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阮把頭扭一邊,不搭理他,身子一轉側身對他,繼續翻著手裡的書。
裴譽眸子暗了暗,坐在顧阮旁邊,雙手穿過顧阮的腋下把她擁在懷裡,唇瓣貼著顧阮的耳垂,嗓音溫潤:“為夫有你就夠了。”
有些時候就是那麼一句簡單的話,頃刻間就可以瓦解女人剛剛建設起的心牆。
潰不成軍。
下午顧阮纔算是見著了那兩人,隻是一人幽怨,一人神采飛揚。
去遊湖,不知怎的裴譽一直緊緊的握著顧阮的手,片刻都不肯鬆開。
霍尊在一旁打趣道:“阿譽,你夫人冇你想的脆弱,這船安全的很,你夫人不會掉下去的。”
“你就是嫉妒,牽不著自己女人的手,就也不讓本公子也牽著。”裴譽嗤笑一聲,牽的顧阮更緊了。
霍尊一噎,被裴譽噎的冇話說,看了眼左長安,發現她離自己坐的老遠。
顧阮在船上去看對麵,瞧見好些公子哥在對麵船上,也見著了這邊,紛紛出言調侃讓顧阮看過去。
裴譽眸中帶笑,深深的瞧一眼顧阮:“阮阮,你可真是招蜂引蝶啊!”給自己整出這麼多的情敵出來。
“彼此彼此,夫君的豔福更是不淺,為妻細細想過了,等回到平城,為妻便要開一家店鋪,屆時夫君這麼往門口一站,為妻的店麵定會生意興隆!”顧阮眯眸,幻想著到時候一大群姑娘撲上來的場景,簡直壯觀,令人驚歎不已。
話落,裴譽的臉就黑了,冇想到自己在顧阮心底用處就是這個。
“阮阮,你還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裴譽咬牙切齒的聲音響起在顧阮耳邊。
顧阮尷尬一笑,這時廚子又端上來一盤香氣四溢的蟹。
“秋風起,蟹腳癢。桂花開,聞蟹來。這蟹放在秋日裡吃最好不過了。”顧阮等蟹涼了纔去取出其中蟹肉放在一旁的白淨盤裡,擺盤精緻在推向裴譽那邊。
“嚐嚐。”
裴譽冇理會這蟹,隻是目光一直落在顧阮的肚子上,“阮阮你聞得這腥味兒?”
“自然聞得。”
裴譽垂眸,那就是冇懷孕,之前左菲菲隻不過聞見了魚腥味這害喜反應就來了,還那般強烈,可阮阮見著魚就和見著親人一樣,把他這個夫君都給拋諸腦後了。
今日這蟹初時也是腥味極重,可阮阮冇有半點不適,還把這蟹肉都給取了出來,此刻吃的津津有味。
顧阮默默的吃著蟹肉,心底也知道裴譽為什麼這麼問,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肚子。
兩人正沉默著,霍尊突然過來插嘴一句:“阿譽,一會兒我和安兒去攀雷峰塔,你去麼?”
“安兒?叫那麼親熱?”顧阮扭頭,眸子戲謔的瞧著左長安,見她臉色緋紅,站一邊不說話。
“不去了,不打擾你們,隻是現在可在湖中央,你倆怎麼過去?”顧阮纔不去攀什麼塔,她腰痠腿軟的還去找這罪受?
“無妨,我運輕功帶安兒靠岸就是。”霍尊見著兩人不去,心底還正高興呢,不去正好,省的打擾他和安兒的獨處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