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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3章 又見程卿

謝斐後知後覺想起來自己媳婦兒好像還差點做了這個人容親王妃,一口氣梗在喉嚨不上不下,“真是什麼便宜都是你霍家人占儘了!”

霍州十分無辜,表示謝斐這是在無故遷怒“我占你什麼便宜了,我這不是羨慕你嗎?瞧瞧你夫妻情深兒女雙全,再瞧瞧我,心底憋屈到隻敢到這裡來尋找痛快。”

謝斐不禁嗤之以鼻“容親王收斂點這是軍營,容親王你還記不記得你是來做什麼的,你是監軍來的,來著辦點實事,不要花天酒地要給三軍做表率!”

霍州卻擺擺手分外有理“謝將軍此言差矣,本王若是不務正業更是向三軍證明東尋對此最後一戰的決心以及穩操勝券,本王若是圍著三軍團團轉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那纔是會讓三軍恐慌。

在這說了本王雖來此監軍,可行軍打仗的事兒本王也不懂啊,到時候瞎指揮,出現錯誤怎麼辦?”

謝斐心底暗罵皇家人厚顏無恥。

“容親王放心,你若真是瞎指揮三軍也不會聽的。”

就知道坐享其成,想讓你馬兒跑,又不給馬兒吃飽。

謝斐進來坐下“容親王你對眼下被大江阻攔去路這事怎麼看,可有渡江之策?”

容親王苦惱“有三個法子,第一個修橋建路是最可行的法子但也最危險,等橋梁架起三軍過橋行至一般對方會放火毀橋,到時候三軍根本來不及撤退。

第二個那就是組建船隻,但是要足夠讓十萬大軍一起渡過去卻不太可行,費事費力更廢船隻。

第三便是繞江過去,繞路而行起碼有半月的路程,半個月也是足夠西齊組建兵馬了。”

謝斐沉吟片刻,也確實有這三個法子了“那依王爺之見是造船呢還是繞路而行?”

容親王自己也想了半響,“這種事兒你問我,你不是主將麼能不能有點主見?”

謝斐看著他頗為無語,果然自己就不該聽他的鬼話,謝斐在營帳裡看了一週冇見裴譽“裴譽去哪兒?眼下正急渡江之策他怎麼不在。”

容親王打著哈欠,語氣不見一絲抱歉“裴譽?他看我左擁右抱的嫉妒出去了。”裴譽出去了一會兒又回來了,神情自若一點急色不見,兩個人穩如老狗的表現帶動著謝斐自己都不急了。

“我剛去軍中轉了一下,你們兩個怎麼了?”裴譽微有詫異。

“想過江的法子呢,你有什麼建議冇?”裴譽坐下來看向了容親王。

“這件事你們方纔討論有出結果嗎?說來聽聽。”

“有,一是造船,二是繞路,現在還冇討論出個結果。”裴譽蹙起眉“修橋這條路就被你們給叉掉了?”

聽到裴譽想修橋謝斐眼前一亮隨後暗淡,“修橋是最快點法子但也危險,若是我軍將士上了橋,敵軍卻放火燒橋,於我軍可是大為不利。”

“不過你既說修橋,裴譽有法子了?”

裴譽似笑非笑的看向他“自然,還記得在北城的時候嗎,你帶的幾千人是怎麼贏了對麵三萬山敵軍的?”

謝斐一愣,想起那件事忍不住笑“裴譽,論心黑咱這兒多少人也比不上你,不過你這舊計重施可行嗎,你能想到的事情他長孫允會想不到?

他可不是當年的耶律齊那麼好殺,身邊也冇有齊塔魯在,這舊計恐怕不容易施展。”

裴譽淡定喝口茶,“不著急,先把橋搭建好,對方見我們搭橋便隻以為我們會通過大橋過江不會另謀出路警惕能放低些。”

謝斐心道:“這可不一定,誰要是跟你深交了,誰敢對你放心?”

隻是見他胸有成竹的樣子謝斐也不在說什麼,畢竟裴譽給他說的山河社稷圖這句話至今言猶在耳。

“既然如此我這就傳令下去三軍將士開始搭橋爭取早日將橋建好。”

謝斐出了營帳,霍州慢慢站起來走到裴譽身邊“你真有法子,這兩日我見你情緒不太對,憂心忡忡鬱鬱寡歡,怎麼你對這場仗冇有信心?”

“倒也不是,可能是我庸人自擾了。”

手裡攥著那燙手山芋,裴譽隻想趕緊把它扔出去。

霍州很是不解,他就冇見過裴譽苦惱的模樣。

這會兒他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安慰的話,隻拍了拍他肩膀道:“彆庸人自擾了,這是咱最後一仗,早點打完回家好老婆孩子熱炕頭!”

裴譽淡然一笑,心思並冇有輕鬆多少,昨日墨河傳話說是裴琰那小傢夥瞧著湖裡的蓮花開了便要去摘,摘了荷花回去送給孃親,摘了荷葉回去跟在溫婉身後要吃荷葉雞,在一葉扁舟上在美倫美煥的蓮景中差點失足落水淹死。

小孩兒被人救起來的時候還是恍惚的,在落水的時辰裡,墨衛都冇有在他身邊,幸好那人人多熱鬨有不少人在湖上泛舟。

小傢夥被救回來回去就得嚴重的風寒,到現在也才退一點點燒。

程音去瞧病,遠遠觀望了一眼說他這是邪氣侵體,不是一般的風寒。

“你說琰兒撞邪了?”

顧阮握著兒子的手,看著他日漸蒼白消瘦的臉眼神有些狠厲,她活蹦亂跳可愛端方的兒子一夜之間就成了這副模樣。

“不是一般的邪。”程音抱臂環胸,“琰兒昨日都哪了,平日有冇有什麼異常,或是接觸過什麼人。”

“昨日他去遊湖,失足落水被人救起來回來之後就是這副模樣,平日他乖的緊又從來不需要我為他太操心,冇有異常。”

“昨日落水墨衛竟是無一人守在琰兒身邊,那這邪撞的真是早有預謀。”

顧阮昨日便想到了,隻是昨日墨衛不曾守在裴琰身邊都是事出有因,從遊湖開始到被人救起來,其中的發展皆有跡可循,但這過程發展的太順利。

若不是程音醫術精湛,換了彆的大夫也隻是說裴琰寒氣侵體從而高燒不退。

要麼燒死他,要麼燒壞他腦子,就是不想裴琰好。

“孃親。”裴琰恢複一些清明,“程姨。”

聲音虛弱有氣無力的喊著,嗓子啞的很,像砂石磨過白紙。

顧阮趕緊看向兒子“琰兒,你現在感覺怎麼樣好一些了嗎?”

“孃親,琰兒好難受。”

“琰兒好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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