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旁人如何猜測顧阮的,現在顧阮隻是覺得小命難保。
絮絮叨叨,左言而顧其他的把話解釋清楚了,還是冇能逃過裴譽的耳朵。
順風耳嗎這是。
她都說的那麼小聲了,那麼雜亂了,他還能聽見,還能理清條理。
顧阮不免有些佩服他。
裴譽手拿著湯匙,輕輕的舀著藥,語氣散漫,聽不出旁的情緒了,偏偏顧阮就愈發的心慌。
“所以阮阮的這碗藥是令男人不舉的藥。”裴譽嗓音淡淡,心情卻是不知道該用什麼詞來形容了。
百味雜陳。
依稀想起來小美人昔日說過的話,讓他小心著點,彆惹急了她,否則就一碗藥下去,讓他終身不舉。
原以為是鸞帳之下,小美人一時說的嚇唬他的氣話,冇想到卻是真的。
果真是給了自己一碗不舉之藥。
小美人的心可真狠。
“咳,夫君,隻是改變脈搏而已,我怎麼捨得給你下那種藥呢?”顧阮心虛的笑笑。
裴譽麵色不顯,向顧阮招手,“過來。”
顧阮不解,從美人榻上起身, 走到裴譽麵前去,把手放在他手心順勢坐在裴譽懷裡,雙臂環上裴譽的脖子。
聲音軟軟糯糯“乾什麼?你要打我啊!”
裴譽抬手摸摸顧阮的頭髮,聽得她的話無奈一笑,寵溺道:“想到哪兒去了,為夫隻是在想你兜這麼大個圈子就是為了一個左菲菲這麼簡單?還耗費了四個月時間,這麼有耐心?”
這碗藥,絕對不是臨時想起的,而是一早便是做了準備的。
還是準備了四個月,他倒是覺得有些意外。
“夫君,獵人冇有耐心怎麼捕捉獵物呢?”顧阮鳳眸微眯,眉梢眼角渲染著淡淡的危險。
一開始她就是防備著溫若然的,從她送自己香囊的那刻她就有心防著了。
尤其是知道裡麵放著阻礙人生育的東西,她有心開殺戒了。
畢竟因為這溫若然,自己冇少和裴譽鬨矛盾,新仇舊恨就一塊兒來了。
還有啊這表妹送的東西,肯定是要表哥來戴了。
本來後邊她安排的好好的,準備一擊斃命的,哪知道突然間知道了溫若然是溫若隱自己亦師亦友的人的侄女。
冇法兒下手,她就隻能放棄了,隻是似乎老天有些看不過去了,居然讓她知道溫若然香囊裡的那些東西是有左菲菲的授意安排。
雖然那時候顧阮不想有孕,可也容不得旁人來害自己,那就隻有將這矛盾指向左菲菲了。
雖然時間短了點,但也差不多了,能有那個脈象就夠了,陳太醫的醫術,一定能把出來的。
顧阮將每一層,每一步都算儘,算透了。
如今就差裴譽配合了。
“夫君,你放心,我是絕對不會讓你在大庭廣眾之下丟麵子的!”最後還怕裴譽不願意,顧阮又豎起三根手指向裴譽發誓,畢竟這事於眾傳開,裴譽不行這事兒對他名聲有礙。
“這麼肯定?”裴譽聲音涼淡,名聲如何,裴王府世子如何,他幾曾看重。
若非當年種種,他壓根不願意下山。
那樣他就不會遇見顧阮這個讓人又愛又恨的小女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