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打小鬨的爭鬥,不會有太多的傷及無辜。
所以天地無所謂,也不會動怒。
空中鬥氣之爭,傷害的都是些天界的虛無縹緲的神思,對人類禍害幾乎等於零,所以大天尊也不會過多地去問責。
有時候我就想,是不是神仙太多了,在宇宙間到處亂飛,確實也不好管理呢?
所以魔界對真天界的一次次衝擊鬥氣,也就更合乎邏輯,合乎情理了。
所以,也隻有阿修羅魔界與天爭霸的時候,大天尊們纔會調兵遣將,齊心協力共同禦敵,而且都會提前收取諸多魂力,以供戰時補充真天眾神的仙氣和能量。
像目前這種小場麵,有點名頭的天神一般都不會過問,所以,就隻能是地仙和一般的小神仙們自行解決了。
無名惡魔駕著祥雲,在牛首山頂耀武揚威地,倒也確實是有那麼一點點神佛蒞臨的架勢呢!
不過他的嘴臉有些猙獰罷了。
“貔貅小兒!快快上來受死吧。不要做縮頭烏龜了。”無名地魔將手中的鋼叉舉起來,指著牛首山腳下黑瘦矮小的貔貅,大聲地叫嚷著道。
“無名,咱們也都算是地仙之數,我勸你還是順天而為,不要再做哪些逆天而行的春秋大夢了,玉清宮要是問罪下來,你們地魔一個也逃不掉。
你呀!最好還是不要再做無謂的犧牲了。”貔貅一邊說著,一邊就跳上了雲頭,將一根黑鐵棍棍緊緊地攥在了手上。
貔貅知道,無名地魔的戰鬥力就快要達到逆天的境界了,萬萬不能輕敵。
“黃口小兒,也敢在我無名真君的麵前托大,找死!”無名說著,將鋼叉往貔貅身上死命地砸了過來。
貔貅連忙舉黑鐵棍棍架住,兩邊在雲層裡努力相搏,各自用力,鬥了個難分難解,雲來雲往風難住。
鋼叉自帶陰陽,無需變身,以速度見長,彷彿鋪滿了漫天飛舞的鋼叉,密密麻麻千千萬萬的鋼叉。
貔貅遮擋不住,隻好念動真言,將一根黑鐵棍棍立即變成了千千萬萬條,指揮著它們分彆迎敵。
隻一眨眼的功夫,早已經過了千百萬招了。
不一會貔貅便手忙腳亂了起來,大汗淋漓,眼看著就漸漸地體力不支了。
畢竟要指揮千頭萬緒的黑鐵棍棍,費體力就不說了,尤其花費心神。
苗苗見了,拔出九天明月彎刀,衝出了牛首仙罩,隻取無名惡魔腦門心便殺了過去了。
“彆……!彆……”貔貅還是叫晚了。
苗苗連人帶刀,一起陷入了無名地魔的魔障裡去了。
一片虛無縹緲的世界,無邊無際,冇頭冇腦地,苗苗找啊找地,就是找不到無名的所在,更彆提要取人家的性命了!
無名無無明,何處覓晴明?都說是無明瞭,還鬥啥?
鬥氣之爭,魔障橫生,善也罷惡也罷都不過是違和的心念躁動。
無論神佛,無論凡聖,都逃不過無名煩惱的糾纏。
所以說,任何時候任何情況下都要保持冷靜,纔不會輕易入了魔障。
天眼通眼看著貔貅和苗苗就要被魔障給徹底擊垮了,突然間就從我的腦門心上跳了起來。
他又急又躁地隻跺腳,還大聲嗬斥起五方五老來了:“都說不要捆住先生了,你們偏不信,這下徹底亂套了吧!現在怎麼辦?”
“等我叫叫先生,如果苗苗出了事,秋月小姐會殺了我們的。”地眼通說著,便開始用真天回魂**呼喚起我的神思來了。
睡了一覺,我感覺自己頭腦子清新了許多,一種身輕如燕的感覺再次遍佈了全身。
我看了一眼旁邊還在入定的秋月,用我們特彆約定的情緣心語悄悄扣動了她的心靈。
秋月的嘴角微微笑了笑,整個人漸漸地也回了神。
“先生!魔障操控了貔貅和苗苗,就在牛首山頂上的雲層裡。你快想想辦法吧。”地眼通端坐在我的腦門心上,著急地對我說道。
“額!是無名地魔,算起來,它也是一個厲害的地仙首領了。這是為什麼?”我不解地問道。
“為什麼?還不是想要吃了你的肉身,然後成佛封神啊!”秋月醒過來第一句話,就把什麼都說明白了。
“有你在,哪有那麼容易。”我看了看秋月,無所謂地說道。
“你這輩子,都指望我保護你啦?那誰來保護我呢?”秋月瞅了我一眼,不高興地說道。
“廢話!當然是我來保護你啦。你保護我,我保護你,這樣才公平嘛。你說是不是嘛?”我看著她生氣的樣子,笑了起來。
幸福,有時候就是一句話的事,便冇有那麼複雜。
“懶得理你!”秋月說著,便飄身飛上了牛首山頂,畫了一圈菜色的雲朵,靜靜地坐在了上麵,仔細地瞅起牛得不行的地魔無名來了。
“小娘皮!給本尊讓開,不然連你一道收拾了。”地魔無名收起了它的鋼叉,連同貔貅和他的黑鐵棍棍,一道收入了無名虛空境去了。
“無名,搞那麼多虛裡巴腦的幻境乾什麼?不就是一層飄來蕩去地浮雲嘛?如果還想在三界內外自由自在地行走,我勸你還是老老實實地該乾嘛乾嘛去,把我的小兄弟和小姐妹給放出來,不然,後悔不跌的機會都冇有了。”秋月平生第一次暖暖地說起話來了,一點冷氣都冇有釋放出來。
我很奇怪!也很吃驚。
難道,這就是人類所謂愛情的力量嗎?……?!
“奇怪!你冷月宮的少宮主,也要摻和老頭我這事嗎?彆人懼怕你月宮仙女令,我無名可冇有把她們放在眼裡呢!”無名自恃甚高,它可不會輕易相信,天公宴正在召開,還會有大神敢不去赴宴的。
所以,它便冇有把我和秋月當回事呢。
“好吧!哪就消散去吧。”秋月說著,將長袖一揮,隻見一把明晃晃地圓月彎刀,以鐳射的數度覆蓋了牛首山頂的三重天界。
天空中似乎響起來了一串又一串地爆竹聲似的,緊接著,下起了瓢潑的大雨。
無名魔障就是一程黑雲,一程煙塵罷了!天雨一下,雲路濕滑,無名地魔的身型差一點就摔倒在了雲腳。
它勉強支撐著,將身體變得更加地嬌小玲瓏了起來。
突然間就化一縷青煙,向秋月沿麵撲了過來。
“來的好!”秋月見魔障被天雨洗滌一空,收起了九天明月刀,略微退了一步,將衣袖再次輕輕一揮,在牛首山麓捲起來一陣香氣撲鼻的神風來了。
這風若有若無,令人遐想連篇,神思恍惚!
“苗苗,貔貅,重金屬變身,快!”我見了秋月的仙風四起,立即提醒著苗苗和貔貅說道。
她們聽了我的話,來不及仔細思考,便變成了兩顆天金微粒,迅速降落了下來。
“好香的清風啊!這風定然不妙。”無名說著,就要抽身撤出戰鬥。
然而,它終究還是慢了一步。
神風過處,無名的鋼叉漸漸消失,如微塵般飄零,消散!
緊接著,是無名的真身慢慢地飄散,消失。
“你……你究竟是誰?你……你究竟……”無名終究無法知道,麵前的這個冷月宮少宮主為什麼會有九重天的明月彎刀,還會八部天龍的伏魔神風!
更加地不會知道,這個冷月宮的少宮主,可是三界內外,許多大神都不願意輕易招惹的主呢!
秋月收了神風,三重天突然間就似乎空虛寂寞了似的。
漫天飛舞的流雲,滿山遍野的杜鵑花,爭相綻放了起來。
晚霞簇擁著秋月,飄飄渺渺嫋嫋挪挪地飄落了下來,快步走到了我的身旁。
“這次可是你說的,我們互相保護哦!下次輪到你保護我了。”她又要搞事情了。
一眾天神們規規矩矩的上前與她作揖問道,分班排列在了牛首山麓。
“現在天氣晴朗,春風得意,各位大神們,不如在這牛首山各自結界,修身養性它一年半載的吧!金陵女子都說:這春牛首,秋棲霞,不攜仙侶不回家。你們哪,都在這裡留點靈氣吧!不要再讓哪些魔界小鬼頭們,來來去去地把個好好的牛首山,給搞得是烏煙瘴氣地了。”秋月笑眯眯地對地眼通,天眼通以及五方五老等護法諸位神靈小聲地說道。
“是!公主。”諸位神靈答應著,便在牛首山各自結廬,潛心修行入定去了。
天還是原來的天,地還是原來的地,桃花氾濫酒飄香,草房茅舍遊人樂,魔道從此不敢近牛首,隻因秋月明心見性來擋道!
“秋月姐姐!那我和貔貅先回去了吧?你和先生接著遊山玩水去吧。”苗苗很會來事,她很是善解人意地對秋月說道。
“跑什麼跑?既然來了,就和我們一起好好去享受享受這人世間的煙火香味去吧。”秋月開心地對苗苗說道。
苗苗的臉上樂開了花,笑得都忘記了回答秋月了。
“好啊好啊!哪謝謝秋月姐姐了。”貔貅看著苗苗忘情的萌寵表情,搶著答應了秋月說道。
“臭小子!也不謝謝我,就知道對女人唯命是從的了。”我笑著拍了拍貔貅的肩膀,打氣地對他說道。
“看先生說的這是什麼話嘛!男人對女人不好,那還是個男人嘛?對女人唯命是從的男人,那纔是真男人。”貔貅壞笑著對我說道。
“你……你不想好了?貔貅,你敢這麼跟先生說話,小心我收拾你這小子呢!”苗苗瞅了貔貅一眼,十分嚴肅地對他說道。
“高興壞了!胡說八道起來了。先生,你大肚能容,還容不下貔貅這幾句屁話嘛?下次不敢了。”貔貅歉意地向我道歉道。
“冇事!我不計較這些。”我笑了笑,安慰他說道。
牛首山的月亮,帶著滿天星宿,在萬裡無雲的藍天上擺下了棋局,正在冥思苦想,下一個春天的到來,究竟如何才能再次請到公主和先生的到來。
牛首山遇鬼,隻此一次,從此以後,塵埃落定,再無魔障鬼怪,一山清明,無處不逍遙。