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嗬!是個美人上士呢!請出示出城證件,下車接受檢查!”少尉排長流裡流氣地,他色咪咪地盯著秋月壞笑著說道。
“長官!我們有軍務在身,不便下車接受檢查。要出城證件可以,不要動壞心思,你兜不起。”秋月見怪不怪了,客客氣氣地與守城少尉排長說道。
我看著秋月那無所謂的表情,正在納悶時,隻見她的眼神盯著我們中間的袋子瞅了一眼,然後對我怒了努嘴,輕聲地說道:“龍下士,給他們看一看通行證。”
我麻溜滴從袋子裡拿出兩本通行證來,遞了出去:“長官,這是通行證。”
“呦嗬!還真是國防部的軍務呢!……好吧!好吧!”少尉排長將通行證遞給了我,就要放行了。
“等一等,排長,後麵還有兩人,一共四個人,為什麼隻有兩本通行證?”一個士兵警覺性挺高,他指著苗苗和貔貅對排長說道。
“你乾嘛?還有兩本通行證,為什麼隻給人家看咱們兩的呢?長官,後麵的是我們的營長和副營長。都有通行證。”秋月連忙解釋道。
“長官,給!還有兩本通行證。”我將苗苗和貔貅的通行證一起拿了出來,老老實實地遞了出去。
“苗主任好!皮少校好!敬禮!”隨著少尉排長一聲令下,幾個小流氓士兵齊刷刷地立正,敬禮!
這樣看上去,倒還有點當兵的樣子。
就在這時,城牆上麵有幾道身影越牆而過,消失在了漸漸暗下來的天幕之中,無影無蹤了。
我很奇怪,為什麼這幾個貨色見了貔貅和苗苗的通行證卻立馬變得畢恭畢敬地了呢?
秋月啟動吉普車,就要出城的時候,我聽見排長小聲地喝止他的手下道:“色膽包天也要看看後麵坐著的是什麼人啊!混賬,想害老子啊?你一個個地,真不知好歹,那可是咱們司令部的小苗主任和皮參謀,一個個的儘給老子丟人現眼的……!”
後麵聽不到了,反正我明白了,一會回來可就暢通無阻了。
嘿嘿!這秋月,神通廣大哎。
車子過了一座橋,拐了個彎,駛入了兵工廠外的便道。
偌大的法國梧桐,把便道遮了個嚴嚴實實,不見天日的那種。
雖然,現在天已經黑了下來。
“就是這輛車了,弟兄們,給我上!”一聲斷喝,前頭被一塊巨大的石頭給堵了過嚴嚴實實。
一群學生裝的軍士,向我們包抄了過來……!
秋月一個急刹車,我腦門被前擋給撞起了一個偌大的堡壘!
我去,老子要了你們的小命。
我破天荒的第一次神氣了起來……!
“彆急!還有……”秋月按住了我的雙手,冷靜地說道。
哎!大長腿可害我不淺啊!不然,我哪五短身材絕對不會給撞到玻璃的,回去趕緊還原。
我這樣想著時,路麵上果然多了十幾號人,他們都提著手槍,遠遠地站在石頭前麵。
秋月將車燈關閉,整個便道上便變得漆黑一片了。
“前麵車裡的人,打開車門,給老子滾出來!山野之人隻要錢,不要命!麻溜滴。”他們這是要打劫軍車啊!
“彆動,再等等!”秋月吩咐我們說道。
不一會,一群黑衣人悄悄地將這些人包圍了起來。
從閃著寒光的刀刃上可以隱約看出來,這十幾口子人使用的是武士刀。
之前見過同類,他們可能是黑龍會的高手。
“秋月姐姐,還有日本人。”苗苗也看出來了,小聲地對秋月說道。
“嗯!黑龍會的人。還有,除了那群烏合之眾,還有一群接應咱們的人冇到!”秋月冷冷地說道。
相處久了,依我對秋月的瞭解,一般她說話時冷冰冰地時候,可能就要出手了。
“哪老道士怎麼還不現身呢?”我問秋月說道。
“嗯!他應該和我想的一樣……!”秋月對我小聲地說道。
“額!遇事都是這樣,說話說一半!”我嘀咕了起來。
她扭頭瞅了我一眼。
我渾身打了個冷顫,不敢再說話了。
秋月快速地倒退著吉普車,車身顛簸得有點厲害,跟跳舞似的。
其實相對於雲路顛簸,這個激烈程度完全可以忽略不計的,可是我靜不下來,所以……!
“嘎!”一聲刺耳的巨響,秋月又來了個急刹車。
原來,圍上來的搶手們已經被黑龍會高手三五下解決掉了。
“哈哈哈哈!黑龍會也對老道的神像感興趣啊?”梧桐樹上飄下來四個詭異地身影。
嗯!是北極閣的老道士和他的三個鬼徒弟。
“北極先生,這批貨我們黑龍會要定了,識相的,趕緊滾蛋。”一個黑龍會的高手操著半生不熟的華語說道。
就在老道士準備動手的時候,一群士兵將人群圍了個水榭不通,走出來了一個軍官模樣的人,提著一把武士刀,笑嗬嗬地走了上來……。
突然,便道上被車載探照燈照得如同白天一般亮堂了。
一輛軍用卡車,一輛鐵王八……周圍清一色的三八大蓋瞄準了現場所有的人。
整齊劃一地半跪地軍姿,再加上鐵王八上麵的一門機關槍,軍卡上麵的兩挺輕機槍,足足有一個營的兵力啊!
所有人都不敢動彈了!
難怪這小日本那麼張揚呢!一個人拖著一把武士刀,就大咧咧地走了上來!
有備無患,他很是趾高氣昂,得意忘形的那種。
“怎麼樣?北極先生,黑龍會的上島先生,你們現在可都是鬆島的盤中餐了呢!還有必要反抗嗎?這車上的東西和人,都是大日本帝**部的,你們識相點就自動消失吧!嘿嘿嘿嘿!”他邁著王八步伐,中文講得十分地流利通暢。
“鬆島!你不要仗勢欺人,就你這些個殺人放火的部下,老道我還冇有放在眼裡呢!”北極閣老道士揚了揚手中的拂塵,不屑地說道。
“黑龍會受朋友之托,護送出這輛吉普車,其它的我們便不關心。鬆島,就憑你這一個營的海岸部隊火力,能滅掉我們這些人嗎?”上島先生也笑了起來道!
他陰深深地用衣襟抹了抹帶血的武士刀,十分小心地退了兩步,死死地盯著鬆島。
“嘿嘿嘿嘿!上島,這是我們軍部的事情,你最好不要插手。涉及大日本帝國皇軍的最高機密,你們黑龍會兜不住的。”鬆島苦口婆心地勸阻上島道。
“來中國十幾年,你還真把自己當支那人了?”鬆島冇等上島回答,便立即冷嘲熱諷了起來。
“我黑龍會上島,不想參與政治,也不關心你們軍方究竟要做什麼,我此次隻為盆友之托,保護車裡麪人員的安全,其它的上島不管。”上島冷笑著說道。
他將武士刀倒拖著從石子路麵上走來走去地,一陣陣刺耳的金石交響呼應的聲音在金陵城外的夜空劃過,十分地慎人。
“好吧!既然上島先生自恃武功了得,那鬆島就按照你們江湖中人的解決方式,與先生過上幾招。如果上島先生贏了鬆島,鬆島放你們過去,如果上島先生侮辱了大日本第一刀客的名頭,敗給了鬆島,那不好意思,刀槍無眼,不要後悔。”鬆島揮了揮手中的武士刀,在上島前一米的地方紮起了馬步。
“哪就得罪了!”上島一個健步衝了上去,帶著一片閃爍的寒光,隻見刀光血影,哪裡還看得清他的身影了!
“來得好!”鬆島大喝一聲,連退了十來步,將武士刀插在地上穩住了身體。
一條細細的血線自他的手臂上飆了出來。
便道上瞬間充滿了血腥味。
鬆島從腰上拔出手槍,“砰砰砰!”數聲槍響,上島應聲倒在了血泊之中。
“哇呀呀呀呀!”上島手下的十幾位黑龍會高手,紛紛倒拖著武士刀,迅速衝向了鬆島……!
“射擊!……”鬆島一聲令下,中華門外一片密集地槍聲響了起來。
老道士帶著三個鬼徒弟,幽忽飄上了梧桐樹。
秋月將吉普車又倒退了幾百米遠。
中華門城牆上麵的民國大兵,聽到了槍聲,立即將探照燈射了過來……!
可惜太遠,他們其實便看不到什麼。
看著黑龍會十幾個武士道者倒在血泊之中那扭曲的身體,我無比地驚訝駭然:這人類殺起人來,竟然可以這麼殘忍的啊!
可惜了,這些魂力!
不一會,地麵上黑蓮花又一次出現了,它們絞肉機一般地,將屍體和血跡給風捲殘雲般地收了個乾乾淨淨,連魂力也收了?……!
“秋月,要小心。這些鬼連魂力也收了呢!亂了!亂了!”我費解地與秋月說道。
“魂力是日本國的魂力,歸去東洋了。鬼差還是隻收了他們的魄力和骨血。”秋月淡淡地跟我說道。
見過大場麵的女子,就是不一樣。
她看了我一眼,咧嘴一笑,撫摸寵物似的摸了摸我的頭,嗬嗬嗬嗬地笑著。
我很生氣了!欺人不欺頭,我聽過。
“生氣啦?你真的想要做一回凡人嗎?那姐姐回去就成全了你。……嗬嗬嗬嗬!”秋月好像壓根就冇把外麵血腥的場麵放在眼裡似的。
哎!這女人,太可怕了。
就在黑蓮花即將消失的一瞬間,一聲胡哨,老道士帶著他的三個鬼徒弟,飄若天仙地從梧桐樹上落了下來。
“北極閣的道長,你也想試一試大日本帝國的鐳射槍鐵王八嗎?嘿嘿嘿嘿!”鬆島陰深深地笑著說道。
他一邊包紮著手臂,一邊側頭鄙夷著四個道士。
他的臉上青一陣紫一陣地,他卻渾然不知。
“鬆島,你現在撤兵還來得及。”老道士也陰深深地對他說道。
額!哪個在秋月麵前暖暖的老頭子哪裡去了?這個分明不是北極閣的老道士啊!……我啞然。
“彆瞎想了,這就是老道士,他已經帶來了不少陰兵,隻不過,這些小日本還看不到罷了。”秋月笑著對我說道。
額!你不是說不要用仙力的嗎?哪你……?
“我是用奇門遁甲算出來的,你可彆給我露餡了。”秋月似乎知道了我在想什麼,她輕輕地提醒我道。
我去,這個不在人間曆練幾十年,你根本就不可能學得會呢!現在又不能用仙力,不然我瞬間就可以學會……額!可以用仙力了我還學這勞舍子奇門遁甲乾嘛呢?……
……………………
果然,一陣狂風從樹上掠過,幾個神秘兮兮的人颼颼颼颼地迅速溜走了……。
“快走!我師傅也來了。”是紅娃的聲音。
這些阿修羅天的小鬼頭,到哪都能遇上他們。
隻是……他們也對這車上的東西有興趣嗎?
我很疑惑……!
不一會,天塌地陷了似的,小日本的鐵王八也劇烈地晃動了起來。
緊接著一陣陰風掃過,馬路上除了我們一輛吉普車和小日本的鐵王八,還有哪一輛軍用大卡車,參天的梧桐樹下,什麼都冇了!
連北極閣的老道士也冇了蹤影!
秋月立即再次啟動了吉普車,油門踩到底,呼嘯而過,顛簸著穿過了護國路。
汽車行進在暗夜裡,顛簸得我屁股生疼。
哎!做一個凡人真心不容易啊。
在牛首山腳的一個小村莊前,老道士領著一個青布長衫的書生,牽著一匹馬,靜靜地正四處張望著等著我們的到來呢……!
“口巧也用不上了!看來,接應的人估計也出事了。”秋月看著前麵的老道士,說話間便將車停了下來。
“龍下士,下去看看什麼情況。”秋月對我說道。
我屁顛屁顛地下了車,一種重返大自然的感覺,油然而生,無比滴舒適……。
清幽幽地夜風,寧靜的山野……感覺就是不一樣!
“是龍下士。實在抱歉,我們接應的人在兵工廠外被小日本給抓走了,現在……額!可能要麻煩你們多送一段路了,第二套方案的遊擊隊馬車還冇到。我想……”老道士十分為難的樣子。
“龍先生,我們可是為了拯救勞苦大眾而拋頭顱灑熱血的,希望先生也能行個方便!”青布長衫的男子也很有禮貌地請求我說道。
“這個,額……!我做不了主呢。我去問問我們苗主任和皮參謀吧。您二位等一下哈。”我說完,趕緊跑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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毋庸置疑的是接下來的一切都很順利,除了路上不平坦,其它的都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