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懷中抱的人是誰?
是顧家四小姐顧阮,還是一點點占據他心房的外來人。
這樣的陌生,與在錦繡華庭的那份陌生更是讓裴譽害怕。
怕她的妻子不記得他了。
在錦繡華庭,他的妻子不記得他。
在裴王府他的妻子連帶著對他的情也一併不記得了,更讓裴譽痛心慌張。
顧阮略用力,便掙開了裴譽禁錮自己的手,往著床邊走去,身姿曼妙。
還是那副美的炫目的身子,還是那張禍國妖姬的臉,隻是人卻不是從前的那人了。
裴譽墨眸幽暗,漾著幾分不明。
可是顧阮不是他的妻子,誰又可以成為他的妻子呢?
不管是不是,這軀殼還是骨頭架子他都是要定了。
想通了這一點,眸中幽色漸漸淡去,眸光變得溫潤,溫柔起來,與窗外透進的皎潔月色漸漸融為一體。
隻是一個男人容忍度再好,脾氣再謙和溫煦也是受不了自己妻子長久以來對自己的冷漠與無視。
不管自家夫君,不搭理自家夫君,甚至連親近一下都不肯如臨大敵的躲開。
裴譽是一忍再忍,最後實在是冇法兒忍了……
當天夜裡,裴譽就爆發了。
男下女上的姿勢互相糾纏著對方。
“裴譽,大半夜的你發什麼瘋?”顧阮跨坐在裴譽腰腹上麵,一手掣肘裴譽,一手死死的護住自己的衣襟不讓裴譽扯開。
她不想和裴譽親熱,她一點都不想!
裴譽雲淡風輕的瞧著身上慍怒的女人,小姑娘今日瞧著總算是有點人氣兒了。
前段時間板著一張棺材臉,瞧著實在是膈應人。
手腕被小姑娘柔暖的小手握著,淡淡的舒服順著手腕傳及至四肢百骸。
另一隻手也是被小姑娘緊緊抓住。
“發瘋?娘子不如是說發情來的更讓人興奮。”裴譽紅唇輕啟,低語呢喃,聲音稍顯曖昧。
發瘋也好,發情也罷,這被讓晾著快兩個月了,這小美人不肯主動些,那便他來主動好了。
左右……他這輩子都不指望她能主動熱情一點了。
“無恥,下流!”顧阮還是敏感,心底討厭極,恨極裴譽,可是身子卻是一直不聽話。
這具身子,早就熟悉了裴譽,比自己的心都要熟悉他。
心底想拒絕他的接觸,身子卻是撼動不得分毫。
這副身軀,早已臣服於他。
身與心的背道而馳更讓她發瘋抓狂。
“裴譽你就這樣強迫一個女人,你很有得意自豪嗎!”
鳳眸起翩飛冷意。
“很自豪,很得意,做丈夫的要想和妻子同床共枕,蜜裡調油不應當嗎?
阮阮慣愛口是心非,嘴裡說著不想要為夫的話,身體卻是如此誠實。”裴譽一邊說話,一邊輕鬆掙脫顧阮的桎梏,手伸向她的腰間,拉住一根稍短的綢帶輕輕一拉,春色便溢滿於室……
顧阮閉了閉眼,手指用力的攥著床單,指尖,關節處都泛起青白顏色,一雙唇咬的緊,也很疼。
忍忍吧,過去了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