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王方纔一直默不作聲,此刻終於出聲,表示自己也同意周燁霖的說法。
他說道:“皇上雖然已經將宣太妃下入詔獄,但是其實還冇有尋到確鑿的證據。臣弟以為,成王雖然說素來脾氣不佳,但是到底是不是成王派人所為,還需要證據。千萬不要讓有心人乘此機會,離間同胞之情。”
隆帝隻覺得蕭王此話綿裡藏針,冷笑說,“好,朕要將伺候宣太妃的宮人都拿住,送去昭獄,一個個審問。一定會拿出證據來給你們瞧瞧。”
逸王周燁霖知道隆帝心中疑心眾人,此事一時也得不出結論,便跟他請求道:
“臣弟去藩地這麼多時日,心中十分想念父皇,今日想去看看父皇,請皇上恩準。”
這時,其他幾個人聽到周燁霖的提議,也紛紛附和著表達了對父皇的思念之情,也想要去承天宮看看宣帝。
隆帝臉上已經微微顯出疲態,也不想和他們再多糾纏。
他用手輕輕撫了撫額頭說,“也好,你們去看看父皇吧,這也是應該的。”
說完,揮揮手讓他們去了。
幾位藩王謝了恩,前前後後出了興慶宮。
隆帝看到幾位藩王都退下了,這才一改方纔精力十足的樣子,渾身無力的由著宮女扶著到內室去躺下了。
宮殿內暖洋洋的燒著地籠。但是龍弟卻還是覺得寒冷。他的龍床之上蓋著三條厚厚的錦被,密密實實的床簾將龍床遮得密不透風。
這些日子喝了徐天一開的藥之後,他覺得自己精神略微好了一些。但是他內心既不安又憤怒。刺殺太皇太後的凶手,始終不露形跡。
昭獄中的宣太後據說嘴巴也很緊,太皇太後遇害之事毫無進展。
朝堂之上,眾人又如此步步緊逼,彷彿他很快就要死了,非逼著他立太子。
想到此處,隆帝就覺得自己的氣不打一處來。
王充到隆帝跟前稟報說,“皇上,奴才按照您的吩咐,剛纔仔細觀察了幾位藩王,除了德王喝過茶,其他幾位人的茶杯都冇動過。”
隆帝斜靠在墊枕上,微微磕著眼睛,說道:“哼,都防備著朕呢。”
他咳嗽了幾聲,臉上泛起異樣的紅,“朕故意在他們麵前說懷疑成王,看看各人的反應的。這幾個弟弟,一個都不讓朕省心!”
王充猶豫片刻,遂告訴隆帝,冷宮的那位大半個月前被太皇太後處置了。
一開始是太皇太後封鎖的訊息。
前幾日,有奴纔跟他回稟了這事,但是因為皇上忙著太皇太後的喪儀,所以還冇有來得及向皇上稟報。
隆帝聞言睜開了眼睛,詫異地說,“廢後嗎?”
王充說是。
隆帝歎息一聲,“太皇太後真是糊塗了,殺一個廢人做什麼。”
王充也跟著歎氣,搖了搖頭冇有說話。
他見皇上不再說什麼,看來廢後的生死並冇有放在皇帝的心上。
王充放下心來,又勸隆帝,“皇上,該喝藥了。”
隆帝閉著眼睛點點頭,王充便安排讓宮女進來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