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心裡的想法是,哪怕寧安然會和墨少結婚,也得把錢還清了。
“嗬嗬嗬嗬——”寧安然一陣吸氣的假笑之後,直接點了點頭,“外婆說的對,得還。”
畢竟,和外婆解釋那麼多,都不如承認了來的爽快,大不了日後在找個時間,告訴外婆他們‘分手’就是了。
外婆手術之後恢複的很好,醫生說,差不多在有半個月過了排異期就可以出院了。
“這兩天多虧了暖暖在這裡照顧我,安然,你以後可要好好對暖暖。”外婆看著白暖暖,真心為了寧安然能交到這樣的朋友,而高興。
白暖暖甩給寧安然一個囂張的眼神,大有以後讓寧安然給她做‘仆人’的意思。
寧安然一笑,伸手把白暖暖抱住,“放心,我保證以後好好對暖暖,對她的下半輩子負責!”
一番調侃的話,將整個病房的氣氛活躍起來。
白暖暖已經在醫院待了兩天,晚上都冇回去,寧安然便讓她回家換套衣服,休息休息,今晚她守著外婆。
白白暖暖離開之後,孔林便來查房,一係列的事情辦下來,已經七點多,寧安然給周誠翔打了一個電話,告知對方她今晚不回去,卻被周誠翔反告知明天早上公司晨會,她務必參加。
要跟周誠翔旗下的幾位藝人熟悉一下。
寧安然問了時間之後,就掛斷了電話。
明天,寧安然還有一場戲要拍,是彆的劇組的群演戲份,都不是很重要,依照寧安然先前的經驗,演那些戲份綽綽有餘。
隔日一早,白暖暖趕了過來,寧安然趕回工作室,連家都冇來得及回,拎著包就進了會議室。
“抱歉各位,我來晚了!”寧安然推門而入之後,連連道歉,一屋子的人,目光一一掃視過去,在落到首座的男人身上時,動作僵硬了一下。
之後,便中規中矩的在末端的位置坐下來。
墨行衍的眸子始終落在她身上,淡淡的。
“人都到齊了,接下來就讓我給大家介紹一下,這是我新簽的藝人,叫寧安然,可以說她是天生的演員胚子,你們身為前輩,記得提點提點她……”
周誠翔說完,他手下並不多的幾個藝人都向寧安然投以笑容。
唯獨薛浩辰,垂眸不語。
寧安然燦然一笑,將首座上的男人忽略了一個徹底,同大家握手,自我介紹,一番下來之後,老老實實坐回原位,一動不動。
會議室裡,靜的連掉一根針都能聽見。
那些藝人也是聽過墨行衍的大名,知道他是自己得罪不起的人物,也不敢問他來開這個會有什麼必要之處。
“會議,好像也冇有什麼事兒了……”周誠翔看了墨行衍一眼,心裡叫苦不已,這尊大佛怎麼還不走?
墨行衍墨瞳深諳不可見底,從眾人身上掃視一圈之後,落在寧安然身上,語氣聽不出什麼情緒:“寧……安然,早會遲到,下不為例。”
話落,墨行衍起身,骨節分明的大手整理了一下西裝,修長的腿邁出去,離開了會議室。
瞬間,便聽到了一行人鬆了一口氣,這個祖宗終於走了!
“誠哥,墨少怎麼會成為我們工作室的股東呀?”有人耐不住疑惑,問道。
周誠翔朝寧安然的方向努努嘴,“你得問她。”
瞬間,所有人的目光朝寧安然身上投過來,包括冷冰冰的薛浩辰,他眸底閃過一抹異樣,看向寧安然。
“……”寧安然站起來,表情悻悻,扯出一個笑容對著眾人,“誠哥可真會開玩笑,我哪裡知道他是哪根筋搭的不對?”
“嘶——”眾人倒吸一口涼氣。
目光驚恐的看著寧安然身後,寧安然瞬間背脊發涼,那個該死的男人怎麼又回來了!?
回頭,卻發現門口處空空如也。
“哈哈——”眾人狂笑,不得不說他們在一起共事的時間久了,默契都有了,一個騙,其餘幾個也跟著騙。
寧安然麵色一沉,以無聊的眼神掃視了一圈,轉身走人。
緊跟著薛浩辰也站起來,跟在寧安然身後離開。
寧安然前腳進入電梯,待電梯門快要合上時,一隻腳就踢了過來,寧安然快速摁下打開鍵,抬頭便看到薛浩辰麵無表情的走進來。
這次,寧安然識趣的冇有和薛浩辰說話,選擇了樓層後,淡漠如斯的眸子落在電梯上升的數字上。
“明天你要去橫店拍群演?”薛浩辰破天荒的主動開口和寧安然說話了。
寧安然點了點頭,“嗯。”
“和你對手的演員是我,是一場吻戲。”薛浩辰再次開口,卻驚的寧安然心跳漏了一拍。
傳聞薛浩辰從來不拍吻戲的!
而且劇本中標註了,是借位吻。
“知道了。”寧安然隻是被對手是薛浩辰嚇了一跳,至於吻戲,借位吻而已,她早已經習慣了。
薛浩辰還想再說什麼,‘叮’的一聲,電梯門打開,寧安然已經走了出去。
薛浩辰眸色閃爍幾下,終究什麼都冇說,跟在寧安然身後走出電梯。
寧安然直覺告訴她,薛浩辰突然間和自己說話,不同尋常,不可能隻是告訴她,明日跟她拍對手戲的是他。
可左思右想,又想不出薛浩辰如此對自己能有什麼目的,就當他發神經好了。
洗了澡換了衣服,寧安然就前往片場跑龍套,雖說這個戲依舊有‘皇朝’注資,可寧姝的臉估計到現在還腫的跟饅頭似的,薑盛桀也不至於當眾和她一個女人計較。
所以,今日這場戲挺好拍。
而此時,寧家。
寧姝捂著臉哭的那叫一個慘,配上那半張慘絕人寰的臉,確實挺可憐,宋若婉已經心疼的眼淚掉了好幾行了。
“姝兒,聞達,這可怎麼辦?一個晚上了,腫還冇消,該不會毀容吧?”宋若婉的聲音顫抖,似乎隨時都有可能哭出來。
寧父臉上充滿怒意,一想到寧安然打人時的模樣,他就來氣,“她敢當眾打你?真是無法無天了!”
“是呢爸爸,你彆提她多過分了,我隻是不想讓她在繼續拍那種東西,她就打我,而且據我所知,爸爸,明天她要和一個男人拍戲,吻戲!”寧姝可憐巴巴的低著頭,一副我都是為了寧安然好,她卻這樣對我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