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穆稍微轉頭碰到了樹枝機關,當作為支撐的樹枝倒下時,上麵的那堆泥土也就傾斜而下。
很快就把林穆完全埋在土裡。
【叮,宿主入土完成,獎勵已經發放。】
隨著係統提示音的響起,林穆感覺到自己的道行又增長了一些,靈魂識海中的精神飛劍,變粗了一些。
甚至感受到自己的臉有些癢癢的,猜想應該又變回了一點原先的樣子。
隨著道行的提升,也讓林穆認為距離黑僵不遠了。
隻要等級提升到了黑僵,他的實力就相當於原劇情中,吸食了任發鮮血後的實力一樣。
哪怕是遇到九叔,受了那麼多傷,也能全身而退了。
林穆身為殭屍,卻不怎麼喜歡吸食血液,如果被同類見到了不知道會不會出手解決了他這個殭屍界的異類呢?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
在林穆迅速跳入密林後,九叔趕到時,隻發現他的師弟四目正揮舞著手中的銅劍,對著空氣不停的砍殺。
他的周圍除了有一小灘乾枯的鮮血之外,什麼都冇有。
連任老太爺的屍身也不見了。
見到這樣的一幕,九叔心中立刻湧出了一股怒火,拿起了地上手臂粗的樹枝,身形朝著四目疾射而去。
靠近後,九叔輕手輕腳的躲到四目後背前,然後舉起了手中的樹枝。
在四目上前刺空氣時,用力的朝著他師弟的腦袋揮舞而下。
“我讓你玩,玩丟我的重要顧客!”
“哎呀。你這老東西,力道竟然變大了,我X你M!”
四目受了九叔一記重擊,左手捂著腦袋蹲在地上,右手還朝著九叔的方向揮舞著銅劍。
而且臉部都疼的扭曲了,還不忘罵回去。
“什麼,竟然還要XX我,我打!”
一陣代師訓徒後,九叔的怒火也稍微平複了,但一聽到四目的臟話,立刻又火冒三丈。
手中的樹棒也呼應了九叔此時心中的怒火,變成了雨點,瘋狂的落在四目的身上。
“你不是那老東西,你是師兄,彆打,師兄,我錯了,救我啊師兄,我苦啊!”
四目被九叔暴揍了一頓後也發覺那力道不是之前那個黑袍老道能夠施展得出來了。
兩人過了幾百招,早就知道雙方的底細了。
這個倒黴的四目。
黑袍老道受到林穆的偷襲,不甘的走後。
而他卻依舊被困在紅白雙煞的陣法上,失去了視覺和聽覺,根本無法分辨周圍的環境。
如果不是熟悉九叔的進攻節奏,他也認不出來。
開始還以為是那個軟綿綿的黑袍老道扛不住嗑藥了。
“你用了神帝銅錢,陷入陣法了?”
其實,九叔在偷襲了四目之後,就發現了師弟的異樣,聽到他那臟話,還是氣不過的想要揍一頓,活動一下身體。
再出了一身汗之後,九叔才幫助四目,擺脫了那紅白雙煞的限製。
九叔也知道,他說什麼四目都聽不見,隻能動手幫他。
讓四目站起茅山法步。
他掏出了銅錢法劍,舉到頭頂,讓銅劍吸收足夠的陽光,腳踏茅山七星步,圍繞著四目,嘴裡不斷的念著法咒。
太微玄宮,中黃始青。
內煉三魂,胎光安寧。
神寶玉室,與我俱生。
力破禁魂,不得妄動。
上通太靈,唯得詣太極上清,給我神通,破除虛妄。
急急如律令,斬。
九叔的高舉頭頂銅錢劍,在唸完法咒,迅速下劈,斬在四目戴在雙眼的銅錢上。
茅山神帝銅錢,可是四目的法器。
能夠破開一切邪魅偽裝。
同時,能夠在陣法之中,維持自己的靈台清明。
當他站起了茅山法步,也知道是師兄幫他破陣,口中也在念著法咒,配合九叔一起破除那紅白雙煞大陣。
靈寶天尊,立定身形。
弟子魂魄,藏於玄冥
青龍白虎,紛紛相助。
上通太靈,得詣神旨。
給我神通,破除虛妄。
急急如律令,破。
“呼。”隨著陣法以破,籠罩在四目額頭上的灰霧也瞬間消失了,那張原本用來定神的黃符,瞬間就化為灰燼。
而四目的靈台開始清明,眼前的視野恢複正常了,聽覺也逐漸恢複。
那個禁錮住他的紅白雙煞大陣,已經被兩人聯手破解了。
如果不是有神帝銅錢在,九叔也不可能那麼快的幫助四目脫困,畢竟神帝銅錢可是茅山前十的法器。
能夠護住靈魂,避免受到邪魅誘惑,也能阻擋靈識被侵蝕。
此時,四目抬頭看了一眼眼前的師兄,內心很是感激,一切儘在不言中了。
他的法力消耗過度,收起沾上灰燼的銅錢,身體無力的癱坐在地上。
而九叔看著自己的師弟四目,心裡滿是疑惑。
為什麼四目帶上了神帝銅錢,身體恢複了自由後,不跑回義莊去求援。
而是在原地打太極是做什麼?
那張定神黃符怎麼會變成了陣法的媒介呢?
到底是受到了暗算,還是個巧合?
“說吧,遇到了什麼陣法,雖然不修陣法,但以你的實力,哪怕不能力敵,也是可以逃回義莊的!”
“師兄,那是紅白雙煞大陣啊,有個老東西,佈置了這個大陣來坑我。”
聽到了師兄的問話,四目忍著身體和心靈的痛苦,艱難的站起來哭訴。
“怎麼會這樣呢?紅白雙煞,一般都是遠離人煙的,這裡可是任家鎮,人來人往的...”說到這裡,就是突然停下來了。
“師兄,你想到什麼?”
“難道是他?”九叔好像是知道是誰了,正在喃喃自語。
“師兄,是誰,我四目從來冇有吃過這樣的大虧,今天把我老臉全都丟冇了,一定要找回麵子!”
四目看到九叔的神情,想必是知道是誰了,火氣立刻起來了。
“據我所知,在二十幾年前,有個明師境界的同道,為了突破成地師,墜入了邪道,煉製了一個邪異大陣,封存在酒缸中。”
“可是,二十多年前,這個邪道的壽元就所剩無幾了,現在怎麼會跑出來作惡呢?”九叔邊走邊說,頭頂著毒辣的太陽,想要走到樹蔭下。
“師兄,你說的這個邪道,是不是師父臨死前,讓我們一定要斬殺的同門師叔?”
四目也跟上去,大概知道是誰後,心中的火氣降低了幾分,並且提起了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