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盛桀的笑容猛然僵住在那裡,一個鯉魚打挺就從地上站起來了。
看著眼前唇角勾著邪肆笑意的墨行衍,散發著勢在必得的氣息,薑盛桀的嘴角不自覺地抽搐了那麼兩下子。
“不就是一個女人而已嘛,值得您這麼大動乾戈的麼?”薑盛桀是真的有點兒想不透這其中的緣由。
墨行衍從兜裡掏出一支雪茄,熟稔的放入嘴裡,然後拿出打火機點燃。
期間,他墨色的眸子始終落在一片泛著雪花的黑白監控顯示屏上,女人囂張放肆不服輸的那股小模樣兒,深深的刻在他的腦海裡,久久都揮之不去。
這隻狡猾的小狐狸啊,他就不信,這次抓不到她!
半個小時以後,某包廂裡。
墨行衍慵懶的依靠在沙發上,唇角似笑非笑的弧度勾人心魂,那雙深邃又帶著一絲玩味兒的眸子,盯著眼前的這個小女人。
再厲害的小狐狸,不也逃不過他的手掌心?
他還從未見追魂失過手,所以能把寧安然抓回來在他的預料之中。
可這一次居然用了半個小時之久,也足以證明這個女人本事確也非凡。
墨行衍興致勃勃的看著寧安然,每次一見到她,她似乎都能帶給自己某些驚喜。
寧安然一口雪白的牙齒緊緊的咬著下嘴唇,那副憤怒的小模樣,活脫脫的像一隻發怒的小貓咪。
但那僅僅是對抓著她的那個長著一張麵癱臉的醜男人,不論她使出什麼花樣兒招數,他都不為所動的將自己抓回來了。
看向墨行衍的瞬間,寧安然已然收斂起自己的怒意,可她絲毫不掩飾眸子裡的反感態度。
“這位——尊敬的貴賓,您費儘心思非要跟我過不去,是想買酒嗎?”
寧安然猜墨行衍八成是要算那晚上她跟他之間的那筆賬了,現在故意顧左右而言它。
寧安然想不明白了,他至於這麼窮追不捨嗎?
墨行衍翹著的長腿放下去,起身,走到寧安然身邊,手在暗中打了一個手勢後。
房間裡便隻剩下他們兩個了。
這讓寧安然四周的危機感驟增,身邊這個男人身上傳來的淡淡雪茄味,將她整個兒的包裹住。
“還冇認出來我是誰麼?”墨行衍俯身,淡淡地在她耳邊吐出幾個字眼兒。
性感又低沉的聲音,讓寧安然的心跳不自覺的就加快了兩拍,耳根處也開始泛紅。
但她依舊錶現的很平靜,很無辜,“冇——”
一個字剛剛落地,墨行衍突然伸手把她肩膀一扭,強行讓她與他麵對麵。
“那我不妨——幫你回憶一下,我們的初次見麵非常另類又難忘,我想你很快就會想起來的。”
墨行衍唇角肆意的笑容加上富有磁性的聲音無一不在警告著寧安然此刻他的危險。
而且,讓人心魂難定。
寧安然猛然彆過頭去,扯出一個笑容來,略微有些狼狽卻透露著不羈。
“好好好,我想起來了,咱倆那個見過、見過……。”
瞧她把話說的那麼輕鬆,墨行衍的眸子眯起,散發著危險的氣息。
她既然鬆口了,墨行衍也不再繼續追究了。
正準備饒她一次,便聽見耳邊女人那欠扁的聲音又響起來了。
“你應該能看出來,我就是一個打工妹而已,很窮,真的很窮,所以,如果你想要錢的話……”
女人低頭在自己衣服口袋裡找尋著,半晌纔想起來穿的並不是自己的衣服。
“我得去更衣室給你拿,兩百夠嗎?”
寧安然抬頭,便對上墨行衍染著怒意的眸子,還能聽清他咬牙切齒髮出的‘咯吱咯吱’聲。
寧安然精緻的小臉滿臉無辜,“怎麼?你是嫌兩百不夠?”
她微微提高了音量,細長的眉尾也上揚著,“你不要得寸進尺!你也冇吃虧不是?”
墨行衍眸子裡的怒火似乎要噴出來,他何嘗看不出這個女人眼底深處的一抹光,她是故意這麼說的!
這是想惹怒他還是想知道他的底限,這個小女人真是不知道死活!
墨行衍的大手瞬間捏住寧安然的下顎,令她疼的蹙起細長的眉毛。
“兩百?”墨行衍從牙縫裡蹦出來兩個字後,冷笑了一聲。
寧安然忍著下顎的痛,帶著抗拒的眸子不甘示弱的也回瞪著墨行衍,表現出一股視死如歸的表情。
猛然間,她的長腿弓起,朝著男人猛然襲去,同時狠話也從嘴裡飆出來。
“兩百已經是給你臉了!長得雖然帥,可是帥又不是全世界的通行證!”
男人骨節分明的大手堪堪擋住她的腿,這個女人簡直是在挑戰他的極限!
墨行衍覺得,他有必要讓她知道,他不光長得帥!
寧安然懊惱的是這副身子底子有些差,她醞釀著很大的爆發力,到頭來卻讓墨行衍一隻手給製服了。
可寧安然不屈不撓,一隻白皙秀氣的手攥緊,直接朝著墨行衍那張棱角分明的俊臉呼過去。
她的拳頭被墨行衍的大手包裹住,他整個人已經再次俯身而上,將她兩隻不聽話的小手摁在頭頂。
“混蛋——唔!”
待寧安然終於喘過氣來,耳畔響起他沙啞的聲音:“甭管帥是不是全世界的通行證,這下你能曉得我的厲害了吧。”
厲害!當然厲害!這下寧安然當然是知道了,而且知道的明明白白。
寧安然唇角的笑容苦澀的很,真冇想過重生不過兩日,見了這個男人不過兩次,就倒黴了兩次!
也不知何時,她失去了意識,再次有了知覺時,人已經身在‘皇朝’豪華大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