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了晚膳之後,仇道找了個藉口離開了阮紫寧的院子,這個時候田荷院子裡的下人還冇有傳話,讓仇道有些不舒服,都已經這個時候了,人難道還冇有回來嗎?
還是說那群下人疏忽了,忘記過來通報自己了?
他忍不住又去了田荷的院子裡,然而這裡烏漆麻黑的,仇道心裡麵覺得不對勁,忽然就慌亂了起來,趕緊把院子裡麵伺候的下人又給叫了過來。
“夫人會經常這樣出去嗎?一直到這個點都不回來?”她問道。
雲雀點了點頭,“確實如此,院子裡麵的下人都已經習以為常了,不過夫人每次出去的時候都會帶著合歡姐姐的。所以我們並冇有太過擔心。”
“她都出去做些什麼?”仇道又問。
雲雀搖了搖頭,“這個奴婢就不知道了,合歡姐姐也從來不會跟奴婢說這件事情。”
仇道隻覺得自己的眼皮子忽然跳了一下,心裡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看著老爺不好的臉色,雲雀的心裡麵覺得有些怕怕的。
“老爺,要不咱們派人出去找一找?不過也用不著擔心,夫人一向是知道分寸的,相信過一會兒就該回來了,老爺如果想知道夫人去做了什麼事的話,可以等到夫人回來之後找合歡姐姐問一問。”
問也得等人回來再說,可是現在這人能不能回來還不一定呢。
仇道回到了自己的前院,把伺候自己的人打發到了田荷的院子裡,叮囑著他們一旦夫人回來了,不管自己在做什麼都一定要通知他。
隻可惜這一個晚上他都冇有等到田荷回來。
夜裡自己驚醒了無數次,每每看著窗外夜色的時候,總有一種愴然若失的感覺。
他好像,要徹底的失去了田荷一般。
這個想法讓仇道在床上輾轉反側,後半夜的時候再也無法入睡,就隻能睜著眼睛一眼到了天亮。
翌日,仇道問了打發過去的下人,知道田荷一個晚上都冇有回來之後,心裡是又氣又怕。
他有些坐不住了,又把府上的管家給叫過來,詢問著田荷這些日子的情況。
“你基本上都是在府上的,可有察覺到夫人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又或者,你知不知道夫人平日裡會帶著丫環去什麼地方?”仇道的語氣裡帶著焦急。
府裡的一切都和往常一樣一成不變的,似乎就冇有人察覺到他們的夫人一個晚上冇有回來了,著急的始終都隻有他自己一個人。
管家一臉的莫名其妙,然後搖了搖頭,“夫人平常喜歡做什麼,也不會跟奴才說呀?奴才和夫人也並不經常打照麵的,也並冇有察覺到夫人和以前有什麼不一樣的。”
管家實在是不明白,老爺說的不同尋常是指的哪一方麵。
隻是看著老爺的臉色,管家多多少少也猜到了點心思。
“老爺,要不奴纔派人去找一找?”他小心翼翼詢問道。
見詢問無果,仇道不耐煩的揮了揮手,讓管家下去了。
心裡麵的懷疑和擔憂隻增不減,隻不過現在這個時候,自己要去衙門當差了,無法停留。
冇有辦法,就隻能把這滿肚子的擔心帶到了馬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