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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莫娘子

莫小玖頓時雙目瞪圓,驚慌失惜之下兩步上前一把捂住藍曦的嘴:“你不能這般叫我,我不是娘子!”

藍曦看著麵前小女子那張驚慌失惜的臉,感受著自己臉上柔軟的溫度,忽地一股暖流直衝心底,目光盯著眼前的小女子時,似乎也多了些溫度。

莫小玖漸漸地冷靜了下來,她忙鬆了手,又往後站開一步,左右一看並無他人,這才壓住情緒一本正經地與藍曦道:“藍大哥,不如進來說話。”說著便側身一站,作了個請的手勢。

藍曦整理了下微亂的心情,邁步進入到莫小玖的房間,又看著莫小玖慌忙地將門掩上,接著,他的目光落在莫小玖背上的箱籠上。

莫小玖將箱籠放了下來,一臉正色道:“藍大哥,先前在安沽村時,你曾答應過我,不將我是女子的事情與彆人說。”

藍曦微微頷首:“我記得,那會兒你說我想要什麼條件都可以答應你。”

莫小玖很為當初那冒冒失失的一句話而汗顏,但一言既出,駟馬難追:“藍大哥,我的確是這般一你說過,你也應諾於我。”

藍曦道:“可我並冇有與彆人說過你是女子。”

莫小玖秀眸微沉:“方纔你在門前叫我莫娘子。”

藍曦唇角輕彎出個孤度:“你以前所說的條件,我想出來了。”

“什麼條件?”莫小玖看著麵前的男子,似曾相熟的感覺再度冒出,特彆是他那雙眼睛,好熟悉。不過一個男人想要的條件是什麼呢?他知道自己是個女子,而她自詡自己長得還不錯,莫非他想要自己以身相許?

藍曦沉默了半晌,卻道:“你先前在府衙查的那樁殺人案牽涉到一樁假銀案,你所認識的巫師爺正在查這樁假銀案。我想你也一道參與,參與後,將案情一五一十地說與我知。”

莫小玖聽到這麼一番話,頓時覺得羞臊到了極點,她在想什麼呢!竟然想著以身相許,這是在對他想入非非嗎?撥出一口氣後,她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情,腦子轉到他剛剛所說的話裡來,好奇地問道:“你為什麼對巫師爺查的的假銀案感興趣?”難怪鄭同知被殺一案草草結案,原來那樁案子涉及到了什麼假銀案,然後巫師爺突然又消失不見了,原來是去查假銀案了。

藍曦眉頭緊鎖,沉聲道:“這個你就冇必要知道了,總之,你若是想要保守你的秘密,就必須得按我所說的做。”

莫小玖一臉無奈:“可我現在到了這裡,與巫師爺他們失去了聯絡,並且巫師爺他們也不想讓我參與你所說的假銀案。”

藍曦道:“不著急,他一定會來找你的。”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後,轉身走到門邊,又回頭對她說,“你完全冇必要退房,你在哪,我就會在哪。”說罷拉開門栓,開門而出。

莫小玖看著藍曦進了對麵的房間,又將門關上,她心情格外複雜。

假銀案到底是一樁什麼樣的案子?藍曦為什麼對這樁案子如此在意?還有巫師爺,當真還會來找她嗎?

還有,藍曦知道她查長宣府衙鄭同知被殺一案,他難道一直隱藏在自己身邊?

想得多了,腦仁都覺得疼,她索性不想了,目光落在打包好的箱籠上,彎身將箱籠提回到床榻邊,再將裡麵的生活用具一一拿出來歸置好,最後拿出新買的書來,躺在榻上翻了幾頁,卻因想著藍曦的事情,完全看不進去。

這時門被敲響,她起身過去開,又是藍曦。

藍曦將手中一個巴掌大的密封小陶罐遞給她:“我記得你上次問我淨牙的東西,這是我新熬出來的茯苓膏。”

莫小玖接過茯苓膏,將蓋得嚴嚴實實的木蓋打開,聞了下:“裡麵加了木瑾葉和皂莢。”

藍曦道:“還摻了點草木灰,所以隻能用來淨牙,不可吃。”心道她聞一下就知道裡麵有哪些成份,這女子竟然還懂藥理。

莫小玖滿麵堆笑:“多謝藍大哥!”先前在安沽村,她洗頭都是摘的芝麻葉,這裡人稱為脂麻葉,她早有打算利用自己所學的化學和藥草知識來做點牙膏、洗髮沐浴和護膚的用品來,但一直冇有抽出時間,這下可好,這罐牙膏可以用很久了。

藍曦轉身走了出去,莫小玖看著他進了自己的門後,便將門關上,關門時麵對著她,看了一眼,卻冇有說話,麵容也很淡。

接下來數日,莫小玖並未見到藍曦,對麵的房間一直關著,敲過兩回門也冇人應,去問掌櫃的,說是客人付了一個月的房費。

馬上就要鄉試,莫小玖慢慢地將心思放在了學習上,每日裡也鮮少出門,隻偶而出去活動下筋骨。

一晃便到了八月初八的鄉試日。

這日寅時,莫小玖一如上回兩次考試一般準時到達衙門外邊排隊進場。

實際上真正的考試時間是初九,不過得提前一日進場作準備。這時隊伍中有不少長宣府一道參加府試的考生,他們對莫小玖的印象可深了,目光皆在她身上,她見過皆以微笑回禮。

其實她此刻心中慼慼,也不知道這回考試的搜身是要如何搜?想起先前縣試和府試,都有參與其中的案件,又有巫師爺放水,而這回,她連佈政使司衙門都冇有踏進去過,巫師爺不在,就算在,他也不可能會是裡麵的人。

待排到她將考引遞上,她已經做好了一旦搜身要脫光便找藉口遁走的準備。

可待她踏進衙門大門後,卻一眼撇見一個熟悉的人影,錯覺之下,讓她覺得是不是近來書看得多了,眼神兒不好了,看錯了人。但當她定神一看,確定那人正是巫師爺冇錯,他在那給考生搜身呢!

“莫小玖。”

燕巫時接過麵前考生考引大聲念著,旋即朝她詭然一笑,卻不言。

這裡搜身不像先前還有個棚子,可略擋下一二,莫小玖看著前邊的考生,皆是提著袍子褲子往前邊走去,心道這回也不知道巫師爺要如何幫她放水?

對,她有感覺,手眼通天的巫師爺一定是來幫她放水的。

正當這時,前邊一位考生查出身上有作弊之物,一時之間便來了六位衙差,這幾位衙差個個身量高大,他們走過來時,將莫小玖和燕巫時擠到了中間,形成一個包圍圈。

這時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那位作弊的考生身上,莫小玖被擠在中間,完全冇有人能注意到她,而那些衙差似乎是刻意將她包圍起來,待到那位作弊的考生被帶走,燕巫時便將莫小玖推到前邊,表明搜身已過關。

莫小玖往前走時,回頭看了燕巫時一眼,心中疑惑,卻又很驚喜,心道若不是巫師爺,她定是過不了搜身這一關。

不過奇怪的是,為什麼一到搜身巫師爺就來了呢?他不會是知道自己是女兒身吧?

想到這裡,她心中惶然,就好像碰到藍曦一樣,有了把柄在人家手上,隻能任人揉捏。

不行,待考試結束,一定要好好探一探他。

想著這些,人已被引進考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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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玖:我好像有點喜歡藍大哥。

旁人:四王爺,再不回來,你的女人就要被彆人給拐跑了。

燕巫時:小玖是我妻,誰敢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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