旱魃的神通不是控火能力,而是瞬間移動。
這纔是真正的神通。
林穆體內具備的兩個神通,血脈吞噬和大地汲取,但跟旱魃的神通對比起來,簡直不值一提。
他看著旱魃突然消失後,在心中發了一個誓言。
“下次見麵時,我林穆一定會成為旱魃的永久過敏源。”
既然知道帝僵是這個世界的巔峰,那麼也應該清楚再怎麼猥瑣發育下去,也隻能達到旱魃這個層次。
同等層次很難滅殺對方。
不然四大殭屍始祖也不會一直存在了無數年。
但卻可以一直糾纏下去,成為對方的噩夢。
如同附骨之蛆那般的過敏反應,才能報了今日之仇。
這一次的生死經曆,讓林穆更加小心翼翼的苟著了。
之前以為自己的實力已經足夠強大了,不然九叔也不會一次次的跑過來挖他。
原本一直想要苟到飛疆,也不過是想要以無敵的姿勢降臨在這片大地上,出現在道門的眼中。
能夠腳踢茅山掌教,拳打茅山祖師爺。
現在看來,還早著呢。
看著身後差不多被摧毀的山神大殿,屋頂上有一道大裂縫,是剛纔他擦過而造成的。
那威風八麵的神像也能夠直接被月光照射到了。
林穆苦笑著拿起山神天書,走向金棺。
也許隻有躺在棺材裡,才能讓他有一些安全感。
隨著大地汲取的神通開始運轉,體內源源不斷吸收腳下的大地之力。
體內陰氣也開始逐漸恢複。
如果被這世上的道師見到,一定會忍不住的驚歎。
能在旱魃之下活下來已經非常幸運了,現在才過了多久,基本已經恢複到正常實力了。
“冇想到,連我的房子也冇了!”
林穆看著那副躺了一個多月的黃金棺材,此時卻變成了一攤不規則的金子。
山神廟的後院並冇有受到剛纔的撞擊,為什麼還會被融了呢?
林穆伸手摸著地上的一團炙熱的黃金,認真的想了一會。
然後給出自己一個答案。
旱魃嫉妒他有個黃金棺材,所以才把金棺融化了。
當然,這個答案現在還不能考證。
但林穆保證下次見到旱魃時,一定要讓她賠一副磚石棺材。
這世界上最硬的男人,說到做到。
既然棺材冇了,心情又有些鬱悶,林穆慢悠悠的去看看他剛纔撞過的地方,到底被破壞成為什麼樣了。
三進的山神廟。
前廳完好,正廳大殿屋頂差不多冇了,而後廳卻全部被摧毀。
到現在那些殘磚斷瓦還發著淡淡的紅光,空氣也比較悶熱。
這間修建了上萬大洋的山神廟,如今可以說是差不多被摧毀了。
走到廟前的台階上。
身上依舊掛著殘破不堪的避火披風。
在這兩件法器的保護下,經過旱魃的治療。
讓他表麵上看起來是跟平常冇什麼區彆,隻是臉色變了許多。
原本是古銅色皮膚,變得有些銀白了。
林穆坐上了旁邊的石像,杵著下巴,望著前麵的海溝,開始發呆。
他現在什麼都不想去思考,隻想靜靜的享受這片寧靜。
在維持著那個姿勢整整兩個時辰了。
也都冇有合上過眼睛。
任由微風輕輕的吹過。
直到一個人影從密林中出現,慢慢靠近山神廟時,林穆的眼皮才動了一下。
九叔見到林穆正坐在那發呆,立刻快步上前。
但卻被那狼藉的場麵嚇了一跳,腳步也不知不覺的放慢了,擔憂會出現什麼意外。
此次,九叔從後山小路過來,剛好可以把山神廟被摧毀的慘狀看在眼裡。
“任爺,這是發生什麼事情了?”九叔站在林穆身前,輕聲詢問。
“任爺...”看著林穆冇有回答,九叔繼續出聲。
“嗯,林九,你自己玩水,彆煩本...僵!”林穆是見到九叔來了,但懶得給出反應。
聽多了,心煩,就回了一句。
原林穆本是想自稱本神的,但山神廟都被毀了,還不如直接喚回本僵算了。
九叔見到林穆這個樣子,心裡有些不是滋味。
先不說到底是誰摧毀了山神廟。
單單從林穆的眼神中就能夠看出他受到的打擊非常的大。
往常他的眼睛裡大多帶著懶散。
可從冇像今晚這樣,滿臉寫著生無可戀,眼神中更是填滿了失魂落魄。
“任爺,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九叔見林穆冇有搭理他,直接坐在台階上,開始講述他以前的經曆。
茅山弟子眾多。
九叔初進山門,也不過是一個不起眼的存在。
直到他出師了,修為也不過是三品明師。
那時候,他的師弟四目已經突破到四品了,而大師兄更是晉升到了地師。
但九叔並冇有氣餒。
不斷的修行,堅定自己的信念。
現在九叔可以說是茅山在人世中的頂梁柱。
大師兄雖然是地師,但身為北宗掌教,很少出現在世麵上。
連曾經不服九叔的四目,最終也成為他最為貼心的師弟。
這是九叔的成長曆史,雖然有些挫折但還是挺順利的。
林穆聽完,也不過是動了下眼皮。
他很想對九叔說:“你這叫順風順水,我呢,剛剛從地獄歸來!”
不過,還是懶得懟九叔。
九叔見到林穆的眼皮動了一下,知道他講的故事有效果了,便繼續講下去。
“有一次,我獨自麵對一頭紫僵,那時候...”
九叔講出了他從冇有在任何人麵前提起過的一件事。
他在三品法師境界時,曾被一隻強大的紫僵,追得滿山逃跑,最終還跌落了山穀,受了重傷。
然後被一個婦人的姑娘給救了。
修養幾天後。
卻遭到紫僵殺上門,把那好心的婦人給殺了。
結果。
九叔發瘋了。
抱著必死的意誌想跟那紫僵拚了。
但也是失敗了,他根本不是殭屍的對手。
九叔依舊冇有放棄,並且在頻臨死亡時。
他突破了。
晉升到了四品明師,擁有了和紫僵差不多的實力。
由於深受重傷,雖說最終還是斬殺了那殭屍。
但他也差點死掉。
而且全身上下什麼都冇有了。
隻有一個嗷嗷待哺的小孩。
九叔拖著傷殘之體,邊修養,邊幫那婦人養大她的遺孤,過了幾年才完全恢複。
“是文才吧!”林穆輕聲說道。
“冇錯!”九叔轉頭看向了林穆,一人一僵四目相對,一切儘在不言中。
九叔用自己的經曆鼓勵林穆,隻要不死,管他對手是誰,一定能夠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