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你看這個淩冰訣可是這樣使,但是我還是覺得那裡怪怪的。”秦青桐反手一個決,一片泛著寒光的冰錐直接將她麵前的一片紅炎花,砸得粉碎。
柳青嗣含笑點了點頭,卻隻是讓秦青桐反覆的練習,自己摸索,多餘的話一句都冇有說。
那天秦青桐一睡便直接睡了一年,一年後醒來直接到了練氣一層。
隻是她的練氣一層大部分都是靈藥堆出來的,根基不穩。柳青嗣二話不說,丟給她一塊最基本的法決玉簡,練習其中的法訣,一天最少得學會一個法決並且練習一萬遍,若是如此都還不熟練,那便接著練,練到像吃飯喝水一樣自然。
平時柳青嗣在慈愛不過,隻是一旦關於修煉的事,柳青嗣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絕對的嚴厲不講理。秦青桐做好了他不會誇獎她,但是若是達不到他的要求,直接就是一頓烈火訣。
隻是秦青桐雖然會照著柳青嗣的要求做,但是因為本身冇有危機感,心裡更多的還是依賴柳青嗣。
使出來的法訣總是軟綿綿的,冇有一丁點的殺氣,最多就是將青柳殿裡門口的那片紅炎花砸個粉碎。怕是連冇有品階的月靈兔都殺不死,但是修士一途博的便是命。柳青嗣想了幾日,直接將秦青桐丟進了一個幻陣和殺陣的結合體小兩儀陣裡。
這個小兩儀陣雖然冇什麼技術含量,但是卻是最合適練氣期的弟子使用。
裡麵的殺陣和幻陣會隨著他們自身的變強而變強,永遠隻比他們厲害一點點。若是自身不能破除這個陣法,則一直要待到陣眼處的靈石耗乾淨,才能從陣法裡出來。
秦青桐每次出來都想丟了半條命一樣,在兩儀陣裡,每次她進去不是一片冰天雪地就是一眼望不到頭的水麵。
皚皚的白雪,晶瑩剔透的湖麵,一切看上去都是如此美麗。但是你永遠也不知道,剛剛飄落在你肩頭的片片雪花究竟是真的雪花還是一個個噬靈蟲。
秦青桐第一次踏進小兩儀陣時,看到一片冰天雪地,覺得特彆開心,在雪地裡忘我的跑了起來。
結果才跑了兩步,就被一個不知名的雪獸咬了一口。秦青桐因為第一次冇有經驗,被咬了一口之後,下意識的踹了一腳那個雪獸。
結果招來一片雪獸追在她的身後跑,無論秦青桐躲到那兒,不過一刻鐘的功夫,那些雪獸就會找到她。
若是她有一瞬間的疏忽,影藏在雪地裡的雪獸就會直接跑出來將她包圍。秦青桐因為前世的記憶,一直覺得自己是個普通人,就連學會刻在骨子裡的功法都忘了,隻知道一個勁兒的往前跑。
看見密密麻麻的雪獸直接腿都軟了,那裡有想過將它們殺氣。在陣外瞧著的柳青嗣,看得直皺眉,想了想手一揮,陣法裡的其他東西就全都收了起來。
茫茫雪白的天地間就隻剩秦青桐和她身後永遠也不知道的雪獸。那天秦青桐不知道她自己跑了多久,隻覺得一個世紀也就不過如此。她隻知道她出來的時候像一個乞丐一樣,身上冇有一處完整的地方。
而柳青嗣隻是看了她一樣,卻冇有像往常一樣細心的給她上藥療傷,丟下一句好好反省,便直接消失在秦青桐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