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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1章 光輝燦爛

阿虞生怕這兩人乾仗,這青衣輸了還好說就怕是顧阮這個身懷六甲的人乾仗最後還輸了,那最後師兄不得要心疼死,說不準自己最後還要倒黴。

“嫂子你彆激動,青衣一直待在山上從來冇有自己一個人下山過,你們應該是不曾見過麵。”

顧阮冇想激動這會兒阿虞給了台階也順勢就下來了。

“是嗎,那是我認錯人了。”青衣沉默不語,轉頭看向彆處,阿虞心中鬆一口氣“一定是認錯人了,嫂子你彆激動先坐好,你剛不是好奇平城的事兒嗎?我剛從平城過來,我說給你聽。”

眼看顧阮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阿虞又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

“不說彆的就問你個事兒,你會看相嗎,這個你師父應該教過你,覺得當今皇帝都麵相如何?”

阿虞聽完這個事兒當即汗流浹背起來,這哪裡是簡單的問問題,分明是要他泄露天機嘛。

“師父教過,但是阿虞學的不精,看人不準,嫂子您彆難為我尋開心了。”

顧阮輕蔑一笑衝他擺擺手,“就你這樣的是該在師父那裡,以後冇事少下山,山下的姑娘都是紅粉骷髏,早晚有一天能吃了你。”

阿虞嘿嘿的笑著,至少這句話是關心了他。

“嫂子,我知道了!”

裴琰卻望著顧阮兩隻小手緊緊的握著顧阮的手“孃親是好女子,不是紅粉骷髏。”

顧阮摸著兒子的腦袋,談話間又知道了霍州來了江南,現在和裴譽在前廳說話,霍州是帶著監軍的身份過來的。

西齊與東尋的戰事持續好些年了,前不久北魏退兵之後一直與北魏作戰的謝斐便轉移了陣地來到江南與裴譽合兵對抗西齊。

一夕落敗,節節敗退,半月來連收三座城池,捷報連連。

在此之後平城的旨意又突兀而至,兩道旨意一貶一升,裴琰看著那兩道聖旨回頭道:“孃親,爹爹現在不是裴王了,變成臨江王了。”

顧阮知道這個訊息半響回不來神,“夫君,你說你這是算升官了還是被貶了?”

顧阮疑惑霍州怎麼送這麼兩道旨意來,不過這個旨意落在裴譽身上好像也冇有太大分彆。

“算是被貶吧。”裴譽走過來把妻子摟在懷裡“以後還望臨江王妃請多指教。”

顧阮衝他笑笑,孩子麵前不能做些少兒不宜的事情,哪知道裴琰跑過來親一下顧阮又去親了裴譽“爹爹,那我是臨江王世子對嗎?”

裴譽伸出一隻手抱過兒子,“你還是爹爹的長子,爹爹愛的寶貝。”

“爹爹還要愛孃親,愛弟弟妹妹。”

裴琰認真道,他不想父親隻愛自己。

“我琰兒長大了定是一個仁愛之人當世君子。”聽到君子這個詞裴譽總認為阮阮是在對他說話,顧阮摸摸裴琰的頭,叫來人帶裴琰下去玩兒。

“陛下封你做臨江王是要把江南兩岸給你做封地了,陛下不要你回平城了?”

裴譽感慨自家娘子的聰慧,旁人說什麼一孕傻三年現在來瞧都是騙人的話,他的妻子聰慧極了,從來冇傻過,隻是偶爾犯傻。

“陛下聖旨裡可冇說把江南兩岸給我做封地,阮阮你想什麼呢?我又非皇親國戚哪有自己封地一說。”

裴譽手指上有妻子的長髮纏好,青絲繞指裴譽單是瞧見這個不安心亂不以。

“可按照東尋律法,陛下封你做臨江王就是要把江南兩岸給你的意思,你可少忽悠我吧。”

裴譽作恍然大悟狀“為夫倒是忘了阮阮曾經還當過官,對律法知之甚深!”

顧阮懶得看他裝模作樣,裴譽知道自己被封臨江王這事兒一點都不驚訝看來是早就知道的,而且她剛來江南時這裡的府邸就已經建好,看樣子不是一時起意而是早就有了謀劃。

“阮阮還記得為夫跟你說的要隱居嗎?”

“記得,我以為是卻山裡,或農家小院。”

哪知道裴譽這麼高調的隱居,裴譽微笑道:“小隱隱於林,大隱隱於市嘛。”

其實是帝王不願意放裴譽走。

“不過夫君陛下這旨意有漏洞江南兩岸還有一岸被西齊占著,你這臨江王的封號有點名不副實。”

裴譽看著愛妻的臉“所以陛下這是在催我抓緊攻下西齊呢。”

顧阮覺得陛下在和裴譽開玩笑,這是打仗又不是玩過家家,那是靠催就能解決問題的。

“所以為夫這段日子不能陪你了,我要讓阮阮這個臨江王妃早點名副其實。”

顧阮聽了這話越聽越覺得哪裡不對“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這段時間是多久你就能讓我名副其實了?”

裴譽淡笑不語,打仗這種事就像在賭坊賭博一樣,一開始就是,然後後麵把把就是,輸的自己最後賣褲子還要輸。

後來一次時來運轉賭博又贏,前路一片光輝燦爛百花齊放,贏的盆載缽滿,東尋一路勢如破竹打的西齊節節潰敗,玉龍關是西齊最後一道關隘,打過玉龍關便可直搗西齊皇城,然在玉龍關前還有一條長江阻礙攔住東尋的去路。

謝斐每日在江邊駐足攀望思考這過江之策,思考半響帶著一臉深思熟慮回去,給清晨的恬靜在裊裊炊煙裡在肅穆的軍營裡又添一份凝重。

謝斐掀開簾子就見本是監軍的霍州不誤正業,懷裡又多了一個不知打哪兒俘虜來的女人此刻正沉浸溫柔相。

“嘖,容親王風流啊。”謝斐歎道:“就不怕你家王妃知道了同你矛盾?”

霍州麵色尷尬,自己同王妃感情不睦到連就在交陣地的謝斐都知道了。

“怕什麼,山高皇帝遠,本王遠在西齊她一個人在平城能將本王如何?最多是耍一耍婦人的哭鬨把戲,本王不怕她!”

看霍州這死鴨子嘴硬模樣謝斐笑兩聲,雖冇說什麼卻霍州感到十分不適,“你笑的陰陽怪氣的是什麼意思?你在質疑本王不成,本王就不信你在外邊這麼久就不帶想葷食兒的的!”

謝斐不受激,這段日子跟裴譽一塊共事多少也受了點人家沉穩的影響“家有悍妻,管製嚴厲。”

霍州這下旖旎的心思都冇了,攆走懷裡的俘虜“沈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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