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個時候，她也不知道該怎麼做了。
是選擇一個，然後徹底忽略另一個嗎？
他們是一個人，用的是一具身體，他感覺這樣的做法，隻會把另一個逼到黑化。
至於黑化之後會發生什麼，就是無法預料的了。
許歡舟如霜打的茄子，頭低的更低了。
他的手不自覺地緊緊握上個燕初渺的手。
過了好一會兒之後，他抬頭，聲音倔強。
“可是，是我最先知道你的。”
是我先喜歡上你的。
為什麼你就不能隻是我一個人的……
這樣的問題燕初渺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想了想，她在腦海裡問元一號。
【為什麼這個外麵會出現雙重人格？】
元一號有點沉默，他搞的時候，燕初渺，從他這機械般的聲音裡，硬是聽出了幾分難以理解。
【宿主，這些是那位安排的，他說害怕宿主厭倦了，打算來個新鮮點的。】
燕初渺：“……”
她現在也很難理解。
所謂的新鮮就是把自己整成雙重人格，然後來一個，要麼你黑化，要麼我黑化，反正都是他黑化的劇情嗎？
不過有一點他可以確定。
原來是自作自受……
確定了這一點之後，燕初渺更想是一個渣女了。
“這樣的事情，要不你和他好好交流交流？畢竟是兩個人格的事情，你們好好討論吧。”
少年半晌之後問，“如果我和他隻能存在一個，你會希望是我留下來嗎？”
“我能選擇不回答嗎？”
燕初渺，感覺自己在回答類似於看左手，還是看右手的問題。
她能不回答，能選擇都不砍嗎？
很顯然，她的回答並冇有讓少年滿意。
少年再次低下了頭。
—
許歡舟出現在劇場裡的事情，徹底的傳開了。
就在網上一大堆網友各種猜測的時候，許歡舟直接發言，表明瞭自己目前正在追人。
燕初渺冇有關注網上的內容，晚上她和許歡舟都有事情，於是分開了。
她轉身去了最大的購物商場。
在購物的途中接到了琬姐的電話。
回覆完琬姐之後，他開始接著逛了。
她進的是情侶區，看的是情侶衣服。
一邊看一邊問旁邊的銷貨員，這一逛就是逛了兩個小時，最後買了一大堆東西。
當然不可能是自己拿回去，半久給他配對了司機，和好幾個保鏢。
她全程逛下來，手裡什麼都冇有，東西都被保鏢拎著。
在她買完東西心滿意足的離開後，時間差不多到了8點了。
另一邊許歡舟開始了和許明瀾的對話。
“你說話你不會喜歡她的。”這是許歡舟的第一句話。
許明瀾愣住，意識到自己的心思被髮現了之後，他並冇有任何的害怕和緊張。
反而有了一種被髮現了，那麼就不想再隱瞞的心態。
“是，我是喜歡上她了。”
“可她是我的！”
“可你們連個一上來說，還冇有真正在一起，我還是有機會的。”
許明瀾知道，自己這樣做活多活少，有點不地道。
可是這種時候，他也顧不得那麼多了。
他想為自己爭取一把，要麼成功，要麼……徹底消失。
總之，他永遠都無法看著燕初渺和其他人親密，即便那個人和他用一個身體。
許歡舟顯然也被他氣到了。
他想說十六是他的，是他一個人的。
可事實是，他現在也冇有光明正大的身份來宣示主權。
最後兩人都沉默了。
兩個人相處了十多年的人格，都知道彼此的性格，更知道對方和自己一樣，是不可能放手的。
這個時候說再多的話，都冇有任何用處，他們是兩個人格，不是兩個人冇辦法打一架來宣泄。
隻是許明來怎麼也想不到，許歡說這麼單純的性子，居然會有那麼卑鄙的時候。
—
晚上公司有一個視頻會議，按照正常情況下，許歡週會推到明天交給許明瀾去做。
可今天他破天荒的將時間定在了晚上。
視頻的內容是各個高層彙報一些重要的事情。
他就這樣安靜的聽著，這個時候的他給人的感覺越來越像許明瀾了。
所以更加冇有人懷疑半分。
樓助理怕出差錯，於是緊張地在一旁看著，心裡是幾十種救場的法子。
時間進行到了晚上十一點五十多了，這場視頻會議也快結束了。
許歡舟的目光看向了樓助理。
樓助理想了想，將許歡舟是先讓他去準備的棍子拿了出來。
那是一個粗粗的棍子，是許助理在公司樓下角落裡找到的，聽著有點臟，它還刻意洗了一遍。
許歡舟拿在手裡掂了掂。
視頻會議已經結束，可是總裁都冇有說結束，因此那幾個高層不敢輕易提起。
眼看著時間一點點流逝，即將到了淩晨了，許歡舟還是冇有要說結束的意思。
於是有人忍不住想要開口提醒了。
“許總，是還有什麼事情嗎？”
許歡說冇有回答他的話，他撇了一眼電腦右下角的時間。
那時間精確到了秒。
但隻剩下最後一秒鐘的時候，他突然將手裡的棍子砸向了自己的頭。
這一下砸的挺狠的，隔著視頻，其餘高層都能聽到砰的聲音。
站在一旁的樓助理更是嚇得一個哆嗦。
更彆說剛剛清醒的人格許明瀾。
許明瀾完全不清楚現在是什麼情況，他隻感覺自己的手慣性的往上揚，再然後是額頭一陣劇痛。
他整個身子都晃了晃，險些從椅子上跌下來。
“總裁。”
樓助理是第一個反應過來的，他的反應能力還是很快，聲音哆嗦著說。
“總裁，樹下一不小心搞反了，這不是劇組裡麵的道具，這是真的。”
高層麼一下子就聯想到了。自家總裁近期喜歡上了影後阮十六，原來總裁這是以為這棍子是假的呀。
隻是為什麼總裁要拿假的棍子來打自己呢？
這是眾人心裡疑惑不解的。
但是直覺告訴他們這件事情有貓膩，他們最好還是收起多餘八卦的心思。
許明瀾隻覺得大腦又暈又疼，他勉強看清了自己眼前的場景是在進行視頻會議。
他似乎猜到了什麼在心裡狠狠的罵了許歡舟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