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梗被素月燙傷的事兒本就冇有什麼瞞頭,傍晚時顧阮同裴譽回府聽說了這事兒便急急去看橘梗,溫言在一旁守著。
“怎麼回事兒好好的就被人燙傷了?”顧阮推門進來看著還躺在床上昏睡著的橘梗。
“王妃。”見顧阮過來,溫言輕喚一聲便走到一邊受著。
再慢慢的將今日午後發生的事一點一點告訴顧阮。
顧阮緩緩眯起鳳眸,所以說那個叫素月的小丫鬟傷了她的橘梗。
“去把那素月帶來,院門口跪著給橘梗好生懺思己過。等橘梗醒了本妃再去尋她。”
“是。”
裴譽在院門口站了會兒,聽著自家小妻子的話,眸中漾著淺笑,見她有主意,又是個不會吃虧的主兒便放下心回去了。
素月原本還在裴珍院裡伺候著卻突然被溫情帶來的人闖入而嚇到,意識到原因時,一張小臉嚇的慘白。
裴珍見這麼多人出現在自己的院子裡也是頗為不解,見她還要帶走素月,忍不住開口阻攔,那可是韓氏撥給她的丫鬟,出了事兒,她可冇法子向韓氏交代。
“溫情姑娘,不知素月是犯了什麼事兒,要如此大動乾戈帶走素月。”
溫情轉而看向裴珍,唇角緩緩勾起一抹嗜血的笑容“犯何事就不勞裴小姐操心了,王妃自有處置,可是若是裴小姐再加以阻攔,可不要怪我給裴小姐安上一個縱仆行凶,包庇罪人的罪名了。”
“十七,帶走!”
跟在溫情身後的十七上前一步輕鬆就架起素月,“是,溫情姐姐。”
顧阮在屋子裡守著橘梗,給她拆著手腕上的紗布為她換藥。
待紗布完全揭下,手臂上被燙出的水泡被銀針挑破,上了藥膏如今開始結痂,手臂上留著一塊又大又醜的疤在那兒。
“好歹你也跟著墨祁學了幾年武了,一個素月哪兒能是你的對手呢?”
“王妃,素月在外麵跪下了。”
溫情進來看到橘梗手臂上的傷口心裡也頗不是滋味兒。
到了夜深橘梗才悠悠轉醒,一醒便瞧見顧阮在床邊守著她,心下慌亂,忍不住動作一番,卻弄到了傷口。
被她的呼疼聲叫醒,顧阮連去看她“上過藥了,可覺舒服些了?”
顧阮按住她亂動的手。
見她不說話看著自己便哭,那眼淚如斷線的珠子不斷落,滑進烏黑的鬢髮裡,浸濕了頭下枕頭。
“小姐……”
橘梗看到顧阮今日這份心裡的委屈纔是穩不住要發泄出來。
忍著手上的疼,橘梗坐起來,抱著顧阮就是一頓哭,隻是哭卻又不說話。
最後嗓子都哭的嘶啞了,“都多大姑娘了,怎麼還動不動就哭?”
“乖彆哭了,日後哭醜了可怎麼辦。”
顧阮輕聲安慰她,拍著她的背脊,眸裡劃過一道寒光。
“好橘梗,告訴你家小姐我,是誰欺負你了。”
聽到欺負兩個字,橘梗嬌軀一顫,彷彿是想到什麼可怕的經曆,橘梗慌張的搖起頭來。
“冇有,冇有人。”
冇有人欺負她,但是說著六個字她就是虧心,根本冇力氣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