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這些都是你做的嗎？”其中一個更是忍不住問道。
顧擾目光下意識地看向了燕初渺。
注意到他的目光，燕初渺看了過來，彷彿在看白癡一樣。
“接下來的一切不知道怎麼處理？”
“冇有。”他立馬搖頭了。
想了想，嘴巴一張一合，用唇語無聲的問。
介意我說實話嗎？
小姑娘一直以來偽裝的特彆好，萬一現在並不想讓任何人知道呢。
可另一方麵他更不喜歡搶他人的成果，尤其這個人還是小姑娘。
“隨你。”燕初渺無所謂的很。
雖說有一條規定是不能崩人設，但是這條得建立在熟識雲稚的人身上。
瞭解以前的雲稚，才能拿來和現在的做比較。
說完這句話，她直接走了。
顧擾想直接追上去，可是一想到自己還有一大堆事情要處理，不得不歇了這個念頭。
至於擔心小姑孃的安全……
默默掃了一眼周遭的慘相，他覺得更危險的或許是其他人。
—
燕初渺回去之後便呆在了房間裡，基本冇有出來。
到了晚上的時候終於忙完一切的顧擾來了。
他敲了好一會兒門門纔打開。
燕初渺看起來和往常冇有什麼區彆。
“我就是有幾個問題想問一下，很快，很快就走。”
他似乎也和以前冇什麼區彆，臉上冇有了在那狹窄街道上的凝重和嚴肅，依舊是一臉的笑。
燕初渺默了一下，還是後退一步讓人進來了。
“有什麼事快點說。”
等顧擾進去之後，門關上了。
看著小姑娘冇有什麼興趣的麵容，他先是問出了第一個問題。
“貧民窟裡那些失蹤的人是你所為嗎？”
當時他讓人查了，但是查了好些日子依舊一無進展。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燕初渺反問。
她目光看似很平靜的看著顧擾。
但顧擾有種直覺，他要是說錯了，下場可能有點慘。
於是他先是連連搖頭。
“我就是想問一下，需要一個專業掃尾的嗎？”
燕初渺眉一挑。
“掃尾？”
“對呀，就是做後續一係列事情，你前麵隨便弄，後麵交給我來處理。”
說完他還眨了眨眼。
“怎麼樣？是不是很心動？”
“我難道不會自己動手嗎？”
“可你嫌那些臟呀。”他這句話說的無比的篤定。
也確實說對了。
對於那些猩紅的液體，燕初渺打心眼裡感到厭惡。
隻是很多時候這些是不可避免的，於是她漸漸麻木了，但麻木不代表接受了。
“難道我就隻有一種辦法嗎？”
這下子輪到顧擾微微有點語塞了。
“可你不覺得有個跑腿乾活的，其實還是很方便的嘛？”
“我並不需要。”
接下來顧擾又嘗試了各種言辭，但無一例外似乎都失敗了。
這一來一回就耗了好幾個小時了，直到天徹底黑下來了，他這才離開。
—
那條狹窄街道上的事情，燕初渺冇有再管了。
一切都是由顧擾在處理，她也冇有過問半分。
省英語大賽正常的進行著，直到結束。
結束那天她走出考場遠遠的看見了等著她的白芳。
白芳是為了她專門大老遠的趕來的。
在這裡等了半個多小時了。
一看見她出來立馬堆起笑容走了過來。
開口的第一句話便是。
“稚稚，這些天怎麼瘦了那麼多？”很是心疼的感覺。
“等回去白姨吩咐廚房，好好給稚稚補一補。”
燕初渺在她臉上看到了些許的討好。
一種為了達到某種利益的討好。
這種討好她見多了。
正打算開口，卻見白芳忽然有些僵了身體，目光直直的看著一處。
她的目光跟著看了過去，然後看到了同樣走出考場的顧擾。
顧擾整個人看起來挺輕鬆的。
出了考場之後，目光首先看向了她，唇角噙著和往常無二的笑。
但當他看到燕初渺身邊的白芳的時候，他唇角的笑意微微收斂了幾分，眼眸也似乎冷了一分。
很細微很細微的變化，但燕初渺還是捕捉到了。
“白姨，你認識他？”
“不，我不認識，我不認識。”白芳連連搖頭，神情顯得有幾分激動。
對上小姑娘帶著點兒懷疑的目光，她強迫自己冷靜了下來。
“白姨怎麼會和那個人認識呢？隻是感覺有點眼熟，擔認錯了罷了，稚稚，我們走吧。”
燕初渺微微點頭，冇有再說什麼了，似乎已經相信了。
—
回去的路上，白芳已經徹底調整過來了。
她開始和燕初渺扯東扯西。
扯著扯著就扯到了孟君元身上。
看似冇有專門的提起，實則若有若無的說著孟君元的好話。
她可以說是在絞儘腦汁的想著該怎麼從側麵誇讚孟君元。
一路說下來，嘴乾舌燥，卻隻得了寥寥數語的敷衍回覆。
她心裡不由得又氣又惱。
稚稚，你這是怎麼了？可是和白姨生疏了？”
“怎麼會呢？”燕初渺唇角帶著恰到好處的乖巧笑容。
“白姨，我很累，可以讓我先休息一下嗎？”
白芳能怎麼說？她能拒絕嗎？
但顯然這並不符合她一直以來維持的形象。
於是她真的憋著一口氣點頭答應了。
然後看著燕初渺閉上了眼睛，很舒適的睡著。
等車子差不多到了雲家彆墅的時候，燕初渺正好睜開了眼。
車門打開她直接下了車。
一眼看到的是坐在輪椅上的孟君元。
孟君元臉色並不怎麼好看，蒼白的很。
但是在看到燕初渺的時候，還是很勉強的扯出了僵硬的笑容。
“稚稚，考試這麼多天，應該辛苦了吧。”
“對呀。”燕初渺點頭表示認可。
“所以我現在想休息了。”
孟君元微微一滯。
這句話讓他怎麼接呀？
“稚稚，在此之前我能和你談一件事情嗎？你放心，絕對不會占用你過多的時間。”他還是厚著臉皮說出了這句話。
“不能。”燕初渺並不想理會腦子有問題的。
“稚稚，你怎麼能這麼說呢？”白芳很不讚成的開口。
“白姨，我累了，人你來招待吧。”
燕初渺直接順勢將人丟給了白芳。
未了還說了一句。
“白姨放心，我會好好休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