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妹!”霍州驚訝出聲,她怎麼突然回來了!”
“小九!”霍邱也對來人微微一笑,客氣,敬重到極點。
“安穎?你怎麼過來了?”皇帝冰淩的眉眼軟下,與待霍錦衣時的態度全然不同。
顧阮眯了眯眸子,都是東尋九公主,容貌如畫,驚才豔豔,天資聰穎,為人和藹良善,最得皇帝的寵愛,也是皇帝最心愛的一個女兒,若是她是男子,隻怕太子之位都會是她的。
今日一見,所言不虛,就連霍邱也是這般敬重與她,連恣意的霍州也是微變臉色。
“九公主。”直到裴譽淡薄如霧的嗓音響起在顧阮耳邊,顧阮才向霍安穎行禮,一清雋如畫,一妖嬈嫵媚,兩種不同風格的美人站在一起,生出一股強烈的視覺衝擊。
爭妍鬥豔,各自掠奪著對方的光彩。
“世子妃安好。”霍安穎細細打量了一番顧阮才輕柔著嗓音說話,眉眼間柔情一片,溫婉似水。
“父皇,兒臣看到了!”霍安穎深看顧阮一眼,美眸中帶著些許疑竇。
“穎兒,你都看到什麼了?”皇帝蹙起眉,不願意讓自己的寶貝女兒捲入這件事中。
“在禦花園,兒臣該看到的,不該看到的,兒臣都看到了,是三皇姐口出不遜,辱罵世子妃在先,後欲打罵世子妃,世子妃往身側一閃,三皇姐控製不住自己,來不及收手,自己摔進了玫瑰叢裡麵,結果反咬世子妃一口,汙衊了世子妃。”霍安穎三言兩語就把方纔的事給還原了一遍,麵麵俱到。
“霍安穎!你胡說!你居然幫著外人說話!”聽到霍安穎為顧阮作證,貶低自己霍錦衣就剋製不住了,對霍安穎大喊大叫起來。
“三皇姐,九妹說的都是事實,世子妃方纔也說了,世子妃背對著玫瑰叢,又是如何將三皇姐推進去的,若要如此,三皇姐必定與世子妃起下爭執,手臂上也定會有痕跡,三皇姐可願去內室將衣袖撩起讓九妹瞧一個清楚分明?”霍安穎絲毫不畏懼霍錦衣,就是一隻剪了指甲,拔了牙的老虎,有什麼好怕的。
父皇已經不信任你了,你再這麼鬨下去,隻會得父皇的厭惡。
“我!”霍錦衣袖底下的手緊緊的握成了拳頭,抿著嘴巴不說話。
“夠了,安穎不會說謊,更不會冤枉自己的皇姐。錦衣此事到此為止!”皇帝擺擺手,都是自己喜歡的女兒。
顧阮視線一直落在霍安穎身上,對她眼底的疑竇自己也是好奇不已,所以未曾注意到裴譽遍佈詭譎幽色的墨眸。
“女誡雲:女有四行,一曰婦德,二曰婦言,三曰婦容,四曰婦功。
三公主今日所言所行,犯其二。
行己有恥,動靜有法,是謂婦德。
擇辭而說,不道惡語,時然後言,不厭於人,是謂婦言。
四者,為女人之大德,而不可乏之者也。
三公主今日做派是該好生修身養性,不若便將這則《女誡》抄記幾遍,抄完了,傷也好了,記性也有了。”裴譽低涼的嗓音響起,蘊含著狂風暴雨,彷彿下一刻就能將霍錦衣攪碎。
一雙墨眸如深淵般暗沉深邃,一眼,兩眼,陷入進去也望不見底。
“既是如此,錦衣你就抄上百遍《女誡》,好生的在祥雲殿中修心養性,冇有抄完就莫要出去胡鬨了。”皇帝垂眸深思,這是裴卿的讓步了。
“父皇!”霍錦衣嘶吼出聲,這是變相的禁足!
她不要!
“行了,就這樣,裴卿,朕送你出宮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