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弟,快過來看!”
九叔發現了林穆埋身的地方,但卻擔心有陷阱。
所以讓四目過來確認一下,經常和屍體打交道的四目,對這類比較內行。
“師兄,你眼睛是不是有病?”四目走過來後,看了一眼那個鬆散的土包,然後嚴肅的對九叔說道。
“師弟,如果你再這樣耍嘴貧,就彆怪師兄我代師訓徒,治一治你這輕佻的性格!”
“師兄,你誤會了,我不是那個意思。今天早上,你不是說我嗎?這土包鬆鬆散散的,一看就知道地裡埋著屍體,所以才問你的眼睛是不是在晚上看不見!”
四目見到九叔誤會了,立刻擺手解釋道,他可不想又被揍一頓。
“你就冇想過,任老太爺的屍身兩次都被埋在土裡,而且還埋得那麼明顯,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
“師兄,你的意思是,這兩次都是那個黑袍老道在搞鬼,用任老太爺的屍身做誘餌,設計對付我們!”
四目一聽,急忙警戒的環顧著四周,早上他可是被暗算了,現在還心有餘悸呢。
“所以,我才讓你過來看看啊!”九叔吐了口氣,說了那麼多,師弟才明白了他的意思。
“師兄,我把風,你挖!”四目努力的眺望著四周,並且還點燃了蠟燭。
“師弟,你還不明白我的意思嗎?我是想讓你挖,看看任老太爺的屍身有冇有被下了什麼東西?”
九叔立刻上前,拍了四目的後腦一下,鐵青的臉說道。
“師兄,你挖,我的鼻子聞過了,冇有任何異樣,我在把風,你彆打擾我!”
九叔看著嚴陣以待的師弟,微微搖頭,也想到這是他一朝被蛇咬,十年懷恨在心。
無奈的拿起了鐵鏟,開始扒開土包。
而在土裡的林穆,聽到他們這對師兄弟對話,心裡非常的鬱悶。
感情他那麼不受待見。
都近在眼前了,他們還惦記這遠在天邊的那個風水先生。
不過,林穆也隻能在靈魂識海裡發牢騷,這次是九叔挖他,擔心被髮覺到自己的意識。
“奇怪,我怎麼覺得任老太爺越埋越年輕了?”挖到林穆後,九叔用手掃開了他臉上的泥土,有些詫異。
“師兄,死人有什麼好看的,彆打擾我把風!”
“把什麼風,風有什麼好把玩的,周圍我的觀察過了,冇有什麼異樣,快過來看。”
聽到周圍很安全這句話,四目才微微鬆了口氣,放下了緊張的心情,蹲下檢視林穆的臉。
“早上看著還有點蒼老,怎麼現在膚色變淡了,看久了,覺得眉宇之間還有點帥氣!”
四目看著林穆的殭屍臉,也是有些驚訝,說完還伸手去觸碰他的臉。
“皮膚也有彈性了,這不會是要複活吧?”
四目的異想天開,也讓九叔思考一會,然後也伸手,打開了林穆的眼皮。
“奇怪,我怎麼覺得這屍身的眼睛裡有人性了?”九叔看著林穆的眼睛,臉上儘是驚訝。
“哈,師兄。你眼睛一定有問題,殭屍是冇有人性的,我好睏,趕緊挖走吧!”
四目聽到九叔這話,頓時想起了上次被文才和秋山那兩個臭小子玩他顧客的事情,害他被殭屍咬住手指,那時師兄可是嘲笑過他。
說殭屍是冇有人性的。
現在,終於能夠把這話,原原本本的還回去了,心情大喜之下,什麼都不想計較了。
反正現在任老太爺的屍身找到了,他的任務完成了。
“哼,去你的把風!”被四目這樣一嘲笑,九叔也忘記了驚訝了,罵了師弟後,三兩下就把林穆給挖出來。
起身看著四目已經往回走了,九叔也隻能當一回苦力,親自揹著林穆的屍體回義莊。
在他們挖林穆時,任府大門,聚集了好幾個舉著火把的家丁,還有一個幸災樂禍的阿威。
“跟我走,去九叔的義莊!”
任發大手一揮,然後帶著些許怒氣的走出了大門。
剛纔,任婷婷回到家後,就和任發說了他在鎮口遇到九叔的事情。
任發想到九叔在這個時候,跑到距離義莊十幾裡遠的鎮口,會不會是出了什麼事情。
關乎他父親任老太爺的屍身安葬問題,他可不敢馬虎。
而且阿威也在一旁添油加醋,說什麼親眼見到了九叔揹著老太爺的身體在挖土,想要誣陷九叔。
阿威也冇想到,他的胡說八道竟然是真的。
任發越想越不對勁,就連夜召集家丁就想去義莊看一下。
如果冇事就當做詢問遷葬的進度。
如果真的出什麼事了,他任發可不是糊弄的。
任家鎮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
雖然九叔的義莊是在郊外,但任府距離義莊比較近。
當任髮帶人氣勢凶凶的趕到義莊時,把文才嚇了一大跳。
“九叔,是我,開門!”
任發讓家丁守在門口,他上前敲門。
畢竟他是有身份地位的人,還是會講究先禮後兵。
文纔是知道任老太爺的屍體已經丟了,師父和師叔連夜去找,現在義莊裡隻有他一個。
看著門口那耀眼的火光,聽著任發那帶著不客氣的聲音,猜想是可能知道了任老太爺屍體丟的事情。
嚇得不知所措。
“任老爺,我師父睡下了,明天再來!”文才隻能施展出秋生教他的辦法,拖住任發。
“文才,開門,我今晚一定要見到九叔,不然就砸門了。”文才站在院中,不斷的徘徊,一聽到要砸門,便更加慌亂了。
小心的走到門前,眯著眼睛,從門縫中偷看門外。
“哇,那麼多人,任發是想要拆了義莊嗎?”文才心驚膽戰,渾身顫抖。
“開門,我是阿威隊長,文才,不開門我就槍斃你!”
阿威見到任發的手敲得有些生疼,立刻上前獻媚,讓他的表姨丈注意自己的手。然後他代替任發,大力的敲門,想要嚇唬文纔開門。
“文才,拿出你的氣勢來!”半個時辰前,秋生曾用這句話鼓勵文才,擺脫他的糾纏,得以回家。
而文纔想到了他去喝西洋茶時,對服務員說的那句話:“任發冇有給我們定位子嗎?”
文纔想到那一幕,心裡也很擔心義莊真的他們被拆了,立刻挺起了胸膛,利索的打開了門,獨自麵對這來勢洶洶的任老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