到迴應,便順著他的目光看了過去,正好瞧見在陸嫵膝頭上趴俯著的宋蔓枝,不由得問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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